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刀尖离林冲的胸口还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林冲突然听到有人高喝一声,“恶贼,休伤我兄!”
接着,一只茶杯像一块石头一样飞过来,正打在那掌柜的手腕上。
掌柜的手中短刀一下掉在林冲的胸口。
林冲扭脸一看,只见燕青从外面冲了进来,身子一纵,一个鸳鸯脚向掌柜的脸上踢去。
这一脚踢得又快又狠,正踢中掌柜的脸上,噔噔噔倒退了几步,正撞在墙上,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燕青捡起那刀,一刀把一个冲上来要和他打斗的小伙计捅倒在地。
另一个伙计见事不妙转身要跑,燕青脚下一绊一下把他绊倒在地。
在他们背后的那个掌柜的挣扎着站起来,捡起地上的一把短刀向燕青后背扎去。
燕青的后背就像长着眼睛一眼,一个后旋脚,正踢掌柜的脸上。
掌柜的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手中的短刀也掉了。
燕青一回身嗖地窜到掌柜的身后,一把勒住了掌柜的脖子,刀尖抵在他的喉咙处。
掌柜的问:“好汉,你哪条道儿上的?”
燕青冷哼一声,“小爷是梁山好汉浪子燕青是也!识相的快拿解药给我哥哥喝了,否则的话,小爷要了你的狗命!”
掌柜的一听说是梁山的人,早吓得半死,哆哆嗦嗦地吩咐那个还趴在地上,喘气的小伙计,“你还在那挺尸干什么,还不快把把解药取来!”
小伙计挣扎着站了起来出去了,不大一会儿拿来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三颗小药丸正在往林冲的嘴里送。
燕青叫了一声,“慢着,拿来我闻闻看!”
那小伙计只得把药拿给燕青。
燕青闻了闻,又伸舌头尝了尝,点了下头,“行了,去喂给我哥哥吃了。”
那小伙计又转回身扶起身体瘫软的林冲,把解药给他吃下。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林冲才觉得自己的手脚能动了,挣扎着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墙边取下长剑,一剑把那小伙计刺倒在地。
接着,又走到那掌柜的面前,反手一剑,剑尖只有一点点刺在掌柜的咽喉,掌柜的大瞪着眼睛,连叫都没来得叫一声,燕青手一松,掌柜的软软地倒在地上。
林冲向燕青一挥手,“兄弟,去看看那个姓秦的书生是不是遭了毒手?”
两人冲到书生的房门前,燕青一脚把门踢开,两人就冲了进去,见那姓秦的书生非常惊愕地看着他们,并没有被蒙汗药迷倒。
林冲问他,“兄弟,你没被蒙汗药药着吧?”
书生阴阴一笑,“没有,我早看出那个店家不怀好意,他一直订着恩公的沉重的包袱呢。我心里早防着他们害我们呢,没喝他们送来的茶。”
林冲点点头,“你没事就好。走,我们看看其它房的房客有没有事?”
林冲和燕青挨个房间找,那姓秦的书生远远地跟在后面。
这个客栈只有十个客房,其余的七个全是空空如也。
林冲和燕青觉得奇怪,昨天夜里明明看见其它的客房全住着客人,怎么天还没亮就全不见了呢?
三个人慢慢地下了楼,听到厨房有咚咚的一阵像剁什么东西的响声。
林冲和燕青手里拿着刀剑慢慢地走了进去,一股扑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只见厨房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这些尸体不是被开膛破肚,就是缺胳膊少腿的,一地的血。
一个矮壮的汉子正蹲在地上用一把大斧头在剁一条人大腿,听见后背有声音,一扭头刚要叫。
燕青早飞身过去,一刀结果了他。
林冲四下看了看,见旁边的一口水已经滚开的大锅里浮着几具心肝,这应该是这几个人的心肝。
林冲见了,不由得一阵的恶心,快步走出来,却见那书生正在外边的柜台里翻找财物,边找边往一个包袱里装刚刚找到的金银细软。
林冲皱了皱眉头,“你干什么?”
书生狡黠地一笑,“恩公,这家是黑店,黑了那么多人,一定有不少不义之财,我看,果然是如此。恩公,这串珠子是上好的南珠,给你吧。”说着把一串珍珠拿给林冲看。
林冲厌恶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心里说:这个家伙是一个读圣贤书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不大一会儿,从厨房里冒出一股黑烟,燕青从里面跑出来,大喊,“哥哥,我在里面放了把火,咱们快走吧!”
三个人从客栈里出来,燕青先去楼上把林冲的包袱和长剑拿了出来交到林冲的手上,又去后院把两匹马给拉了出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整个客栈陷入一片的火海。
那书生把沉甸甸的包袱背在肩上,向林冲拱了拱手,客气地说:“恩公救命之恩大德秦桧没齿难忘,日后再见,秦桧必当厚报,就此别过。”
林冲一听“秦桧”两个字,耳边就像炸起了一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