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率领大军回到东京,先去兵部交了大都督的印信,又去枢密院把军权也交割了,这才带着几个随从往家里。
林府的人早就得信林冲要回来了,满府上下像过节似的张灯结彩,鼓乐喧天,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林冲的几个妻妾个个都换上最漂亮的衣服在张贞娘的屋里等着,张贞娘怀里抱着大胖儿子林自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几个女人正在说笑,一个小丫头跑进来,“几位奶奶,老爷回来了!”
几个女人同时站起来向外走。
刚出了垂花门,见林冲走进来,几个女人同时跪下,一起说道:“妾身恭迎爷回府。”
林冲连忙笑着把几个妻妾扶起来,“哎呀呀,我们几个这是干什么呀,这是家里,何必那拘礼,起来,起来,都起来。”
张贞娘把儿子递给林冲,“爷,看看你儿子。”
林冲把那刚刚足月的儿子抱在怀里,看了看,粉嫩的小孩子眉眼之间和自己颇有几分相像。
那小孩子皱着小眉头有些陌生地盯着林冲看,看着看着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林冲晃了晃他的身子,“儿子,我是你爹,你哭什么呀?”正说着,只觉得怀里一热,低头一看,原来儿子赏了他一泡热尿。
众女人哈哈大笑起来,已经鼓着大肚子的李师师笑着说:“看看我们大公子,一看见爹爹,别的不说,先来一泡尿。”
夏婉秋连忙吩咐旁边的丫头去给林冲拿套新衣服来换。
林冲摆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童子尿无妨的,再说了,自己儿子的尿,更是无妨。”
张贞娘伸手把林自强抱了回去,笑着说:“官,各位姐妹,爷远途归来,一定劳乏了,咱们别在这儿说话了,进屋说吧。”
四个女人簇拥着林冲欢欢喜喜地进了内院,见大厅上已经摆好一大桌的酒菜,林冲坐在首席,张贞娘和李师师一边一个,夏婉秋坐在下手。
紫薇去自己的屋里给林冲找来一套新内外衣,让林冲换了,这才坐下,几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劝林冲的酒,林冲来者不拒,一一饮下,又回敬了她们四个。
几个人推杯换盏喝得正酣住,林冲突然想起一件事,叫随便抬进来一个箱子,把里面给四个妻妾买来的礼物给了她们。
这些礼物,有珠宝首饰,有漂亮的衣服,还有胭脂水粉什么的,几个女人你挑我选,十分得热闹。
张贞娘说:“官人,怎么就没给儿子带回件礼物?”
林冲笑了,“怎么会呢,不但有儿子的,还有儿子娘的。”说着从怀里掏出锦囊递给张贞娘。
张贞娘打开一看,是一个十足赤金的金麒麟,这当然是给林自强的礼物,另一个礼物是一颗耀眼的珠子。
几个女人也见过些珠子的,可是这颗珠子却是从来没见过,纷纷凑过来看。
张贞娘问:“官人,这是什么珠子呀,怎么这么亮?”
林冲笑道:“现在是白天还看不出什么来,等到晚上,息了灯,它更亮!”
夏婉秋惊了一声,“这难道是夜明珠?”
林冲看了夏婉秋一眼,点了点头,笑道:“还是老三有见识呀,这颗正是夜明珠。”
夏婉秋对张贞娘说:“大姐,这个东西一般只有皇家才有,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张贞娘见林冲特地送给自己这么珍贵的礼物,矮身万福,“多谢官人啦。”
林冲摆了摆手,指了指其他三个女人,你们三个只要给我生了一个孩子来,就有这样一颗珠子,你们要多多努力呀。”
林冲的这四个老婆,张贞娘生了,李师师和紫薇现在都怀着孕,只有夏婉秋的肚子是空的。
夏婉秋讪讪地说:“看来只有我没福得这个珠子了。”
紫薇笑道:“三姐,咱们爷这不回来了吗,回来了种子多的是,只要你田好,还怕生不出苗儿来?”又转脸看了张贞娘和李师师一眼,“大姐,二姐,我看今天晚上咱们就不要跟三姐争了,让爷去三姐的屋子里多犁犁地,多洒些种子,浇点水,早日生出苗来。”
张贞娘和李师师这么久没和林冲在一起,都想着晚上林冲能到自己的房里一述夫妻之乐,可是见夏婉秋心情不悦,也都大方地说:“是啊,是呀,还是四妹妹想得周到,我们不和三妹妹争了,今天晚上爷就去三妹妹的房里住,多住几晚。”
夏婉秋一时让她们说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忸怩地说:“你们三个都不是好人,就会欺负我。”
紫薇狡黠地说:“怎么,三姐,你不愿意呀,你不愿意那就让爷去我的屋子住,我那里都长出草来了,正等着爷除除草、犁犁地,松松土呢。”
三个女人一听紫薇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同时乐得前仰后合,旁边侍候的几个小丫头也掩着口吃吃地笑。
李师师边笑边指着紫薇,“你这丫头,你现在也是姨娘了,竟然说这种话来,真不害臊!”
紫薇不以为然地一仰脸,笑着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