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看了曾弄一眼,问道:“曾大人,你有何良策呀?”
曾弄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下官暂时还没想出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这不,来找大都督商量来了。”
林冲低头沉吟片刻,“我看这样吧,这信上不是说两天后,他们不是要选新庄主吗,我们就在两天后的早晨发兵,走过盘陀道,攻打他们的后城,如果是祝彪出战,我们就给他个下马威,能生擒或者杀了他最好,就算不能生擒或者杀了他,也要杀杀他的威风。”
曾弄问:“好要是祝虎出战呢?”
“那我们就假装和他打一场,装作不敌,大军退出二十里,替祝虎长长威风,这样一样,我们就达到了助虎打彪的目的了。”
听了林冲的计策,曾弄伸出大拇指,连连称赞,“大都督妙计呀,真是妙计!”
林冲向曾弄摆了摆手,笑着说:“曾大人过奖了,这还谈不上妙计,明天我亲自带着我的人马打头阵。”
曾弄忙道:“大都督不可,您是一军主帅,怎可轻动,大都督一旦有什么闪失,军中无主,好可是大大的不妙了。我看,还是由老夫的几个儿子带着我们曾头市的人马去攻城,您在后军观敌料阵即可。”
林冲道:“曾大人,上次攻城折了你的一个儿子,本督实在是于心不忍呀,这次,我看还是由我带着梁山人马攻城,你带着你的本部人马在后吧?”
曾弄慨然道:“大人此言差异,我们曾头市刚刚获得朝廷的招抚,正是要建立功业给朝廷看看,还是由我们打头阵吧。”
林冲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就按曾大人说的办。”
曾弄拱了拱手,出去了。
曾弄刚出去,宋江、卢俊义、吴用、公孙胜四人走了进来。
林冲把刚才和曾弄说好的让曾头市的军马打头阵的事情跟四个人说了一遍。
宋江疑惑地自言道:“真是奇怪了,据我了解,这个曾弄是个老奸巨滑,不见包子不放狗的人物,怎么这两回他总是抢着攻城呢?”
林冲淡淡一笑,看了吴用一眼,“吴军事,这独龙岗的几大庄子最富裕的是不是祝家庄呀?”
吴用有些诧异地问:“大都督是怎么知道的?这独龙岗的几个庄子最富裕的的确是祝家庄,听说祝家庄的银库里金如山,银如海,各类财物无计其数。”
林冲扁扁嘴,冷笑道:“这就是了。我想这曾弄几次三番地要抢着打头阵,就是奔着这些财物去的。”
卢俊义不解地问:“大都督,听你刚才说的,这次我们要祝家庄的后城并没有肯定能打下祝家庄,他为什么还要抢呀?”
林冲看了他一眼,“师兄,这正是曾弄的高明之处,您想呀,前一次他们打头阵折了他的大儿子,这一次打头阵必定又得损失折将,到最后我们攻城的时候,是不是得让他再打头阵获得首功呀?”
卢俊义这才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他这是为以后我们最后攻城做出铺垫,因为前几次人家已经是损兵折将,连一个儿子都搭进去了,到时候他再抢着要打头阵,大都督你也不好拒绝,这样他们就能最先攻进祝家庄抢掠财物,之后再放一把大火,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切事都遮掩了。”
林冲微笑着点点头,“我猜想这才是他的如意算盘。”
宋江插话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能让他打头阵,不能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
林冲摇了摇头,“公明哥哥,这士气呀可鼓不可泄,你也知道祝家庄并不好打,人家说要向朝廷出力,我们不能打击了人家的积极性呀,这样对以后两军合作不利,可能会彼此生出隔膜出来。”
“可是……可是,如果他们真的像刚才卢员外所说,攻进城去私自抢掠了祝家庄的无数财物,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寨主,您是梁山之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呀。”
林冲淡淡一笑,“公明哥哥,以后你不要称我为寨主,现在我们梁山的兵马和曾头市的兵马都是朝廷的兵马,我也不是什么梁山寨主,而是河东征剿大都督,我们是合兵一处,将打一家,不要太分区别彼此。”
宋江还要争辩。
林冲向他摆了摆手,“公明哥哥,你让我把话说完,现在你也知道蔡攸的粮饷还没到,咱们这边的将士心有怨气,曾头市那边的将士也一定心有不满,如果我们不让他们得些好处,人家怎么会替朝廷卖命呢?”
吴用看到林冲心里似乎是早有主意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大都督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一旦曾头市的人抢掠了祝家庄财物的应对之策?”
林冲冲着吴用微微一笑,“到底是吴军师呀,本督心中所思还是没有瞒得了你,没错,对于将来他们攻城之后有可能私自抢掠财物的事,我心里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宋江忙问:“大都督是应对之策划是什么,怎么不说出来听听?”
林冲向宋江挤了挤眼睛,“公明哥哥,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