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点点头,“好吧,那就劳烦师兄给宋江透个话,让宋江来处理此事,务必要李逵收敛些,就说我说的,如果敢再犯军规,我绝不斩饶!”
卢俊义点了点头,刚要走,林冲的一个随从走进来,“大都督,海州知州张叔夜带了十坛好酒说是要来感谢大都督的赠银之恩。”
前些日子,林冲们从祝家庄的银库里拿出一些银子给了附近的那些州县,这些州县得了银子纷纷写来感谢的书信,并没有人来送什么回礼。
林冲一直忙于战事,也没想这方面的事,现在,这海州知州来了,林冲也懒得和这些专会趋炎附势,巴结上司的官应酬,于是挥挥手,“你去告诉他,我给他银子不是为私,是为公,既然是公事,不必来谢,好好地管事州事就行了,我就不见他了。”
那个随从刚要走,卢俊义拦住了,“等一等。”转脸对林冲说:“师弟呀,这个张叔夜你还是要见一见的。”
“为什么呀?”
“这个张叔夜可不是一般的官,他生性耿直,清正爱民,是个难得的好官,而且他还博览群书,深通兵法,武艺高强,能征惯战,又是个难得的将才,如果师弟能把他收至麾下,那真是如虎添翼呀。”
“哦,真的吗,还有这样的能人。那好吧,让他进来。”
不大一会儿,随从带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并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常服,长得夜口鼻方正,目光炯炯,一脸的正气。
他一进来,只是先林冲拱了拱手,“下官海州知州张叔夜拜见大都督。”
林冲见他没有以大礼参拜,有些不悦,冷冷地问道:“张叔夜,你身为海州知州,来见本督为何不穿官服呀?”
张叔夜苦笑,“大都督,下官不是不想穿,是不敢穿透。”
林冲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呀?”
“大都督给了我们海州十万两银子,可是下官却拿不出什么重礼来回谢,没办法,只能以一个草民的身份拿了家乡的十坛家酒来见大都督,这样一来,大都督应该就不会怪下官小气了。”
林冲让张叔夜这话给逗乐了,指了指他,“张叔夜,本督看你别当官了,你去经商吧,就你这几坛家酒竟然要我一万两银子一坛,你也太会做生意了吧?”
张叔夜一本正经地说:“大都督这话下官不敢苟同,这十坛酒虽说不是什么极品佳酿,却是家母的一片爱子之心所系,在下官看来是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
“正是,这十坛酒,是下官的老母在家乡每年都用上好的米酿制而成,是专门酿给下官喝的,一年只酿一坛,到今年正好是十坛,下官一直当它是宝贝,十年来一口也没舍得喝,现在,因为手上实在没有什么像样的礼物回赠大人,所以,就把这无价之宝送来,代海州几万百姓感谢大人的馈赠之恩。”
林冲道:“行了,张叔夜,客气客就不要说了,本督听说你精通兵事,武艺高强,不如留在我军中,我上皇上保举你做个三品的武官,不比你当什么知州强多了?”
林冲本以为这个张叔夜听了这话会马上答应。
没想到他却摇头拒绝了,“大都督英明神武,韬略过人,没用几三的工夫就拿下了独龙岗五霸中的四霸,这李家庄也眼瞅着要拿下了,根本就不需要我这种小人物,不过……”
说到这里,张叔夜看了林冲一眼,“大都督,常言道打江山易,坐江山难,打下来这独龙岗五霸,可是打下来之后,由哪个来管事这五个镇子呢?”
“这是朝廷的事,我只管打下了,其它的事我就不操心了。”
张叔夜道:“大都督,自古良将不但要忠君,更要爱民,大都督不能只做忠君,而不爱民呀?”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冲听出来这个张叔夜似乎是话里有话。
张叔夜淡淡地一笑,“大人,虽说你拿下了这独龙岗五霸,为朝廷做了件大了事,可是非常有可能把这五处地方的百姓给害了。”
“这话从何说起?”
张叔夜特地地拱了拱手,非常认真地说:“大人容禀,此五镇以前被五霸所管,虽说有时也会骚扰一些百姓,但是总体上说百姓还是安居乐业的,可是如今大人灭了这五霸,朝廷必定会另派官吏来管这五个地方。一旦派来的官员是专会刮地皮的坏官,那百姓的生活可能还不如以前了呢。”
林冲万万没想到,他一个海州知州,一个四品的朝廷命官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不过,林冲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自己平定了这五个地方,朝廷必定会派一些官吏来管理地方的,如果派来的官吏是些只会祸害百姓的狗官,那还不如让这五霸管着呢。
张叔夜继续说道:“别的不说,就说这李家庄,大都督可以也看到了,在李应的治理之下可以说是百业兴旺,百姓安康,如果……”
林冲打断他,“张叔夜,你就别绕来绕去了,你有什么话不妨真接说。”
张叔夜突然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