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毕竟是老江湖,他看出林冲并不相信自己,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一口咬定,不能松一点的口。
他点了点头,“当然啦,我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太意外了。哎,大都督,咱们都是梁山的人,我是不会做掣肘您的事,这事是不是曾弄从中搞鬼呀?”
宋江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把林冲的注意力引到曾弄的身上
林冲斜了宋江一眼,面色不悦地说:“公明哥哥,现在我们都是大宋的官,咱们现没什么梁山和曾头市的分别,以后你可不要再这么讲了。”
宋江点头哈腰地说:“大都督说的是,可是大都督您想过没有,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巧呢,李应刚刚归顺咱们,就死了,而且是得的‘马上风’死的,那得‘马上风’的病一般都是年老体弱的人会得的,今年李应也不过四十岁上下,他怎么会得这种病呢,我觉得这里边必有蹊跷。”
林冲看了宋江一眼,“公明哥哥的意思是曾弄搞的鬼,他为什么要捣这个鬼呀?”
宋江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又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大都督,据我所知,这个曾弄一直想当上这独龙岗的新主人,可是大都督您一心要让李应来当,曾弄自然不高兴啦,所以,他会不会……”
宋江故意没把话说出来,他要让林冲自己想,自己得出结论。
林冲觉得宋江的分析很有道理,他之前也听卢俊义说过曾弄有当独龙岗新主人的想法,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曾弄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给他上眼药。
宋江看出林冲似乎认可了自己的推断,马上添油加醋地又说道:“大都督,据我所知,曾弄的军中有不少日本人,而且是日本女人,这些人个个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而且都会邪术,那天在天下飞的事您亲眼看到了吧,他那个外甥女,我怎么看怎么不像咱们中土的女孩家,很像日本女子。”
这一点林冲早就看出来了,一想到刚刚加入到军中的那三十个女子有可能是身怀异术的日本女子,林冲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林冲摆了摆手,让宋江退下,他又派人把花荣叫来。
不大一会儿,花荣进来了。
林冲问他,“我让你派人监视那三十个女子,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花荣突然诡异地笑出来,把林冲给笑火了,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花荣近前一步,笑着小声说:“义父,我还真派人监视她们,可是你猜怎么着?”花荣故意卖了个关子。
“到底怎么着?”
“这些女子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地钻进军营里和那些当兵云雨,而且从这个帐篷里出来又钻进另一个帐篷,连钱也不要,你说怪不怪。”
林冲皱起了眉头,按说这些女子到军营中当军伎和杂役,主要是跳舞唱歌,干些杂活儿,没想到她们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
军中也有一些负责杂役的女子有时为了钱也会做出主动献身的事,可是这些女子却不要钱,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怪不得花荣笑得这么诡异。
这些女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林冲又联想起刚才宋江的分析,如果这些女子真的像宋江所说的这些女子是日本女子,这也就不奇怪了,日本毕竟是蛮夷之国,这种民族一定会做出一些让礼仪之邦的人认为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再怎么匪夷所思也必定是有原因的,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那个滕玉玲又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
林冲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那个滕玉玲帮自己打下李家庄的内城一定是有目的的,而她的目的一定不是仅仅让那三十个女子到自己的军中当军伎和杂役,因为那毫无意义。
接着,林冲又把那个领导着一些身怀异术女子的滕玉玲和心怀叵测的曾弄联系在一起,而且他们两个都在自己的军中,林冲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曾弄现在掌握着三分之一左右的军队,而滕玉玲的那三十个手下又个个身怀异术,如果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捣乱的话,那形势会变得相当得麻烦。
林冲可不想让这样的麻烦发生。
林冲先把这两个人进行了比较,相对说那个滕玉玲比较麻烦,因为她们都是身怀异术的女子,如果她们要捣鬼的话,可以说是防不胜防。
林冲马上有了主意——分而治之。
他悄悄地和花荣把自己刚刚想好的主意商量了一下,花荣觉得可行。
于是,林冲让花荣云曾弄的军中去请滕玉玲。
曾弄和藤原由良正在府里谈话。
从林冲的府里出来,曾弄有些惴惴不安,他不知道林冲会以什么样的法子调查李应被杀一事。
藤原由良倒不是非常紧张,她笑着安慰曾弄,“曾老爷,你放心好了,我配的药你们中原没有郎中可以认得出来,他们一定会认为那个李应是得了‘马上风’死的,还有呀,我的那两个做事的手下,我已经安排她们走了,查不出真实的病症,又找不到行凶之人,就算那个林冲怀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