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疑惑地说:“我不大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演这出戏呢?”
林冲看了燕青一眼,“燕青,你说给这个呆瓜听。”
燕青笑着说道:“朱勔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表现他的无辜啦。他今天接到冯南山的密告,知道我要来查他们,他们故意要转移东西,然后让朱胜非抓到,砸了酒坛子发现里面全是酒,然后我们又去他府里上上下下好一通查,也没查出什么东西,这不就可以证明朱胜非所告是假,他并没有资敌通匪了吗?”
林冲一击掌,“可是他这么做恰恰说明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花荣看了林冲一眼,“可是义父,他的府里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找到呀?”
“你荷花池底下找了吗?”
花荣和燕青听了林冲的话,都是一脸的疑惑。
燕青问林冲,“林大人,您说的荷花池底下是什么意思呀?”
林冲笑了笑说:“刚才你们到朱勔的府里是不是看他们家里到处都非常整洁干净呀?”
花荣说:“那还用说,到处都是干干净净,家里养了几百个仆人呢。”
林冲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刚才我看他家的荷花池水面上浮着两片残叶,他有养了那么多仆人,不可能让那么漂亮的荷花池里有残枝枯叶存在,
这多不吉利呀,但是现在有了,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就在刚才,一定是有人进了荷花池底下去了,不小心弄坏了两片荷叶,
而因为发生的时间太短,仆人们并没有在意。什么东西用费这么大事藏在荷花池底下呢,一定是不想让咱们找到的东西。”
花荣一下勒住了马,“义父,那我现在就带人回去搜他的荷花池底!”
林冲摇了摇头,“这事不用着急,他家的荷花池那么大,咱们只有这些人总不能下去像摸王八一样地去摸吧,那也太丢咱们皇城司的面子了,再说了,那样也不一定能摸得到。”
“那怎么办呀?”
“还是老办法,让他们自己拿出来。”
“这个,有些难吧?”
“我心里有数。好啦,在大街上不说这些了,回去咱们再商量商量。”又燕青问:“你安排在朱府附近监视的人都安排妥了吗?”
燕青点点头,“大人,全按您的意思,扮成小商小贩,行人什么的,在朱府门口,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们马上会知道。”
林冲点了点头,“那很好,跟他们说,如果有人从里面往外运什么可疑的东西,立即拿下!”
燕青想了一下说:“要不然,我留下来吧。”
林冲摇了摇头,“不行,你身上穿着官服呢,再说了,他们刚才都看见你了,别打草惊蛇了,你还是跟我回去想办法吧,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可以让朱勔主动把东西拿出来的办法,咱们回去商量。”
燕青点点头,一行人打马扬鞭地回到林冲的宅子不提。
再说朱勔这一边,林冲他们刚才,他就回到书房。
卢宗原从屏风后面出来,问朱勔,“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朱勔沉着脸说道:“现在看倒是没什么事,可是让皇城司的人盯上了不是什么好事,还有,刚才,我陪着那个林冲往外走时,走到荷花池时,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卢宗原一惊,“他说什么了没有?”
朱勔白了卢宗原一眼,“你别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他一看就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就算是看出来什么也不会说出来的,那些东西还得想办法弄出去才行,在我的府里让他们查出来,我就完了。”
卢宗原劝道:“朱大人,万万不可呀,据下官的推辞,现在你府门外他们一定安排了许多眼线在这儿盯着,一旦出去,必然他们拿下。”
“那怎么办,这些破玩意儿总不能一直放在我府里呀?这些东西留在这里一天,我晚上睡都睡不安稳。”
两人正商量着,宋升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却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朱勔正在烦躁,见宋升的样子马上一股无名之火窜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呀,有什么事说嘛,像只瘟鸡似的进来不说话。”
宋升这怯生生地说:“老爷,我想再跟您借点钱?”
“借多少?”
“五……三……二百两金子。”宋升看着朱勔吞吞吐吐地说。
朱勔眉头一立,“怎么,又要去捧雪月楼梁红玉那个娼-妇?”
宋升低着头,不说话。
朱勔怒气冲冲地说:“宋升呀,你说你,为了那个娼-妇在我儿借了多少金子,快到一千两了吧?你说你花了这么多钱,沾着点边儿也算你的本事,到现在为止,花了快一千两金子了,连个手儿都没摸着,你还要往里边砸钱,你是不是傻呀?”
宋升无力地争辩道:“老爷,我和她并不只是为了那种男女之事的,我……”
“够啦!”朱勔大声地打断了宋升的话,“宋升,你也不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