林冲一听说温副使来了,马上放下碗筷出门把温副使迎到客厅。
温副使把陈府尹昨天跟自己的事跟林冲说了一遍,要林冲马上跟自己去陈府尹的家里商量救鲁达的事。
林冲问要带多少银子,温副使一笑,“我的林大人,这次是陈府尹主动找你,我想事情一定有变,我想暂时不用拿银子去,先听听他怎么说,你再作道理也不迟。”
林冲觉得他说得有理,两人这才骑着马带着各自的随从,连夜来到陈府尹的家。
陈府尹昨天在家里等了半天,也没见温副使和林冲来,今天又等了一天还是没见来人,心急如焚,正打算着派亲信去再请,没想到两人来了。
陈府尹屏退左右,带着两人进了一间密室,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张口闭口只提银子的事,而是跟林冲说,他刚刚查明鲁达是让张都监和高衙内两人联手设圈套害的,并且说张都监和高衙内几次要他快快判鲁达充军,并且打算在充军的路上结果了鲁达的性命。
后面的事情是他瞎编的,就是为了吓唬林冲,好让他着急。
林冲听了果然非常着急,不仅着急而且非常生气。
他猜得出高衙内为什么要这样搞,他明着是对付鲁达,实际上是为了对付自己,斩了自己一条胳膊。
可是,林冲转念又一想:这陈府尹为什么不跟以前似的,要银子,却跟他说这些本不该说的事。
林冲看了陈府尹一眼,小心地问:“大人,既然现在案情已经查明,为什么不放我大哥出来?”
陈府尹正等着他这句话,作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林大人有所不知,现在虽说案情已明,可是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事儿是那两个狗贼暗中捣鬼……”
说到这里,他暗中观察了林冲的反应一下,又接着说:“没有证据,本官也奈何不了他们。”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不好意地对林冲说:“我也收了你不少银子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也该帮你们兄弟一下,是不是?”
林冲心中一喜,忙问:“大人打算怎么帮我们兄弟?”
陈府尹看了一旁的温副使一眼。
温副使知道陈府尹是不想自己在场,忙说:“哦,我有点口渴,我到外边找杯茶喝。”说着闪身出去了。
陈府尹这才压低了声音对林冲说:“唯今之计,最好的办法是杀了他们两个。”
林冲没想到陈府尹会出这么个馊主意,不由得失声叫道:“杀了他们?”
陈府尹漠然地点点头,“你想呀,这事表面上有张都监,暗中有高衙内使坏,只要这两个人死了,再由本官替你上下周全,不就没事了。”
林冲还是觉得这事实在是出乎他的意外,一个府尹竟然唆使他杀人,他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这可是杀人呀,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陈府尹一听这话,脸一下沉了下来,冷冷地说:“现在本官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只有这个,如果你不敢做,耽搁几日,恐怕你那兄弟马上就会被判充军,在充军的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性命,这样的事太多了,没有人会管的。”
听了这话,林冲浑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陈府尹做了个疲惫的样子,”好了,话我该说的已经全跟你说了,怎么办,你自己考虑吧,不过,你最好是快点决定,要不然,你那位鲁大哥,小命难保!”
林冲拱了拱手,从密室里出来,温副使在外面厅上等着。
林冲和温副使从陈府尹的家里出来,林冲一直沉声不语,闷闷不乐。
回到家里,见贞娘和李师师等在门口,都是满脸的担忧之色,都是想打听又不敢打听的样子。
林冲进了屋,贞娘替他换了衣服,上了楼,林冲还是沉默不语。
贞娘问他,“温大人这大晚上的叫你出去,去哪儿呀,是商量救大哥的事吗?”
林冲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想了一路,他多少想明白,这件事可能不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陈府尹因为什么事想借自己这把刀杀人,替他灭了张都监和高衙内两个人的口。
他不想当人家刀,可是如果不答应他,他真担心鲁达被判充军,在路上让人家暗算了,在大宋朝这样的事太多了。
林冲看了贞娘一眼,说:“我有些胸闷,你去给我烫壶酒,做几个小菜,陪我喝几杯。”
贞娘点头应了,下了楼见李师师还站在楼下向上面张望。
李师师见贞娘下来,小声问:“爷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贞娘说:“我也不知道,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肯说,他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想是出了什么大事,这不,大晚上的要我弄酒给他喝。”
李师师说:“大奶奶,我帮你吧。”
两个女子去了厨房汤了一壶酒,又了几个小菜,用了两个托盘一起送到楼上。
李师师放下托盘刚要走,贞娘说:“师师呀,你先别走,咱俩一起陪官人喝几杯,解解闷。”
李师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