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笑着白了他一眼,“你这厮好生奇怪,爷哪有工夫拿你开心,爷现在身上没带银子,你送到爷的府上,爷另外再赏你一百两的运费。”
那汉子一听这话,大喜过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头,“小的,多谢爷的赏。”
花荣要替林冲付银子。
林冲不想花他的钱,冲他摆摆手,笑着说:“花荣,咱们现在付钱,还得咱们三个往家里拿,这么沉,怪费事的,等一会儿他弄辆车给咱们送到府里,不是更省心吗,走吧。”
三个人刚走到林府门口就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一身甲胄的骑兵,还有几匹马。兵身上是重甲,马身上也披着重甲,那马轻轻地动着蹄子,甲叶子哗啦哗啦作响。
花荣看了林冲一眼,小声地问:“会是谁来了,难不成是蔡大人来了?”
林冲摇了摇头,“这些兵,这些盔甲这些马应该不是蔡府的人,倒好像是从前线刚回来的。”
花荣问那几个骑兵,“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林大人府上来了呀?”
为首的一个十夫长叉手施礼,“我们是岳大人的麾下。”
“岳大人,哪个岳大人?”
林冲惊喜地插话问““你们是岳飞的人?”
那十夫长一拱手,”正是。“
花荣扭脸问林冲,“义父,岳飞是什么人呀?我怎么从来没听您说起过?”
林冲三步并做两步往里走,边走边说:“岳飞是我师弟,是大大的英雄。”
花荣跟着林冲已经有些时日了,知道林冲这个人表面和气,其实心里傲得很,没有几个人能入他的法眼,可是现在看到林冲听到“岳飞”两个字,似乎是十分得激动。
花荣看了旁边的燕青一眼,燕青也有些好奇。
三个人刚走进院子,就见屋里走出来几个人,是张贞娘带着茗烟送两个全身盔甲的将军从里面走出来。
这两个将军中的一个人正是岳飞。
岳飞见到林冲,紧走几步,叉手施礼,“师兄在上,受小弟一拜,恕小弟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林冲忙扶起岳飞,高兴地说: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岳飞对身边的那个十五六岁大少的少年将军点了下手,“还不拜见师伯?”
那少年将军叉手施礼,“师伯在上,请受小侄一拜。”说着,也不顾甲胄在身,单膝跪倒,行了个军礼。
林冲又把这少年将军扶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问岳飞,“师弟,这孩子是谁呀?”
岳飞笑着说:“这是我新收的义子叫岳云。”
林冲一听“岳云”两个字,不由得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评书上说的岳云,是头戴束发紫金冠的白袍小将,可是眼前这员小将头戴镔铁盔,面色黝黑,一脸英气,身体壮壮实实,像一块小铁疙瘩,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林冲看得满心欢喜,问岳飞,“你们这是从哪来呀,怎么还顶盔挂甲的?”
岳飞道:“我们父子刚刚护着刘大人回京议事,我听说师兄你高升大都督之职,特来贺喜,一时匆忙,没来得及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那走走走,先进家去,咱们兄弟要痛饮三百杯。”
岳飞抱歉地说:“师兄,我也想跟师兄喝上三百杯,可是我只向刘大人请了一个时辰的假,现在已经是半个时辰了,晚了怕误了军中大事,所以,不能陪师兄饮酒了。”
林冲万分遗憾地点点头,又把身边的花荣和燕青向岳飞进行了介绍,三个人分别见了礼。
林冲拉着岳飞的手往外送,边走边问:“你现在跟着刘大人,官做得怎么样了,现在是几品官呀?”
还没等岳飞说话,一旁的岳飞一脸怨气地说:“我们爷俩出生入死的,上面才赏了我爹一个小小的从七品的武义郎!”
岳飞瞪了岳云一眼,“不许胡说八道,你们父子上阵杀敌难道是为了作官不成?”
岳云瘪了瘪嘴,不敢再回言了。
林冲刚送他们父子到门口,就见远处急急地跑来一辆马车,不大一会儿跑到眼前,正是刚才那个卖锤的汉子,见到林冲,一下勒住了马,“公子……哦,不,林大人,我把锤给您送来了。”说着向后面的坐在马车上的四个人一挥手。
那四个人两人抬一个把那两柄大铁锤抬了下来,放在林冲的面前。
那汉子举起双手,“请爷的赏。”
林冲笑了笑,回头对茗烟吩咐道:“去账房拿三百两银子给这汉子。”
茗烟见林冲要给这汉子三百两银子换这两个大铁疙瘩,嘟嘟囔囔地说:“爷,你是不是让人给骗了,三百两银子换这两个大铁疙瘩?”
还没等林冲说话呢,那汉子急了,“你这小哥怎么这么说话,什么两个铁疙瘩,这可是隋唐第一条好汉李无霸使的神器,叫擂鼓瓮金锤,重四百斤,当年的李元霸就凭这对锤力挫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一战成名。
后奉旨赴四明山保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