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转过身,看着花荣,“我没问你这什么歌谣,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花荣低了低头说:“我怎么觉得大宋朝的气数已尽,恐怕要改天换日了。”
林冲苦笑了一下,“你是想说方腊可能面南背北当了大宋的新君?”
花荣冷哼了一声,“你没见那个蔡攸,也多骄横跋扈,还有那个朱勔,犯了那么大的罪,竟然没有被处决,这是什么皇帝呀,咱们为这样的皇帝拼命,义父你觉得值吗?”
“花荣,你不会是要回梁山继续当草寇吧?”
花荣四下看了看,“宋江那人天生没有帝王之才,而义父你和他完全不同,昨天晚上我和那些将领们一起吃酒,他们都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一个人喝醉了,说如果你学太祖黄袍加身,他们就支持你。”
林冲沉着脸说:“花荣你别跟他们一样胡说八道,这是要砍头的,你不知道呀?”
花荣暗笑了一下,“义父,我有一条妙计,就是反了,也不用砍你的头。”
“什么妙计呀?”
“现在童贯为大军元帅,咱们拥护他称王,他是个太监,当不了真皇帝,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您了,所以呀,咱们就……”
林冲摆了摆手,“好了,花荣,这话就到此为止吧。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这个没有当皇帝之才,也没有当皇帝之心,所以,你也不用想这件事了。我们回去吧。”
一行人往回走,刚走了几步,就见前面有四五个形迹可疑的人,正在向这边张望,边张望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花荣一惊,一下冲到林冲前面用身体护住林冲,暴喝了一声,“什么人,给我站住!”
花荣身后的那几个侍卫也同时举起了手弩,对准了前方那个几个人。
前面那几个人,有一个人高喊,“将军,不要射,我们是打柴的樵夫。”
花荣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慢慢地走了过去,果然见几个人手里拿着柴刀、绳子,一副樵夫的模样。
林冲轻轻地瞟了他们一眼,向花荣使了个眼色,花荣一挥手和几个侍卫冲了过去,把四个人全部给按住了。
那四个人万分委屈地说:“将军,我们打柴还犯法了不成,你们抓我们干什么呀?”
林冲走了过去,围着他们四个转了一圈儿,笑着问:“你们说你们是樵夫,上山打柴,那我就要问问你们了,这满山遍野的柴草,你们为什么一点也没打,空着手呀?我看你们不是樵夫,你们是贼军的奸细!”
几个樵夫一起苦着脸争辩,“大人,冤枉呀,我们不是贼军的奸细,我们真是住在附近的樵夫,我们真是上山打柴的。”
林冲说:“好,你们说你们是住在附近的里樵夫,那我来问问你们,这附近有一个山叫贺兰山在哪里呀?”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向南边一指,“那里就是贺兰山。”
林冲淡淡一笑,“你确定那就是贺兰山?”
“没错,我们几代人住在这些,怎么会错呢?”
林冲哈哈大笑,“说你们是奸细还不肯承认,我来告诉你们吧,这附近并没有什么贺兰山,真正的贺兰山在夏国呢,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现在还不招吗?”
四个人正是仇英派来探察军情的奸细,为首的正是那个仇英的亲信侍卫。
这个侍卫见瞒不过,只得承认了自己是身份。
林冲让花荣等人把这四个人带到大营,自己亲自审问,问他们现在围在秀州城外的贼军还有多少人马,现在谁是主将。
这四个人都一一如实说了。
林冲又详细询问了仇英的身世和为人,以及他和贼军的那些部将的关系。
四个人也如实回答了。
林冲点了点头,笑着问:“你们四个想不想受重赏得大功呀?”
这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知道林冲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冲说:“你们的主将方七佛已经被我抓了,他已经投降了我军,我看这样吧,你们四个把他带回去,让他来劝服你们那位仇将军,让他也来投降,怎么样呀?”
这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没能明白林冲的用意,他们更没想到林冲会这么轻易地放了自己,而且还让他们把方七佛给带回去。
那个仇英的亲随侍卫急于回去,马上点头说:“大人,我们听您的。”
林冲点了点头,叫人拿来四十两银子,每人给了十两银子的赏钱,又让花荣把方七佛带进来。
林冲故意接着方七佛的手说:“方将军,这件事就看你的了,一旦你做成此事,我向皇上保举你一个四品武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放心好了。”
方七佛本以为自己被带进来是要杀自己,没想到竟然是要放自己,所以,他不管林冲说什么,都一一点头答应。
就这样,那四个人带着方七佛走了。
那些将领一听说林冲把方七佛给放走了,都大惑不解,一起来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