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早一起吃饭时,夏婉秋突然想起件事,对林冲说:“爷,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林冲看了她一眼,“什么事呀?”
“我听春芹说,这几天咱们家门口总是有些不知是哪里的闲人鬼鬼祟祟地向咱们家里张望。”
林冲“咦”了一声。
这几天,他回家的时候也看见有几个陌生的闲人在门口里来回地游荡,当时他还没注意,现在,夏婉秋这一说,他也上了心。
林冲不知道,这几个闲人是胡禄信派来的。
胡禄信查了快一个月的案子也没查出个头绪来。
他又研究了几次卷宗,他觉得林冲极有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所以,他才派了几个手下在林冲门口监视着,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可是查了几天,还是没查出什么来。
这天傍晚,胡禄信吃了饭在书房歇息,亲随侯三走了进来,“爷,开封府的陈府尹求见。”
胡禄信是部里的官,和这陈府尹并没有什么交往,一般说来如何是公事都在府衙里商量,而且刑部和开封府也没什么太多的公事,尤其没有需要在晚上商谈的事情。
不过,陈府尹毕竟是开封府的府尹,自己在开封府查案子也得用得着他,所以,胡禄信还是让侯三把陈府尹请了进来。
这陈府尹之所以大晚上得来找胡禄信,是因为他听说刑部要重查张都监和高衙内被杀一案,他心里有鬼,所以,他想来摸摸虚实,探探口风。
陈府尹进来,胡禄信和他互寒暄了一下,分宾主落了座。
两人先是说了些闲话,陈府尹装作很随意地问:“胡大人,我听说刑部要重审张都监和高衙内被杀一案,这个案子发生在我的治下,不知陈某能不能帮胡大人些什么忙?”
胡禄信本来就对陈府尹半夜来访心中狐疑,听他这么问,心里动了一下,笑着说:“陈大人,不瞒你说,这个案子,本官已经查了一个月了,可是还是没能查出些什么头绪来,正想着请陈府尹来帮个忙。”
陈府尹客气地拱了拱手,“胡大人但有什么要求,自管吩咐就是。”
胡禄信沉吟片刻,突然死死地盯着陈府尹,问:“这个案子是陈府尹审的,请问陈大人有没有觉得这个案子里面有不少的蹊跷呀?”
陈府尹心底一沉,笑着问:“哪里蹊跷呀?”
胡禄信拿起书桌上的卷宗指了指说道:“卷宗上说两人是因为吃酒争吵一起争起来互杀,是高衙内失手杀了张都监,然后后畏罪自杀了。”
陈府尹点了点头,“不错呀,实情正是这样。”
“实情?可是这卷宗里还说那房里除了张都监之外还死了些张都监的手下,有近十个之多,张都监本来是武馆,有些身手,另外又加下近十个带刀军士,据本官所查,高衙内并不懂什么武功,可是他竟然单凭他一个人就把这么多人都杀了?陈大人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陈府尹心里砰砰直跳,可是多年的官场经验,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慌张带到脸上,他笑了笑,别有深意地说:“高衙内是高太尉的公子,也在军中历练过,也不能说不懂什么武功,张都监的那些手下平时欺负一下平民百姓或许可以,要是遇上了一个喝了酒,勇气倍增的人,或者是机缘巧合的就着了高衙内的道儿了呢?”
陈府尹的这个无比荒唐的解释让胡禄信心中暗笑不己,而且从陈府尹的这个解释,他猜出这个陈府尹非常有可能与这个案子有关。
官场上的官都是无比精明的,他们有时候办差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办差,而是要借办差的名义给自己捞好处。
所以,胡禄信虽然开始怀疑陈府尹,却没有当场揭穿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对了,还有件事我觉得很万奇怪。想请教陈大人一下。”
陈府尹自己也知道刚才的这个解释实在是破绽百出,正担心胡禄信会揭穿自己。
他拱了拱手,“胡大人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下官就是。”
胡禄信眨了眨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汴梁城有个富户叫林冲的,陈大人应该是认识的吧?”
陈府尹心里一惊,眨眨眼,“啊……倒是见过几面,不过只是普通的见面,并不算太熟,大人问他做什么?”
胡禄信笑着说:“我派人去案发的那个酒楼问过酒楼的小伙计,他们说案发当时,这个林冲是和高衙内一起进去的,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这个林冲却安然无恙地出来了,陈大人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陈府尹心里暗暗叫苦,他很清楚,一旦林冲给查出来,他也难逃干系,所以,他连忙说:“哦,这个我也查过了,当时林冲的确是和高衙内一起去的,可是后来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提前走了,我亲自问过他,当时他在时张都监和高衙内并没有起什么争端,还在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呢。”
胡禄信一听这话,心头一动。
看了卷宗后,胡禄信一直觉得那个林冲和这个案子有关,可是他并无证据,刚才,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