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由良被林冲抓了手脸一红,轻轻地拿开了林冲的手,拿起笔又开始写方子。
写完之后,她把方子交给了林冲。
林冲马上派了一个得力的人去外面照方抓药,并且特别说明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药方里的药全部买到。
那人应了,拿着药方出去了。
藤原由良也转身向外走,和外面进来的一个人打了个照面。
刚进来这个人是朱胜非。
他不经意地看了藤原由良一眼。
藤原由良头一低,走了。
朱胜非走了进来看了林冲一眼,笑着说:“我说林大人,你这府里怎么这么多美人呀,一个个的就像进了皇宫一样,这个女人也是你的妾?”
林冲笑,“你别胡说,什么我的妾,这是我的……怎么说呢,勉强算是我的一个部属吧。”
“勉强算是?林大人这话蹊跷呀。”朱胜非笑着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弄个勉强算是呢?”
林冲就把自己如何和这个滕玉玲相识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朱胜非微微一惊,“你是说她会妖术?”
“又胡说,什么妖术呀。”
朱胜非突然一瞪眼,“我说林大人,这个妖女是不是日本人呀?”
“日本人?你怎么会想到她是日本人呢?”
“你刚才说她的那些妖术,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是日本人的忍术,会忍术的除了日本人还会是什么人呀?”
朱胜非这话一下提醒了林冲,之前他也一直怀疑滕玉玲的身份,可是她并没有把她往日本人方面想。
现在经朱非这么一提醒,他也似乎是有些醒悟。
不过,他不想在朱胜非面前说什么,而是问他,“朱大人,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是找我,还是找南山兄呀?”
朱胜非叹了口气,“我当然是找您林大人了,我去你的屋里找你,你屋里的那个小美人儿说你在这儿,我就来这儿找你了。怎么样,你这个伙计没事吧?”
“伤得很重,现在生命垂危。”
“找郎中了吗?”
“找了几个了,都没用。刚才我找这位滕姑娘看了看,请她开个方子。”
“她开了吗?”
“开了。我已经派人去照方抓药了,希望会有用。对了,我们不说他了,说说你有我有什么事?”
朱胜非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朱勔的事,林大人,他现在这样死不开口,不是回事儿呀,我担心夜长梦多,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怕……”
虽然朱胜非后面的话没说,但是林冲也明白他要说的话。
其实,他也为这事儿着急呢,现在查办朱勔的物证算是有了,还需要人证,只有人证物证俱在,这个案子才可以定案,可是现在唯一的证人宋升死了,另一个证人高原一郎又不在苏州,而朱勔又死也不肯开口,这个案子就定不了案。
一旦拖下去,要是赵佶那边突然来一道赦旨什么的,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就付之东流了。
他可不想这样,更不想让朱勔这个王八蛋逍遥法外。
过了一会儿,林冲刚才派出去抓药的那个人回来了,说是花了五十多两银子才抓齐了药。
林冲马上让他们煎药。
煎完了药,林冲亲自端着药碗给冯南山喂药。
刚开始的时候,冯南山的嘴闭得紧紧的,在朱胜非和另外一个人的帮助之下,好容易才把冯南山的嘴扒开,林冲一勺一勺地药喂了下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林冲就见冯南山的身子微微动了几下,接着听到他的肚子咕噜咕噜了一阵。
林冲马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床边,冯南山突然一张嘴“啊”的一声吐出来一口黑血,正好吐在了林冲的袍子上。
林冲见状非常高兴,也顾不得一身的污秽,伸手把冯南山的身子给扶了起来,冯南山身子一挺哇哇地又连吐了几口,吐得满床都是,满屋一下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儿。
林冲高声叫人进来,给冯南山拿来水给他漱了口,又喝了一些。
冯南山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林冲,艰难地说:“林大人,我还没死吧?”
林冲欣喜地说:“你当然没死,咱们还有许多大事要等你一起做呢,你死了,我不是缺了一条左膀右臂吗?”
冯南山低头看了看林冲的袍子,指了指,“我说林大人,这袍子我给你弄脏了,你不会让我陪你吧?”
林冲拍了他脑袋一下,“你这个家伙,都这个时候了你过有心思开玩笑。”
冯南山笑着对林冲说:“林大人,我冯某人还有多少丰功伟业没干呢,怎么会这么轻易死了呢?”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同时仰天大笑。
正这时候,一个人拿着一封信从外面进来,对林冲说:“林大人,刚才外面来了个小孩儿,送来一封信,点名要交给您。”
林冲接过信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