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堂之上,包括徐铸和卢宗原在内好多人都收到过朱勔的好处。
当然,在这些人当中最害怕的人就是卢宗原,因为刚才朱勔所供述的许多大案他都有份儿。
所以,他一听林冲问朱勔这个,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慌作一团。
朱勔一直以为卢宗原会想办法救自己出去,可是他没想到卢宗原竟然无所作为,朱勔听了林冲的这个问话,把刚才所受到的屈辱全部化为一腔怒火,一伸手指着卢宗原,“林大人,有的,卢宗原卢大人就是我的最大的从犯,刚才罪员所说的许多大案子里都是有的份儿!”
堂上所有人的目的全部投到卢宗原的脸上。
早就吓得汗流浃背卢宗原立即站了起来,连声抱屈,“三位大人,我冤枉呀,我根本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
林冲早就知道朱勔所做的这些坏事当中有许多事卢宗原都有份儿参与,现在见他不承认。
林冲撇了撇嘴,指了指那个装着几个老鼠的铁笼子和那个火盆笑着问道:“怎么,卢大人,你也想尝尝这两个刑具的滋味吗?如果你想的话,本官愿意成全你。”
卢宗原惊恐地看了看那两件刑具,刚才朱勔受刑时的惨状历历在目,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招的话,林冲必定会用这套刑具刑讯他,他不想遭这份生不如死的罪。
想到这里,他软软地跪在地上,“罪员认罪。”
林冲点了点头,“卢宗原,算你识相,好吧,现在就把你和朱勔为非做歹,贪赃枉法,祸害百姓的罪状全部招出来!”
卢宗原万般无奈地把自己所犯之罪全部招认了,林冲让两个人全部在供状上画了押,然后转脸问徐铸和赵子偁,“两位大人,现在这两个罪员已经全部招认他们的罪状,下面该如何处置呀?”
徐铸咬着牙说:“这二人所犯之罪可以说是罪大恶极,本官以为按《大宋律》可以把他们二人就地正法,罚没所有家资田产。”
林冲点了点头,“本官也是这个意思。”他刚要当堂宣布,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子偁突然说道:“慢着。”
徐铸和林冲把脸转身了赵子偁,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赵子偁说道:“皇上口谕,若朱勔供认所犯之罪,着立即押送京城刑部复审后,再行定罪,不得在江南处罪。”
林冲大惊,“赵大人,万万不可呀。这个朱勔罪恶滔天,民愤极大,这次方腊之变就是他弄出来的,这种大奸大恶之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只有杀了他,才能让江南百姓看到朝廷爱民之意除奸之举,只有杀了他才可以缓解匪情,那些乱民有一大部分都是因为……”
赵子偁冷冷地看了林冲一眼,用一种恫吓的语气问道:“林大人,你这是要抗旨吗?”
林冲一皱眉头,“赵大人,本官当然不敢抗旨,可是,本官以为……”
赵子偁厉声打断他,“够了!既然你不打算抗旨就按皇上的意思执行吧。朱勔接下来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由本官来管,本官要亲自带他回京送到刑部,而林大人你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马上调集人马去捉那个日本大商人高原一郎。”
林冲还要争辩,徐铸一把拉住了他,手上按了按他的肩膀,给他使了个眼色,“我说林大人,你不是跟我说起过童相的三十万兵马马上要来了吗,马上要打大仗了,我看咱们俩还是马上把朱勔和卢宗原的全部家产、田地全部抄没了抵充军饷,这才是现在最紧要的大事呀。”
林冲长叹了一声,陡然站起身,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堂。
赵子偁盯着林冲远去的方面,冷冷地自言道:“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竟然敢如此放肆,不把皇命放在眼里,实在是该杀。”
说罢转过脸,对徐铸说:“徐大人,我们办一下交割文书,我马上就要把朱勔和卢宗原带回京交给刑部去。”
徐铸马上依言让人和赵子偁交割了文书。
赵子偁带着几个随从押着朱勔和卢宗原上了他的官船,扬起风帆往北方而行。
等上了船,赵子偁让随从把朱勔身上的刑具去掉,他则立在船头之上看着远方。
朱勔去了刑具之后走到赵子偁拱手拜谢,“朱勔谢过赵大人救命之恩,等到了东京,朱勔必定会厚报赵大人。”
赵子偁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朱大人,你谢错了人,我赵子偁有多大的能耐能救得了你呀,救你之人是另外的高人,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吧?”
朱勔当然知道这次救他之人是当今皇上赵佶。
他笑了笑说:“赵大人,这个高人我当然是要谢的,可是您的这份恩情,朱某也不会忘的。”
赵子偁哈哈大笑,转过身问:“那本官倒要问问,朱大人打算如何谢我呀?”
朱勔知道这个赵子偁是个好色之徒,最喜欢美人儿。
他笑了笑说:“赵大人,到了京城之后,朱某会买上十个绝色美人送到您府上,供赵大人享用。”
赵子偁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我来到江南,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