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伸臂拦住林冲,“林大人,请稍候,容在下和父亲说几句话。”
林冲本来就没想真走,听扈成这么说,就止住了步子。
扈走过去把扈太公拉到一边,用埋怨的口气小声说:“老爷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常言道:女生外向,三娘迟早昌要嫁给外人的,嫁什么人不是嫁,如果能凭她一个人帮我们扈家渡过这次难关,保我们扈家上下几百口的平安,那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嘛。”
扈太公为难地看着儿子,“可是……祝家庄那边要是问起这事儿,该怎么答复他们呀,咱们毕竟收了人家丰厚的聘礼了。”
扈成小声地道:“爹,这也好办,等他们把三娘带走了,我亲自去一趟祝家庄,就让三娘是让这个姓林的强抢去了,人家是钦差大臣,我们是小民百姓,咱们是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也是没办法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要去。”
扈太公有些担心地问:“可是,儿呀,要是祝家庄的人真的去要,那不是漏馅儿了吗?”
扈成冷哼了一声,“爹,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那祝家庄的人不是傻子,我料他们必然不敢因为一个女子而去得罪钦差大臣,只能忍气吞声哑巴亏,他们不去讨要三娘,也不会再回来跟咱们要聘礼,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扈太公又想了想,觉得儿子说得有理,于是走到扈三娘面前,有些歉意地说:“闺女呀,林大人看上你了……你就跟他走吧。”
扈三娘一听爹爹要把她像个小丫头一样送给林冲,顿时火冒三丈,瞪起一双凤目,挑着眉梢,“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就这么随随便便送人?”
扈太公当然也不想把自己民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轻易的送人,可是之前扈三娘冒犯了人家,人家钱也不要,丫头也不要,就要自己的女儿,他也没什么办法。
扈太公苦着脸劝道:“闺女呀,这位林大人少年得志,这么年轻就是从二品的大官儿,将前必定是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你跟了她必定是享尽荣华富贵,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呀?”
扈三娘娇哼了一声,“哪个要享什么荣华富贵,本姑娘不稀罕!”说着转身就要走。
一旁的扈成见了,高喊了一声:“来人呀!”
冲进来四个家丁。
扈成指了指扈三娘,“把这个丫头给我绑了!”
扈三娘冷喝一声,“谁敢绑我?”
四个家丁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站在扈三娘身后的扈成趁扈三娘不备伸出双指在扈三娘背后“灵台穴”重重地一点。
扈三娘身子一僵,晃了一下,差点倒下。
扈成从后面一下抱住他,喝道:“绑了!”
四个家丁这才用绳子把扈三娘绑上了。
扈三娘万万没想到哥哥会在自己背后偷袭自己,现在她虽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是她的眼睛像一头发了怒的小母狮子一样恨恨盯着扈成。
扈成也不管那么多,走到林冲面前陪着笑脸说道:“林大人,我这妹子给你送到哪里?”
林冲刚才之所以说要扈三娘是因为他知道扈家早把扈三娘许配给祝家庄的祝彪,而且把她视为掌上明珠,所以,他才故意说要她。
本以为,扈家父子不会答应他这个苛刻的条件,可是他万没想到扈家父子竟然答应了,而且还亲自把扈三娘绑上了。
一时之间,林冲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荣没能明白林冲的心意,以为林冲是贪恋扈三娘的美色,可是他自己碍于身份又不好明讲,于是一把把扈三娘从扈成的手里拉过来,看了燕青一眼,两人把扈三娘抬了出去。
林冲也不好再说什么,向扈家父子点了点头,转身刚要走。
扈太公叫住他,“林大人,请留步,老朽已经备下薄酒便宴,请林大人赏脸吃上几杯再走不迟。”
林冲看出他意不在酒,说道:“公事紧急,酒就不吃了,扈太公要是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说。”
扈家父子对视了一下,扈成陪着笑脸说:“林大人,我们无意中看到那四道圣旨中的一道是封曾头市的曾弄为官,不知那曾弄何以能为官呀?”
扈成这话问得正中林冲下怀。
林冲淡然一笑,“这个曾弄配合本官行动,听从本官调遣,立了些功劳,本官上奏朝廷,圣上就封他为官,怎么着,难道你们也想……”说到这里,他故意扫视了一下扈家父子。
扈家父子略为尴尬地笑了笑,扈成说:“林大人,人生在世,哪有人不想当官呀,如果林大人看得出,我们扈家父子也愿意配合林大人行动,服从林大人调遣,也要为朝廷立些功劳。”
林冲心里暗暗一笑,不过脸上并没有露出笑意,反而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沉思片刻,说:“这功劳大,官就做得大,功劳小,官就做得小,不知你们想做大官还是小官呀?”
扈太公拱手道:“林大人,老朽已经老了,不想再求什么官,可是老朽膝下只有扈成一子,一直想让他为朝廷出力,如果能蒙林大人栽培得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