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胜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平日里公务烦忙,今天正好得空,就把菜地的菜浇浇,都快干死了。走走走,林大人,里面请,里面喝杯茶去。”
朱胜非带着三个人往里走,一个老妈子走了出来,朱胜非指了指扈三娘手中的野兔和野鸡,说道:“三嫂,你把这些东西收拾炖了。“
老妈子点头接了转身走了屋。
朱胜非带着三人走到旁边的一个小凉亭下的一张石桌子旁,请三人坐下,又拿起石桌子上的一壶茶给三个斟了茶,边斟茶边笑着说:“三位,我这茶是自己烘焙的,虽说不是什么名茶,但是也别有风味,你们尝尝。”
林冲尝了一口,果然是别有味道。
林冲四下打量了一下问:“我说朱大人,你也是从三品的官儿,俸禄也不低了,怎么过成这样呀?”
朱胜非叹息一声,“还不是让方腊这伙乱匪给闹的,对了还有咱们那们东南王,这二人把江南给闹腾惨了,我家本是江南富族,可是让乱匪把房子全给烧了,钱物也全给抢了,几十口子人吃饭都指着我一个人的俸禄,只能过成这样了。”
林冲点了点头,“朱大人是苏州刑狱司提点,要赚点外快恐怕也不难吧?”
朱胜非大大地喝了口茶,哈哈笑道:“林大人说得对,就我这官,想捞点银子,也不用怎么费心,一定比现在逍遥快活百倍不止,可是呢,我们朱家有祖训,为官要做清官,为民要做良民,不贪不义之财一文钱,这样才能活得光明磊落。”
冯南山插话道:“朱大人没听说过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查刚无图吗?”
朱胜非看了冯南山一眼,“林大人,这位是……”
“哎,他是我府中的幕僚,冯南山冯先生。”
朱胜非上下打量了冯南山几眼,笑着说:“看冯先生的样子也是读圣贤书的人吧?”
冯南山谦虚地说:“读过几本,也没怎么读通。”
朱胜非笑道:“冯先生不必客气,朱某知道能做林大人的贴身幕僚的人,没有大才学必是不可能的,那么冯先生既是大才为什么不考取个功名为官呀?”
冯南山淡然一笑,“冯某是个性子散漫的率性之人,不喜欢被人约束,也不喜欢做上捧下压的事情,情愿做个江湖潇洒之人,所谓人各有志……”
朱胜非一拍石桌,“冯先生说得好,好一个人各有志,冯先生志不在为官,朱某人也志不在财,只求个能为官造福一方,为百姓排忧解难,为朝廷分忧解愁,这才是朱某人所追求的。”
冯南山钦佩地点点头,拱手道:“朱大人之志,冯某佩服佩服。”
朱胜非也拱了拱手,“冯南山不必客气。”
林冲呵呵笑道:“朱大人,我这位南山兄不时不是个会客气的人,连对我也不客气,他说佩服就一定是佩服。”
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喝了两壶茶,一阵扑鼻的肉香从屋里传了出来。
朱胜非站了起来,“肉好了,咱们可以吃了,走吧。”带着林冲等三人进了屋。
里面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那个老妈子之外,还有一个姿色平常,却落落大方的少妇,正在和老妈子一起收拾盯子摆碗筷。
桌上除了鸡和兔之外,还有几道素菜。
虽是普普通通的素菜,摆放的却是非常素雅大方,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的厨子。
朱胜非介绍道:“林大人,这是拙荆景氏。”
那少妇蹲身万福,“见过林大人。”
林冲赶忙还礼,“哎呀,嫂夫人不必客气。”
朱胜非对景氏说:“林大人是贵客,你去院把那一坛女儿红给挖出来。”
景氏笑,“我早就知道林大人是贵客,早就挖出来,在里面锅上暖着呢。”
林冲笑着问:“嫂夫人如何知道林某是贵客呢?”
景氏落落大方地说:“拙夫这人生性孤僻、傲慢,平时不管在官场还是什么地方都没有什么朋友,就算人家主动来找他交往,他也不与人家交,有公事都是在衙门里谈,家里就从来没来过什么客人,这一次和林冲及各位喝了这么久的茶,不是贵客,他是不可能陪你们喝茶的,早就撵走了。”
林冲听了,哈哈大笑,“这么说林某是非常荣幸了。”
不一会儿,酒热好了,打开盖子满屋的香气。
朱胜非让三人坐下,林冲和冯南山坐下,扈三娘却没有坐,侍立在林冲身后,朱胜非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小哥儿,你怎么不做呀?”
景氏在后面轻轻地拉了朱胜非一下,“不要乱喊,人家是个姑娘家。”
朱胜非这才醒悟,笑着问林冲:“林大人,你怎么还带着个姑娘家做侍卫家?”
林冲笑道:“朱大人,我这个姑娘家侍卫可不一般,你别看她是个姑娘家刀法拳法,马上马上是样样精通,武艺高着呢。”
“哦,这倒是蛮少见的。”
景氏笑着对林冲说:“林大人你们吃着,我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