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二还要骂祝虎,祝老四见祝彪中箭的右臂血流如注,劝道:“二哥,祝彪的伤不轻呀,我们还是快点给他治伤吧。”
祝老-二这才点了点头,让祝彪的那两个侍卫扶着他去治箭伤。
祝虎也转身走了。
祝老四见祝虎走了,小声地问祝老-二,“二哥,有件事我不大明白,这城外的官军怎么会走盘陀道呀?”
祝老-二看了祝老四一眼,“你的意思是咱们祝家庄有官军的眼线?”
祝老四点了点头,“我看不仅有,而且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你想呀,会走我们祝家庄这路盘陀路的人没有几个人,这个眼线能和这几个人接触,肯定不是普通的人呀。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个眼线给尽快找出来,要不然,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祝老-二看了祝老四一眼,“四弟,你觉得谁有可能是这个眼线呀?”
祝老四犹豫了一下,“我想来想去,有一个人是最值得怀疑的。”
“谁?”
“就是那个东瀛妖女。你想呀,自从她一进咱们祝家庄,咱们这祝家庄就没消停,先是祝龙让咱们大哥给杀了,接着是大哥死在这个妖女的床-上,然后就是这两兄弟闹得不可开交,这个妖女没来之前,咱们祝家庄哪有这么多乱事儿呀?”
“那四弟你的意思是?”
“不管这个眼线是不是这个妖女,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得把这个妖女……”祝老四用手掌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祝老-二有些担忧地说:“四弟,这个妖女毕竟是大哥的妾,大哥刚死,咱们做兄弟得就要杀了他的小妾,这传扬出去,会不会让人说咱们兄弟什么呀?”
“那二哥的意思是?”
“我看这样吧,咱们就以大哥已死,赏那些小妾一些钱把她们全部赶出去就行了,这样即可以除了眼线之患,又不至于让外人说咱们兄弟什么。”
祝老四想了想,觉得二哥这个办法比较稳妥,点了点头。
突然,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对祝老-二说:“二哥,还有件事,这新庄主之事是不是也早点定下来呀?”
祝老-二冷哼了一声,“你看看这两块料哪个能撑得起这个大任呀,以前呀,我以为祝虎还有那么点意思,可是,你看看刚才他那样子,自己的亲兄弟都伤成那样,他……唉,这样小肚鸡肠怎么当此大任呀。”
“要不让,咱们就推祝彪当?”
“那块荒料,除了舞刀弄枪的还能干什么事?”
“那怎么办?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呀?咱们祝家庄总得有个当家人呀。”
祝老-二看了看祝老四,“四弟呀,要不然,你来当这个新庄主吧?”
祝老四吓得直摆手,“不行,不行,事关重大,我才疏学浅,扛不起这么重的担子,要不然,二哥,你来干吧?”
祝老-二摆摆手,“不行,不行,你都干不了,我就更干不了了。”
其实,这两个人都想当这个庄主,可是,他们知道祝朝奉这一支在祝家庄的势力非常大,一旦他们当上这个庄主,必定会引起祝朝奉这一支人,尤其是祝虎和祝彪兄弟的强烈反对,一旦这两兄弟联起手来对付他们,另外,祝家庄的这些庄民们一时也接受不了,到时候弄出什么乱子来,他们俩个都应付不了。
正这里,城头上一个庄丁慌慌张张地从城头跑到祝老-二和祝老四跟前,拱手道:“二老爷,四老爷,城外官军又攻城了,攻势很急,兄弟们怕支撑不了多久,请二老爷和四老爷早拿主意。”
两人对视了一下,祝老四没好气地说:“我们两个又不是庄主,我们拿什么主意呀?你们去找祝虎和祝彪吧,祝家庄是他们家的,让他们兄弟想办法去!”
那个庄丁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祝老-二摆了摆手,“行啦,你还是上城守城吧,我们马上去找祝虎商量对策。”
两人来到祝虎的府里,见祝虎正在府里逍遥自在的喝茶呢,祝老四没好气地说:“祝虎,你还有心思在家里喝茶,城外的官军都快破城了,你知道吗?”
祝虎看了他们俩人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二叔,四叔,我倒是想带兵出城迎敌,可是我不是祝家庄的庄主,我能统率的只是我的几百个手下,您们二位刚才也看见了,我们家老三多勇呀,不是大败而回吗?”
祝老-二一皱眉头,“祝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想让你们二位前辈拥立我为祝家庄的新庄主,这样我就可以调集全庄之兵迎敌了,那样必会大胜官军了。”
还没等祝老-二和祝老四说话,吊着胳膊的祝彪大踏步地从外面走进来,“不行,不能让你这个无能之辈当庄主!两位叔叔应该拥立我为新庄家,让我统率全庄之兵再出城击敌,到时候一定会大获全胜的。”
祝虎冷言相讥,“老三,你刚才不是出城迎战了吗,自己差点把小命都丢在城外了,你还想出去,咱们祝家庄有多少兵让你这么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