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笑着说:“什么五年之赌?”
盲人冷冷地说:“我与真君打个赌,我赌五年之内真君非皇即王,为王必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小老儿世居汴梁城,是不会走的,到时候如果真君不是这样的话,你来砸了小老儿的卦摊儿,如果到时候真君当上皇帝或者摄政之王,真君要付我二百两银子养老。”
说着,也没等林冲答话,拱了拱手,昂然而去。
林冲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真能扯,我还当皇帝当摄政王,我又不姓赵,怎么当得了皇帝、摄政王?”
紫薇从地上捡起银子,放回荷包,“爷,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些江湖隐士,说不定就是什么世外高人。”
两人继续往前走,突然有人在后面喊,“林大人。”
林冲一回头,看见滕玉玲带着四个女随从从后面走过来,四个女随从有两个牵着马,马上载着许多书。
藤原由良走到林冲跟前微微矮身万福了一下,“滕玉玲见过林大人。”
林冲虚扶了一下,“滕姑娘,我是便服,这里也不是公事房,不必拘礼。”
藤原由良直起身子看了身边的紫薇一眼,“这位公子是……”
“哦,她是我的一个小妾,叫紫薇。对了,你这是干什么呀?”
藤原由良回头指了指马上的那些书,“我闲着没事儿买几本书读读,解解闷儿。”
藤原由良落落大方的和林冲说着话,一点也没有普通女孩子的小家子气。
紫薇打量着这个端庄,大气,一脸很少见的尊贵之气的女孩子,扭脸问林冲,“爷,她是谁呀?”
林冲想了想说:“哦,她是……她是我一个以前部下的外甥女,滕玉玲。”
藤原由良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精致漂亮的沉香手串儿双手递给紫薇,“夫人,我出来时不知道会遇上你们二位,这个沉香串儿一直戴在我身上,颇有灵性,就送与夫人了。”
紫薇不大懂这沉香的价值,以为一串木珠子,没什么稀奇的,眼一翻,“谢谢滕姑娘了,我们家里金的,玉的串子多的是,这木头串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着,拉着林冲就往前走。
林冲笑着对紫薇说:“我的四儿呀,你可真笨,刚才人家送你东西,你为什么不收呀?”
紫薇哼了一声,“诚心送人东西,必定要贵重些,她送人一串木串子,这么小气,我不才不稀要呢!”
林冲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你呀,真是没见识,人家送你那手串儿可不是普通的手串儿,你没闻到它有一股幽幽的香气吗,那可是上上之品的沉香手串呀,比那些金的玉的要贵得的多。”
紫薇有些诧异地看着林冲,“真的假的,爷,你不会骗我吧,她的那个木头串儿真的那么贵?”
“我骗你干什么,真的比金的贵,人家好心好意送你那么贵重的东西,你不收就罢了,还给人家白眼儿,真是不应该呀。”
紫薇又给了林冲一个白眼儿,“怎么,你心疼了,想收第五房?”
林冲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第五房。”
紫薇嘻嘻笑,“你不收她当第五房,难道收那个叫什么扈三娘的第五房?”
“又胡说,那位花荣看好了那位扈三娘,我正准备给他们当大媒呢,我怎么会……”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快点,看前面好像是个集市,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前面真的是一个热闹的集市,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叫卖的,讨价还价的此起彼伏。
林冲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好像在争吵什么。
林冲本不想去凑热闹,可是见人群中立着一匹红马,这马高大健壮漂亮,浑身上下如火炭一般,一根杂毛也没有,一看就是一匹宝马良驹。
林冲的那匹照夜狮子雪送给花荣了,一直想着再买一匹好马,一见这马,就爱上了,他拉着紫薇凑了过去。
只见这马的主人是一个高大健壮的年轻男子,一身金国人打扮,身后还带着四个随从,正在和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争执着什么。
这书生的脚下地上摆着一块黑布,黑布上面摆着三个折起来的,小小的纸袋子,旁边放着一方砚台和一枝毛笔。
非常有意思的是:三个纸供应子每个纸袋子上面都写着四个字:锦囊妙计。
只听那个金国人说:“……冯先生,你好不讲道理,你卖锦囊,我买,你为什么不卖?那你说,你这锦囊要卖多少钱,你说个数,我不还价就是了。”
那个姓冯书生双手盘在胸前,一脸的桀骜之气,仰着脸一脸不屑地说:“冯某这锦囊卖给大宋人只收十两纹银,金狗?十万两也不卖!”
那个金国人身后的四个随从也个个是高大健壮,一看就是练家子,听到这姓冯的书生骂他们的主子“金狗”,顿时怒了,上前要打那个书生。
那个金国人一回头怒视了一眼四个随从,四个随从这才诺诺退下。
金国人向冯书生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