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缓缓地说:“施法的人如果将此法用于外人,他一生的法力就会全部尽失殆尽,需要再练十年才能恢复……而且一旦不小心,有可能会用生命之虞。”
张贞娘一听这话,顿时慌了,她现在的确想救儿子,可是她并不想因为救儿子而伤了自己的官人,她忙问:“公孙胜,可不可以让我来呀,我不怕死的。”
公孙胜苦笑地摇了摇头,“师婶,我师叔身上有十几年的道家修为,而且只有他知道《易气经》的口诀和运行方法,不要说是您,就连都不行。”
林冲微微叹息一气,“怪不得人家说儿子是前世的冤家,这个小冤家这是来讨我的命来的呀,可是谁让他是我儿子呢,哪有爹见儿子要死了见死不救的呢,行了,公孙胜,你收拾一下帮我一起施法求下我这儿子。”
公孙胜站起来,提醒道:“师叔,我看这件事并不是这么简单。这下毒的人既然可以接近小弟,他完全有机会杀了小弟,他不杀小弟却给小弟下这么毒的毒,我看他下毒的目的真意不在小弟,而在师叔您。”
林冲一怔,“在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胜说:“师叔,我怀疑此事非常有可能是你的什么仇家故意您你设下的一下陷阱,可能他们要对付你,却非常忌惮您身上的法力,所以他们就弄了这个法子逼着您卸去现在身上的法力。
如果师叔你没有了这个法力的话,说不定会有大-麻烦,所以,小侄建议师叔还是三四而行,小侄说句不中听的话,师叔您有一妻三妾,要生个孩子并不是很难,最好不要因为此事而……”
林冲没等公孙胜把话说完,摆了摆手,“不用什么三思四思的,自强可是我的亲骨肉,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说的什么大-麻烦,和我儿子的性命相比,实在是无关紧要,你不用劝我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现在就做,你来帮我。”
林冲让人去叫张贞娘,要她把儿子也抱来。
因为安道全给林自强服了镇静之药,林自强现在已经睡了。
四人一起进了林冲平时练功的密室。
密室里四壁萧然,地上摆着一张竹几和两个蒲团。
林冲让张贞娘把儿子放在一灯竹几之上,他和公孙胜盘膝对坐在两个蒲团上,两人对视了一下,轻轻地扶着林冲的身体,让他坐在竹几之下,两人同时双手抵住林自强的前胸后背。
林冲对张贞娘说:“娘子,你去门外守着,在我和师侄运功之际,任何人不得进入打扰,明白吗?”
张贞娘应了一声,“知道了,官人!”转身出去了。
林冲和公孙胜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点头,当即闭目垂眉。
林冲心里暗念经文,入定运功,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一跃而起,左掌抚胸,右手伸出食指,缓缓向林自强的头顶百会穴上点去。
林自强的身子微动,公孙胜马上用掌扶着不让他倒下。
林冲一指点过,马上收了回来,又坐下念经运功,过了一会儿,第二指已点向林自强百会穴后一寸五分处的后顶穴,接着强间、脑户、风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一路点将下来。
几次三番,林冲已将林自强督脉三十大穴顺次点到,头上热气升腾,大汗淋漓。
而林自强的脸上青灰色已经慢慢地红润了起来,也是浑身大汗如注,他的汗水是黑色的。
督脉点完,林冲也不休息,以用遥的手法一一点开林自强的任脉三十六大穴,这一次是遥点。
点完之后,林冲浑身大汗,面色苍白,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难受,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法力已失,可是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紧紧地盯着儿子,看他的反应。
突然,林自强眼睛一睁,哇哇大哭了起来,声音非常得洪亮。
林冲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公孙胜一下站起来,向外边喊,“师婶,师婶快进来!”
张贞娘一直在门外屏息细听,听到公孙胜叫她,马上推门而入。
公孙胜抱着浑身黑汗的林自强,高兴地说:“师婶,小弟的毒解了!”
张贞娘听说儿子的毒解了,万分高兴,可是她突然看见林冲倒在地上,人事不醒,一下扑了过去,“官人,官人,你这是怎么了?”
公孙胜忙说:“师婶,不要慌,师叔为了救小弟,法力尽失,需要在这里休养十五天,你先把小弟抱走,这里由我来安排。”
张贞娘只得抱起还在哇哇大哭的林自强,一步一回头地出去了。
不提林冲在密室里在公胜孙的辅助之下养伤,再说童贯。
这天晚上,童贯在书房里烦躁地来回的踱步。
多年来,辽国一直仗着自己兵精马壮,多次骚扰大宋的边境,抢地掠财,闹得边境不得安宁。
可是大宋朝军事羸弱,尤其是骑兵,虽说号称20万之众,实际上只有6万多人,而且这只是有6万骑兵,马匹连3万都不到。
这种实力对比是没办法与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