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由良脸上悠悠地灿然一笑,“我想要二百两黄金的酬劳。”
林冲冷笑了一声,“二百两黄金?腾姑娘,你是什么主意,要二百两黄金这么贵呀?”
“三百两。”藤原由良微笑着又伸出一根手指。
林冲见这个女孩子也不说什么主意,竟然凭空又加了一百两黄金,不禁有些火气,脸上的颜色有些不好看。
旁边的曾弄见了,低喝了一声,“玉玲,不可在大都督面前说笑。”
藤原由良看了曾弄一眼,轻轻地说:“舅舅,玉玲哪有和大都督说笑,是大都督不信玉玲有这个本事。”
林冲冷冷地说:“滕姑娘,你说你有这个本事,却又不说出来,只是要黄金,这黄金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藤原由良意味深长地瞄了林冲一眼,落落大方地问:“大都督是怕玉玲骗大都督的金子?”
林冲鼻子哼了一声,“现在这世道,什么人没有,骗吃骗喝骗钱花的到处都是。”
藤原由良优雅地以手掩唇咯咯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一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大都督还怕一个弱女子骗,大都督,要不然这样吧,小女子就质押在您的帅府之内,今夜大都督按小女子说的法子攻城,如果攻下城了,大都督就给金子,如果攻不下的话……小女子愿随大都督任意处置,您看如何呀?”
林冲一听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子竟然要自己按她的法子攻城,而且还不跟自己说如何攻城,气不打一处来,霍然起身,“滕姑娘,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可不小,竟然想代我指挥千军万马,真是荒唐至极,好了,本督军务繁忙,就不与二位说闲话了,送客!”
曾弄见林冲发火了,连忙站起来,给藤原由良使眼色,“玉玲呀,大都督军务烦忙,我们不要在此打扰了,走吧。”
藤原由良站起来幽幽地看了一眼林冲,轻轻地叹了口气,用只有她和林冲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自言道:“大都督的军务也只能忙十几天了,十几天之后也就没什么可忙的了。”站起身跟着曾弄往外走。
林冲听了她的话,心头一震,高声喝道:“站住!”
藤原由良笑盈盈地回过身,问:“怎么,大都督,您改主意了吗?”
林冲走到她面前,用冷凛无比的眼睛上下打量藤原由良,“滕姑娘,你刚才说本督只能忙十几天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藤原由良面对着林冲威严的目光,一点也不慌张,还是用只有他们两个声音,不卑不亢地说:“怎么,大都督,您不知道吗,你现在的粮草只够大军十几天用,现在又是大雪封路,就是在外面买得着一时之间也运不进来,军中无粮,如何打仗,不能打仗,大军只能撤回,所以,小女子说……”
林冲听了她的话,更是惊得无比骇然,军粮还能支撑十几天这件事除了他和几个亲信将领之外,连军中的一些高级将领都不知道,这个小女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冲还没等藤原由良把话说完,断然一挥手,“住口,你少胡说八道,再敢胡说,本督治你惑乱军心之罪,立时斩了你!”
藤原由良一点也没害怕,反而笑了,脸向林冲倾了倾,用无比娇媚的声音小声地说:“大都督,刚才我这话只说给大都督你一个人听,大都督却要治我惑乱军心之罪,恐怕大都督此举于理不合,无法可依……”
说到这里,她别有深意地瞄了林冲一眼,柔柔地问:“大都督这是看我一个弱女子柔软可欺,所以要仗着大都督的威风欺负我一个小女子吗?”
这话把林冲说得苦笑不得。
刚才,这个小女子的确是用只有她和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跟自己说的这件事,真要治她的惑乱军心之罪,真是有些欺负人的味道。
而且,这个小女子临事不惊,临危不乱的气质让林冲觉得这个小女子不是普通的女流之辈。
他笑了笑,“滕姑娘说哪里话,我怎么会借官威欺负你一个姑娘家呢,滕姑娘,我这里有刚刚送来的明前龙井,滕姑娘是否愿意和本督一起品一品呀?”
藤原由良嫣然一笑,“大都督的茶必定是难得的好茶,大都督盛情,小女子怎么敢拒绝,小女子先谢谢大都督赏茶了。”
林冲向刚才那把椅子一指,“滕姑娘请上座。”
藤原由良微微欠身,“大都督先请。”
两人又客气了一下,林冲先坐了,藤原由良接着坐下,倒是曾弄在一旁尴尬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林冲说:“曾大人,你还站着干什么,你也坐呀。”
曾弄这才也重新坐下。
林冲又叫人送上明前龙井,亲手给藤原由良倒了一杯,然后说道:“滕姑娘,不是本督不信任姑娘,可是这毕竟是千军万马动刀兵的事,你不跟我交个底,让我攻城,一旦有失,就是几百上千人性命的事,本督是一军主帅,不得不为千百名士后的身家性命着想呀。”
藤原由良笑吟吟地说:“这么说,大都督是相信小女子能帮大都督攻城喽?”
“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