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起来起扶起李香云,握着她的手,“香云,你真的愿意去?”
李香云用余光扫了一旁的童贯一眼,肯定地对林冲点点头,“我这条命是爷救的,正想着为爷做点事报答一下你的大恩,这事儿可能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机会,爷,你就让我去吧。”
林冲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进去吧,我和童大人还有事要商量。”
李香云扭进又进了里屋。
林冲重新坐下,转脸对童贯说:“既然我这丫头愿意去,那就……那就按童大人说的办,还望童大人……“
童贯本来笑眯眯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凌厉的光,摆了摆手,道:“林大人,慢来慢来,这事儿还有一个关节我没说呢。”
林冲眉头一皱,“什么关节?”
童贯站了起来,走到林冲的正面郑重其事地说:“林大人,你应该知道我要帮你做这事,可是欺君大罪,老夫可是替林大人担着天大的干系,所以呢,你也得先答应老夫一件事。”
“什么事?”
“你得加入皇城司,替我做事。”
林冲在前世从军多年,因为是特种兵,从事的工作和皇城司这种工作有相似之处,对这种工作,他多少有些厌恶。
他这次穿越到大宋朝只想着富甲天下,妻妾成群,快快乐乐,悠闲自在地生活,并不想再去干什么皇城司的工作。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凭自己的力量,想马上救出李师师的难度相当大,几乎没有可能。
童贯见林冲犹豫不决,又说:“林大人,在皇城司里做事,由皇上亲授“便宜行事”之权,见官大三级,遇到紧急事,可先斩后奏,不知有多少人想参与,老夫都瞧不上眼呢。”
林冲思量再三,突然心头想起一件事。
他对童贯说:“童大人,如果您想让我进皇城司,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还请你帮做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林冲咬牙切齿地说:“这次,是那个刑部侍郎胡禄信害的,我要杀了这个胡禄信以解心头之恨!”
童贯听了林冲这话,一时踌躇起来。
刑部侍郎毕竟是从三品的官,不能随便说杀就杀。
林冲见童贯犹豫,马上说道:“既然童大人难做,林某就不让童大人为难了,毕竟那胡禄信是从三品的官儿,就是童大人也无可奈何。”
林冲这么说是故意激童贯。
童贯皱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拍椅扶手,“行,就按你说的办,老夫可以帮你杀了那胡禄信,不过,这件事我们不能孟浪行事,得想个巧计,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才行。”
林冲点了点头,“行,既然童大人愿意帮林某这两个忙,那林某愿意加入皇城司替童大人做事,唯童大人马首是瞻。”
童贯一听林冲答应加入皇城司,尤其是唯自己马首是瞻,不由得一阵的欣喜,不过,他脸上并没有露出来,而且重新坐下,端起了官架子。
“林冲呀,你知道我让你加入皇城司着急办的是什么事吗?”
“知道,去梁山做眼线嘛。”
童贯一拍桌子,“林冲,我没看错你,果然是心思机敏,你说得没错,老夫现在最想办的事就是派一个心腹之人打入梁山匪巢打探消息,老夫得了消息也好再整大军去剿梁山贼寇。”
林冲淡淡一笑,“童大人,孙子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又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所以从某认为动兵攻城是下下策,而且林某还觉得孙子这话还差了一层意思。”
童贯连忙问:“差的什么意思呀?”
林冲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林某认为最上之伐应该伐的是心。”
“如果伐心?”
林冲笑了笑,“据林某所知,宋江现在在梁山虽是第二把交椅,却实掌大权,他一直有被招安之心,如果童大人能招抚了他,为己所用,岂不是上上之策吗?”
童贯万没想到林冲的心思如此深沉,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服,不顾官体站起来兴奋地说:“林冲呀,老夫统兵几十年,摩下谋士战将也有几百员,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有你这般见识,老夫实在是……实在是……好好好……”
他在林冲面前转了几圈儿,突然说道:“林冲呀,你现在是正五品对吧,老夫马上上奏皇上委你为……委你为从四品,不,委你为正四品左卫大将军。”
林冲做了个手势让童贯坐下,“童大人请坐,林某帮童大人做事,并没有升官之心,林某无意仕途,只想做个富足翁即可。”
童贯摆摆手,“不不不,林冲呀,你这样的大才不当官为国家效力,是国家之失,依老夫看,用不了多久,老夫这个枢密使之位就是你的了。”
童贯从林冲所住的客栈出来,马上派人把看守绕凤楼的人全部换成自己的心腹,然后又派心腹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李师师和李香云换了,送到了林冲的手里。
林冲连夜带着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