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见林冲一时不语,马上明白林冲是不想跟自己说,这反而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林冲这次上梁山一定身负特殊使命。
吴用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林贤弟,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了。”说着站起来向林冲拱了拱手,和燕青转身离开了。
他们俩走后,紫薇小声地对林冲说:“这位吴先生怎么看着不像个好人呀?”
林冲笑问:“你怎么知道他不像个好人呀?”
“你看他,说话时眼珠直转悠,眼神飘忽不定,说话也阴阳怪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林冲点了点头,“嗯,我的小紫薇长大了,也懂这些事情,你说得没错,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爷怎么还跟他那么客气?”
林冲抬头瞥了她一眼,“我的儿,你记住了,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像他这样的小人,一旦得罪了,他必会给我们使绊子下暗套儿,让我们难受,所以,心里知道他是什么人,小心防着就是了,不必非要拒之门外,不理不睬。”
紫薇半懂不懂。
林冲吃饭了,紫薇坐在他对面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夏兰进来要替紫薇收拾,紫薇摆摆手,“侍候爷的活儿你们干不了,你们干外边的事儿就行了。”
这夏兰本是一个县丞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水水嫩嫩,今年才十六岁。
她从小在父亲的指导下读过几本书,也懂些世情,现在她知道自己身陷贼窝,一定要找个大靠山才能不被这些可怕的强盗侵害。
又见林冲英雄威武也暗生了爱慕之意,而且见这些梁山的大头领都对他毕恭毕敬,还听人称他为大将军,知道林冲一定来头不小,就想着和林冲亲近亲近,博取他的欢心。
可是,紫薇早看破了她的心事,怎么可能让她接近林冲。
夏兰怅然地转身走了。
紫薇剜了夏兰背景一眼,暗骂道:“骚狐狸精,就想着勾引爷们儿,真不要脸。”
林冲笑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人家不过想帮你的忙,你怎么这样说人家?”
紫薇把小脸一绷,“得了吧,你没看她盯着爷的眼睛,像要流出水来似的,恨不能立马脱光了爬到爷床上似的。”
紫薇这话说得奶声奶气,却像个善妒的小妇人一般,非常得可爱。
林冲不由得笑了。
紫薇边收拾桌子边小声地说:“爷,你也不用笑,你可不许犯糊涂,中了她们的美人计,要是……要是中了她们的美人计,我回去也不好向我们姑娘交待,你说是不是?”
林冲只得点头,打趣她,“是是是,你说的是,可是爷晚上寂寞,你却不肯陪着,爷也不能独守空房,你说是不是?”
紫薇当然明白林冲的弦外之音,她脸一红,向外望了一眼,见没有人向里间看,这才压低了声音说:“真不要脸,天天想着搞女人,回去我就跟我们姑娘说去,让她罚你!”
说完还狠狠地瞪了林冲一眼,捧着那些碗筷出去了。
林冲哈哈大笑。
收拾完了东西,紫薇先把林冲要的一本无字天书拿出来给他看,自己又让冬菊来侍候着林冲,她自己去洗澡。
冬菊是个富户的女儿,是个呆萌的姑娘,才十五岁,呆呆的,不怎么说话,只会笑。
紫薇瞧着她不会勾引男人,所以才特地叫她来侍候林冲。
自从那次林冲使“九玄神风”没起作用,林冲估计是因为喝了那碗有蒙汗药的原因造成的,他一直想着重新练成此功,用来防身,这样也不用动手动脚地与人拼杀,到了关键的时刻一吹就把帮人给吹飞了。
可是,他看着书里的内容按原来的样子练了几次,还是没有效果,一时气闷不已。
那冬菊见林冲在灯下盯着一个没有字的书认真地看,嘴里念念有辞,手上还比比划划,心里暗笑:都说我呆,我觉得这位老爷比我还呆,看一本无字书,像中了魔怔似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噗嗤”笑了一声。
因为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因为夜静,冬菊这一笑,声音虽说很小,但是还是让林冲听到了。
他抬起头看着冬菊,问:“小丫头,你笑什么?”
冬菊吓了一跳,连忙矮了矮身子,小心翼翼地说:“老爷……我,我没笑什么?”
“没笑什么你笑什么呀?”林冲放下书,盯着她问。
冬菊只得指了指林冲桌子上的书,“我看老爷的书里连一个字也没有,可是老爷却看得津津有味,一时觉得,就笑了,请老爷责罚。”
林冲本来是读书练功闷了,想逗她玩,于是有绷着脸问:“你怎么知道这书上没有字,这书上不全是字吗,你来看看。”说着把书打开让冬菊看。
冬菊凑过去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看,还是一个字也没有,有些害怕地看了林冲一眼,“老爷,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了毛病?”
林冲拍了她臀部一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