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是扈三娘。
张美瑶连忙穿好衣服,也给林冲穿好衣服,这才从床上下来,打开门。
见到扈三娘在门口站着,身侧还跟着一只猴子,吓了一跳,“呀,这是哪来的一只猴子呀?”
扈三娘见张美瑶一脸红润,春情潋滟,衣衫不整在林冲的房里,当然明白两人昨夜在一起,也没理张美瑶,还着猴子走进房,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对床上的林冲说:“老爷,我求你个事儿呗?”
林冲一看她身侧的那只猴子,正是那天明月在街上从耍猴艺人手里买的那只极通人性的猴子。
他抬眼看着扈三娘,“它怎么来了?”
扈三娘低着头,脚碾着地板,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来了,老爷,我想在府里养着它,行吗?”
“明月呢?明月没一起来吗?”
扈三娘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林冲并不喜欢这只猴子,可是见扈三娘的样子也只好说:“那行吧,那你就养着,可别让它伤着人。”
还没等扈三娘说话呢,那只猴子马上跪在地上,像人那样向林冲连连磕头。
喜得张美瑶不由得蹲下身,伸手去摸它,”哟,这只猴儿怎么好像能听懂人话呀?还会下跪,真好玩儿。”
还没等张美瑶摸到那只猴子的头,扈三娘一把把那只猴儿给搂了过去,“它是我的伴儿,不是给别人玩的。”说着瞪了张美瑶一起,转身出去了。
张美瑶讪讪地站了起来,对林冲说:“看来,我这人是得罪下了。”
林冲问:“你得罪谁呀?”
“还能有谁,不就是这位扈姑娘嘛。”
“你别乱想,她这人就这样,阴一阵阳一阵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张美瑶低低地说了声,“她想当老六,我也没拦着,生我什么气呀?”
张美瑶侍候林冲起了床洗漱过后吃早饭,两人一张桌子吃饭。
以前林冲吃饭都是扈三娘侍候,这次扈三娘没来。
吃完饭,林冲让人把冯南山叫来,两人商量怎么查朱勔的事情。
冯南山说:“大人,咱们虽说身负皇命,但是毕竟是初来乍到,朱勔在江南经营这么多年,根基深厚,党羽众多,已经到了‘东南王’的程度,咱们查他不能太过张扬,要小心从事。”
林冲点头,“南山兄说得有理,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我们掌握的一些罪证都不足以让皇上下决心定他的罪,我们得多掌握一些确凿的证据让他无从抵赖才行。
对了,昨天童相给我来了封信,问我什么时候能把朱勔的事办完,他那边已经准备起兵了。童相的意思是在大军到来江南之前一定是要法办朱勔,以他的万贯家资充当军饷,这一点皇上也是点了头的。”
两人正聊着,外面一阵的吵闹。
林冲让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不一会儿,随从来报说:“滕姑娘来了,要见大人。”
林冲和冯南山两人都咦了一声。
林冲说:“请她进来吧。”
不大一会儿,一身男装的藤原由良走了进来,拱手施礼,“滕玉玲见过大人。”
林冲摆了摆手,“滕姑娘免礼。”
冯南山站起来,向藤原由良拱手施礼,“弟子见过师父。”
藤原由良大方地一笑,“冯先生,以前都是玩笑话,不必当真,你是大才之人,现在又是林大人的左膀右臂,我哪敢当你的师父呀?”
“当得,当得。”
林冲笑道:“好啦,你们俩个都坐下说话。”
两人坐下。
林冲问藤原由良,“滕姑娘怎么来江南了?”
藤原由良笑着说:“我本是南方人,在北方呆久了,水土不符,难受,而且北方渐渐冷了,所以,我就带着几个随从就来这里了。也没有什么人投奔的,就来投靠大人了,望大人留下,给我们这些人赏一碗饭吃就行,不求别的。”
林冲大笑,“我手头上正需要干材,滕姑娘大才,怎么能止一碗饭呢?”向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呐,去把扈姑娘叫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扈三娘带着小猴从外面出来,她一进门一看见藤原由良心里惊了一下。
之前她虽说远远地见过藤原由良,但见的都是藤原由良蒙面的,从来没见过她的面容,不过她的身形,扈三娘还是隐约记得的,现在看她在这里,而且和林冲谈笑风声,不由得心中暗惊。
她身边的那只猴子也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藤原由良。
藤原由良嘴角噙起一丝笑意问林冲,“大人,这是你新纳的妾?”
林冲一怔,“咦,怎么,你们没见过吗?她是扈家庄庄主扈太公的女儿扈三娘呀。”
藤原由良当然知道她是扈三娘,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己,她很认真地摇摇头,“没有呀,大人,您当时领着千军万马,随从几百人,我哪里会认识呀?”
林冲点点头,“也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