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只带着花荣和一身男儿装的扈三娘三个人骑马来了。
林冲下了马,朱勔带着卢宗原等几名官员满面笑意地从里面迎出来,朱勔满脸堆笑地说:“哎呀,林大人能来寒舍,朱某真是脸上有光呀。”
林冲打量了一下同乐园豪华的庄舍,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说朱大人,你这个还是寒舍呀,你还有没有这样的寒舍送于林某一处呀?”
朱勔微微怔了一下,马上说道:“林大人说笑了……”
正这里,徐铸从里面出来。
朱勔忙给两人介绍,“林大人,这位是兵部尚书衔的安抚使兼苏州知州徐铸徐大人,徐大人,这位是皇上钦命巡狩江南的皇城司都指挥使林冲林大人。”
林冲和徐铸躬身见了礼。
朱勔请林冲和徐铸两人往里走,林冲请徐铸先进,徐铸请林冲先进。
朱勔笑着对林冲说:“林大人,你是远来之客,还是你先请进吧。”
林冲又谦让了一下,和徐铸并肩进了门。
朱勔请林冲做首席,林冲客气地说:“朱大人,这里虽不是官场,可是我们都是在官场不混的,凡事要讲规矩,徐大人是从二品,我是正三品,这个首席应该是徐大人坐的才对。”
然后,强按着徐铸坐在首席,自己和朱勔在两侧的次席坐下。
朱勔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众人,“各位大人,今天是中秋节,朱某非常感谢各位大人光临寒舍喝杯水酒,”
说到这里,他有意扭脸看了林冲一眼,又对所有的官员说:“我给各位大人介绍一下,这位是京里皇上派来我们江南公干的林冲林大人。林大人虽说是远来之客,但是是皇上派来了,也是我朱勔的好友,所以呢,林大人以后在江南做任何事,请各位大人都要予以全力配合,朱某在这里代林大人谢过大家了。”
说着一饮而尽。
朱勔这话说得非常有深意。
表面上是让大家配合林冲,可是话里话外却都在暗示林冲不过是个客人,办完了事就走了,而且还强调了自己和皇上的关系。
这也是在敲打众官,不要乱说话搞事情。
卢宗原马上站起来,“我代表徐大人,我,还有各位江南的官员敬林大人一杯。”
接着,江南众官也都逐一地敬了林冲的酒。
林冲一一饮下,场面非常融洽。
喝完了一圈儿,林冲又端起一杯,扭脸问徐铸,“徐大人,现在方腊乱兵打到哪里了?”
徐铸没想到林冲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这个问题。
可是,他是江南的主管,全权负责剿匪事宜,这话林冲问得也不过分。
他想了想,答道:“现在方腊的贼兵在青溪县杀了我两浙路常驻宋军五千人后占据了青溪县,贼势正盛,不过,我已经派了兵马都监蔡遵率二万人马反攻青溪县。”
林冲皱了下眉头,“徐大人,据林某一路探查,东南各地贼军的应者云集有台州石生,湖州陆行儿,婺州朱言、吴邦,永-康县陈十四,仙居县吕师囊,越州剡县裘日新,衢州郑魔王,处州霍成富、陈箍桶等,人马已经近三十万,您派了区区两万人马如何能胜呀?”
林冲这话一出口,众官都惊了,这些事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没想到林冲一来就把这些事全给查得清清楚楚。
众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声。
徐铸尴尬地笑了一下,“林大人有所不知,我江南各州县的官兵本来有二十余万,可是前阵子剿匪损失了五万多人,现在又在各州县防民变匪,又占去了十余万人,另外各州县府衙也需要有人护卫又占了近三万人,所以,我现在能派出的也就两万来人了。”
林冲轻轻地摇了摇头,“徐大人,林某略知兵事,自古道堵水不如疏水,你弄十余万人防民变匪也不是个办法呀。”
还没等徐铸说话。
朱胜非一下站了起来,“林大人想知道破方腊贼兵最好的办法吗?”
林冲看了朱胜非一眼,“当然,怎么,朱大人有何良策?”
朱胜非向北一拱手,“只要禀明皇上杀了一个造成方腊之乱的祸首,方腊之乱就定定了一半。”
朱胜非这话一说出来,一石击起千层浪,众人当然都知道朱胜非所说的是朱勔,可是他们都没想到朱胜非敢在朱勔当众说出这件事来。
林冲淡淡地看了看朱胜非,轻瞄淡写地问:“朱大人说的这个人是谁呀?”
朱胜非也没客气,伸手一指朱勔,“就是他!只要皇上杀了此贼,方腊之乱必定就平了大半!”
朱胜非的话一出口,朱勔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他的那些党羽,知道是自己表忠心的时候了,纷纷站起来大骂朱胜非。
场面上一时乱哄哄的。
朱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重重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为自己辩白的那些党羽喝道:“你们都给我住口!”
众党羽这才住了口。
朱勔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