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笑了笑,“我和枢密院枢密使童贯童大人有些交情,我给你写封推荐信,你去找他,让他在枢密院给你安排个差事,不比在我这儿小庙里好吗?”
韩世忠多年从军,当然知道枢密院是什么地方,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林大人大恩大德,韩世忠没齿不忘。”
林冲忙把他给扶起来,“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呀,咱们兄弟间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在这儿等着,我马上给你写信去。”
林冲叫人拿来笔墨纸砚刷刷点点给童贯写了推荐信,交到韩世忠的手里。
韩世忠双手接了信,垂泪道:“林大人,我韩世忠自落难之日起,不知受了多少人的冷落,没想到到了您这儿,这么抬举我,自此后,你便是韩某人再生父母般的恩公,恩公,请再受韩某一拜。”说着又要下跪。
林冲忙拉住他,笑道:“兄弟,你武艺高强,为人忠义耿直,日后必成大器,林某看好你呀。”
韩世忠点了点头,“韩某日后要是能显贵,必重谢恩公。”
林冲摆了摆手,笑着说:“兄弟,你日后显贵也不必谢我,好好地报效国家足矣。”
韩世忠刚要走,林冲叫住了他,让茗烟拿五百两的交子给韩世忠。
韩世忠大惊:林冲给自己推荐到枢密院做事已经是大恩大德,他死活也不敢收这五百两银子。
最后,林冲说:“兄弟,这钱你若不收,就算我借给你买点衣服换换,日后你显贵了,还我就是了,这样如何?”
其实,此时的韩世忠已经是一文不名,兜里连一个铜钱也没有,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他听林冲如此说,只得接过了交子,双手抱拳,“恩公,所谓大恩不言谢,韩世忠得获恩公大恩,也不说什么了,日后恩公当知晓韩世忠不是个有恩必报之人。”说着拱拱手,出了林府。
韩世忠出了林府,先去一家馆子叫了二斤羊肉,三壶老酒饱餐了一顿,付了钱出了馆子又去一家杂货店买了双靴子和一套新衣服,拿着靴子和衣服来到一家澡堂子,洗了澡,换了衣服和靴子,这才来到枢密院,递上林冲的推荐信,要见童贯。
童贯接了林冲的信打开一看,见林冲在信中向童贯多处提及韩世忠武艺超群,为人忠义、诚实,日后必可大用等语,就让人把韩世忠叫进来。
见韩世忠是个傻兮兮的黑大个,心中有些不喜,可是林冲亲自写来推荐信,他又不好驳了林冲的面子。
于是童贯冷冷地对韩世忠说:“韩壮士,林大人与老夫是忘年之交,按说呢,林大人推荐来的人,老夫应该好好安排人妥当的去处的,
可是呢,你也应该知道咱这枢密院也是藏龙卧虎之地,本事平常的人就算安排下了,也呆不长,必得有些本事的人才行。林大人在信中说你武艺高强,你敢不敢与我的人比试比试一下呀?”
韩世忠是个憨直的人,又加上自己武艺在身颇为自信,也想让童贯看看自己的本事,所以他一听说要比试武艺,正中下怀,拱手道:“相爷,韩世忠不才,愿意在您面前献丑。”
童贯说了声:“好!那你就和我一个不成器的侍卫较量较量吧?”说着向旁边的一个叫关雄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童贯身边的侍卫个个是高手,尤其是这个关雄更是出类拔萃,颇得童贯的喜爱。
童贯带着几个人出了枢密府,来到院子里。
有个下人人给童贯拿了把椅子来想让童贯坐下观看比武,童贯瞪了那个一下人一眼,“你是觉得我老了,连站一站也不行吗?”
下人连连认错,拿着椅子退下了。
童贯向关雄和韩世忠一挥手,“可以开始了。”
关雄也正要在童贯面前显显本事,他完全没把一个穷汉似的韩世忠放在眼里。
他拔出佩刀一下扔给韩世忠,双手摆了个“举火浇天”的架式,脚下双腿一虚一实前后一弓。
韩世忠接刀在手,不知关雄把刀扔给自己是什么意思,就瓮声瓮气地问:“这位兄台,你这是何意呀?”
关雄冷笑道:“关某乃相爷身边的一等侍卫,如果和你刀对刀,枪对枪,不是欺负你吗,所以,你用刀,我赤手空拳,你胜了我,便是你的本事了。”
韩世忠一听这话,有些恼了,他把那把刀往地上一扔,“谢谢这位兄台的照顾,韩某不才,愿意与兄台空拳对空拳一较高下。”
关雄冷笑了一声,“韩世忠,拳头也是能打死人的,既然你敢和我空拳对空拳,要是关雄伤了你,可别怨我。”
韩世忠紧了紧腰带,笑道:“拳脚无眼,如果韩世忠学艺不精,让兄台打死了,那也是活该倒霉,怨不得旁人,兄台尽管把平生的所有本事使出来就是。”
关雄见韩世忠如此身负,心中不悦,哼了一声,“那就得罪了。”话音刚落,掌风骤起,向韩世忠劈去,韩世忠举手相迎,两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
刚开始,关雄知道这个韩世忠是林冲推荐来了,他也知道林冲和童贯的关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