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一听这话,抿嘴一笑,“看看,刚才还说什么一视同仁,这不,一看就高看老三一等,还非得特特地提到老三,虽说她是后来的,可是我们两个哪个敢慢怠了她?”
李师师也跟着说:“就是嘛,爷,你说一视同仁那就一定要真正得一视同仁,不能看总在一个人的房里睡,也得雨露均沾,是不是?”
林冲瞪了她一眼,“我哪有?不都是隔一天换个屋睡吗?”
贞娘嘟起了嘴,“怎么没有,你已经有五天没到我房里了。”
林冲挠了挠后脑勺,“是吗,我怎么没留意呀。”
李师师说:“爷,要不今天晚上你就去大姐房里睡,大姐最近梦中遇到个女仙,教了她些法术,正要找人试试灵不灵验,是不是大姐?”
贞娘一下红了脸,抿着嘴笑道:“不是你和我一起受得女神仙的教诲吗,怎么只单单说我一个人?”
林冲见这两个老婆云里雾里的,笑着问:“你们两个小浪蹄子,在这跟我唱的什么戏呀?”
贞娘就凑到他耳边把今天两个人女扮男装去勾栏里偷艺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冲听了哈哈大笑,指了指她们,“你们俩呀,还真想得出来,跑到那里偷师学艺。”
贞娘指着李师师,“是师师的主谋,我只是个胁从。”
李师师笑,“大姐,你这话说得,你没有那个勾勾心儿,怎么会跟着我去?哦,现在学成了本事,倒把黑锅让我一个人背。”
林冲看着贞娘,“本事学成了,说说看,都学了哪些本事?”
贞娘忸怩着,“也没学成什么,有好些还不太懂,你比如说呀,那女子为什么……”
刚说到这儿,夏婉秋和孙雪娥带着两个婆子端着饭菜进来,贞娘马上闭了嘴。
夏婉秋指使着几个婆子把饭菜摆到桌上。
林冲坐在首席,贞娘和李师师两旁坐下,夏婉秋站在一旁并没有坐。
贞娘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旁边的凳子,“他三姨娘,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呀。”
夏婉秋笑着摇摇头,“不了,我下去和她们吃就行了。”转身要走。
贞娘站起来一把拉住她,把她强按着坐下,亲热地说:“刚才咱们爷都骂我了,要我以后和你多亲热亲热,你总这么着,让我怎么和你亲热呀,你以后呀就跟我们一起吃。”
夏婉秋看了林冲一眼,点了点头,“多谢大姐。”
一家人开始吃饭。
吃了饭,林冲跟着贞娘去她的屋里,贞娘净了身子,又替林冲洗了洗身子和脚,服侍他躺下。
她自己却不上床,而是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林冲,自己坐在一旁拿出一块红绸布和针线,坐在林冲的身边做起了针线活儿,一副俏丽小妇人的模样。
林冲一看那本书,是一本正一教的经典书籍,全是繁体字,有些字他还不认识。
他扭脸问贞娘,“娘子,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呀?”
贞娘手指灵巧地在针线上打了一个扣儿,舌尖儿轻舔一下线头,穿过针眼儿,又在头发上划了划,温柔地笑道:“官现在是富贵了,忘了我们是正一教道家的出身,可是奴家没有忘,今天我向张天师祷告求子,张天师给我了旨令让我教官人重读这些道家经典书籍。”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林冲点了点头,又见贞娘正在做的似乎是个小孩子的衣服,奇怪地问:“你这是做什么呀?”
贞娘脸一红,一双眼睛甜甜地看着林冲,“我与你做夫妻也不短了,早晚得有个孩子,我想着提前给孩子做几套衣服,到时候别没衣服穿。”
林冲哈哈大笑,“你这准备得也太早了吧?对了,我不是听说你今天和师师去勾栏院里学了些本事,怎么来使来让爷瞧瞧?”
贞娘满脸红霞,闪避着林冲咄咄逼人的目光,忸怩地说:“哎哟,那些事好多事奴家可做不来,羞死人,你想做,我把师师叫来,让她陪着你做,我在旁边侍候着你们。”
“在你的房里怎么去劳烦人家,还是你来吧。”林冲坏笑着上前去夺她手中的针线,一不小心,贞娘手中的针扎在林冲的食指上。
林冲“哎呀”叫了一声。
贞娘见出了血,吓坏了,立即张开小嘴含住林冲的那根手指,吮着那根手指上的血,眼睛嗔着他,嘴里呜呜地埋怨,“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毛手毛脚的。”
贞娘本是无心,可是她的表情和动作非常像林冲在前世看的岛国爱情动作片的画面。
林冲不由得心中一荡,也顾不得手疼,一把把贞娘拉到床上,叫她使出今天在在勾栏里学的招式来。
当时在勾栏院里,贞娘心慌意乱,也没学到多少,只是学了五六分的样子,有些个招式使到一半不会使了,林冲笑她学艺不精,自己教她。
两人一直玩到深夜,连床边的蜡烛都用得差不多了,林冲叫守在外边的锦儿拿着灯进来给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