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本来想在东京留几天,可是不知从哪里走漏了风声,赵佶知道了只有林冲一个人走了,蔡攸并没有走的消息,而且还知道了,蔡攸之所以留在京里不走,是为做粮草生意,发国难财。
赵佶大怒,叫张迪把蔡攸叫去狠狠地臭骂了他一顿,让他马上启程,并特地给兵部下旨,把蔡攸马上要到京的所有粮草全部没收,又下旨给兵部,指示兵部以后所以粮草、军械之类的采办都不得让蔡攸沾边儿,这等于是断了蔡家的一个大财路。
蔡攸没办法,只得自认倒霉,灰溜溜地启程了。
一路上,他越想越气,他把这笔倒霉账全算到林冲头上。
他认为如果不是林冲提前走了,皇上就不会骂自己,更不会不让兵部的人不和自己做生意,让自己损失惨重。
所以,一到梁山的大寨门前,他就故意要所有的梁山头领都出来接他,他这是故意给林冲难堪,因为现在林冲是梁山的寨主,也算是梁山上的头领之一。
可是当他看到一群出来迎接自己的人当中并没有林冲时,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宋江谦卑地一弯腰,“步军观察使宋江拜见蔡大人。”
蔡攸连瞥都没瞥宋江一眼,仰着脸,鼻孔对着天,“林冲呢,他怎么没出来接我呀?”
“这个……”宋江迟疑了一下,眼珠转了转,“哦,林大人身体偶有不适,所以不能出来迎接大人,林大人在里面等候蔡大人呢。”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蔡攸自小出身官宦人家,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官宦子弟,即使现在林冲升到从二品的官,他不过是正三品,他也根本就没把林冲放在眼里。
他冷冷地扫了众头领一眼,理都没都,迈着大步往里走。
众头领纷纷生气地站了起来,愤怒地盯着蔡攸的背影暗中咒骂。
蔡攸在宋江的引领之后走进报国厅看见林冲正和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在亲亲热热说话,并没有身体不适的样子。
他冷冷地说道:“哦哟,林大人好大的官威呀,不出去接我,就不出接接我就算了,怎么还说什么身体不适,我看林大人好像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呀?”
林冲正和公孙胜说话,见蔡攸进来,正要问他怎么提前来了,没想到蔡攸一进来就当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了一通,心中怫然不悦,一拍桌子喝道:“蔡攸!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过是个征剿副使,见了本官,不行礼参拜,还出言不逊,真是无礼至极,给我跪下!”
众头领也对刚才和蔡攸见面时蔡攸的傲慢给弄得很不痛快,齐声喝道:“跪下!”
蔡攸怔了怔,他本不想跪,可是看见众头领个个横眉立目,满脸杀气的样子,不得不屈身行了参拜之礼。
林冲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还礼,也没让他起来。
宋江见了,忙从旁扶起他,“蔡大人,请起请起。”
蔡攸这才讪讪地站起来,宋江把他扶着坐到一把椅子上,又挥了挥手,让众头领出去,一副梁山真正主事人的样子。
他这么做是故意做给蔡攸看的,想让蔡攸看看自己的梁山虽说不是寨主,但是和寨主的权威也差不多。
且不说林冲等人又开始商量起如何征剿祝家庄的事,再说身体略略有些好转的扈三娘。
扈三娘挣扎着起来要下山,新月和婉娘见她衣衫褴褛,要给她换件衣服,她死活也不肯,嚷着要下山。
新月没办法只得叫门口的守卫给她找了匹马,又派了两个守卫护送她下了山。
回扈家庄要经过祝家庄。
扈三娘正骑着马往扈家庄走,就见远处一片烟尘飞扬跑过来几匹马,为首的一个是个年纪约二十岁的黑壮少年,一身金盔金甲,胯下一匹黑风马,手持一柄钢叉,马背上挂着许多猎物。
原来这个黑壮少年正是祝家庄的三少爷祝彪。
扈三娘和祝彪见过几面,彼此是认识的。
祝彪见到一个年轻女子,隐约得觉得她好像是自己的未婚妻扈三娘,可是见这女子却是客村、满脸憔悴、两眼失神,神情仓皇。
尤其是见她衣衫褴褛,好像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似的,就问:“对面的姑娘不会是扈家庄的扈三娘吧?”
扈三娘看见是祝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听他问,这才点了点头,道:“正是。”
祝彪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你这是从哪里来,怎么弄成这样?”
扈三娘是个直率的姑娘,没有什么心机,随口道:“我从梁山上下来的。”
祝彪一惊,“你怎么上梁山了?”
扈三娘就把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如何把自己送给了梁山新寨主林冲,自己在梁山上因病住了三夜的事一五一十地跟祝彪说了。
祝彪五听这话,心底一沉,恼了。
虽说自己并没有迎娶扈三娘,可是自己已经早就送去了聘礼,两家也早就说好了,就等今天秋天给两人完婚。
可是,这扈家父子竟然把自己的未婚妻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