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谦在京里经营多年还只是个不入流的虞侯,一直想着攀个高枝儿借力飞黄腾达。
因为高衙内是太尉高俅的义子,所以他主动去结交高衙内,希望可以借助高衙内攀附上高俅
可是高俅并不把他这个小小的虞侯放在眼里。
今天陆谦正在街上闲逛,突然看见高衙内从鸳鸯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又看见林冲带着两个小厮大摇大摆地从鸳鸯楼上下来,还不咸不淡地说了些闲话。
最关键的是,他看见林冲身后的一个小厮的袍子上有一些血迹,他不由得心中狐疑,趁人不注意慢慢地上了楼。
陆谦在楼梯上又看到了几点血迹,他顺着血迹来到那个雅间,轻轻一推,见一地的尸体,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尤其是他看见这些地上的许多尸体当中还有一个是张都监,更觉得诧异。
联想到刚才高衙内从楼上摔下来,以及林冲带着两个小厮当中有一个身上有血,他马上想到高衙内之死可能和林冲有关。
陆谦正待细看,见刑部的几个差役和一个仵作楼下上来,应该是酒楼里的堂倌发现了这里出一人命报了官。
一个差役推开站在门口的陆谦走进雅间,让那仵作勘验现场。
那个陆谦从楼上慌慌张张地跑下来,转了转眼珠向太尉府跑去。
陆谦来到太尉府大门前敲门说自己要求见高俅,门房见是他,马上把门给关上了。
陆谦急了,也顾不得太多,又敲门大喊:“衙内在鸳鸯楼让人给害死了,我是来向太尉报事的!”
门房听了这话,知道非同小可,连忙跑进里面禀报给高俅。
高俅听说高衙内死了,马上让人把陆谦叫了进来。
陆谦先跪地磕头,然后把刚才自己发现的事一五一十地跟高俅说了,并说了自己的怀疑。
高衙内虽不是高俅亲儿,但毕竟也是义子,听说自己的义子死得这么蹊跷,不由得心中大怒,本来马上派兵去查,可是又想到最近一些日子,宰相蔡京一直要找自己的短处,怕自己擅自调兵,让蔡京抓到把柄,会借机发难。
所以,高俅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陆谦,“你可亲眼见那林冲杀了我那不争气的孩儿?”
陆谦摇摇头,又转了转眼睛,“太尉,虽说在下并没有亲眼看见那林冲杀害衙内,可是太尉也知道衙内与那林冲素有嫌隙,他当时又在现场,跟随的小厮身上有血,他的嫌疑最大!”
高俅想了想,挥手让陆谦出去,自己写了封信,让人送给刑部尚书章士林。
话分两头。
再说那温副使听说张都监被人在鸳鸯楼杀死了,高衙内摔死在楼下,知道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就去陈府尹的府上跟陈府尹说了。
陈府尹一听说张都监和高衙内死了,知道是林冲得了手,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先是把温副使应付出去,又暗中派人上下疏通,把鲁达的案子判了个查无实据,给无罪释放了。
至于张都监和高衙内的案子,他也简单地判了个张都监和高衙内在酒楼吃酒,一时因为某事争吵起来,双方动起手,高衙内失手杀了张都监,后畏罪跳楼自杀了。
结了案后直接交到刑部,不提。
再说,林冲见鲁达给无罪释放非常高兴。
又因为有了张都监和高衙内那六万两银子,酒库的生意越来越火。
林冲卖了原来的房子,又在高衙内家斜对面不远处,买了座的五进五出的豪华大宅子。
林冲和贞娘夫妻住在正房,李师师、紫薇住在西厢房。
贞娘见李师师进家已经是定局,就主动张罗着把李师师纳进门来的事情。
按说纳妾不需要太过铺张,可是贞娘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非常认真地张罗这事。
她先选了个良辰吉日,接着祭祀、斋醮、裁衣、合帐、祈福、求嗣,带着锦儿和紫薇上上下下忙碌了几天。
在正日子,给林冲和李师师办理了隆重的婚礼。
当天晚上一家人吃了晚饭(李师师并不在座),贞娘叫锦儿先去睡了,又叫一身喜服的紫薇引着林冲去李师师的房里。
紫薇和林冲来到房里,见李师师头盖红盖头,身上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穿金戴银,好不富贵。
紫薇娇滴滴地说了声,“姑娘,我把新娘倌儿给您带进来了,奴婢祝两位主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林冲从荷包里掏出一锭五两重的小金锭扔给了紫薇。
紫薇接了金子,万分欢喜,躬身万福,“谢爷的赏。”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李师师坐在喜床之上,听说林冲进来,心里像揣着个活泼的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两只玉手不安地绞着。
今夜,她终于得偿所愿,很是开心,那种欢喜充溢了她的身心。
她知道今天是林冲和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也多少明白一些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是具体是怎样的事情她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