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胯下赤骥马手持长剑冲到阵前,对着已经被转得水泄不能的刘克青等将高喊道:“方贼乱军听真,我乃大宋军宁国军节度使林冲是敢,尔等已经陷入重围,抵抗已经毫无意义,我劝尔等快快下马投降,本节度使饶你们不死!”
刘克青等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大势已去,已难挽回,刘克青把手中的大刀扔在地上,翻身下了马,跪在地上,高喊了一声,“刘克青愿降。”
其他的几个将领见刘克青已然下马投降,也纷纷下马投降。
贺思平等人也下了马,向林冲拱手道:“林大人,我等虽是方腊贼军的旧部,但是刚才,我们已经弃暗投明,愿受大人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冲扫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转过脸对花荣说:“花荣,你把他们的兵马收拾一下,所降众将,以及弃暗投明的众将都要好好安抚,不得委屈了他们。”
花荣应了一声,领命带着这些人走了。
林冲又命燕青、高举等诸将清理战浮,打扫战场。
林冲骑着马远远地看着。
几个满血征尘的人骑着马向这边跑来,一路打听宋军的主将是谁。
有军士向林冲这边指了指。
来的这些人是秀州知州王禀带着几员将来了。
王禀来到林冲近前翻身下马,来到林冲的马前深施一礼,“秀州知州王禀见过林大人,王禀代秀州几万军民多谢大人救秀州之恩。”
林冲忙翻身下了马,搀起王禀,“王大人客气了,本官奉童大帅之命来救秀州之危,是应该的,王大人不必客气。”
王禀向秀州城一指,“林大人,城外纷乱,城内安全,请林大人到城里休息。”
林冲道:“王大人太客气了,林某是行伍出身,已经习惯了,王大人不必客气。”
王禀说道:“林大人,王某请林大人入城,一则是请林大内入城休息,二则呢是请林大人进城亮亮相,以安民心,您可不知道,最近这些天,城内的百姓都吓坏了,有谣传说朝廷不会派人来解秀州之围,已经撇下秀州的百姓不管了。
已经有一些百姓想着在城内作乱响应城外的乱军,大人进城以后,这些事情马上迎刃而解了。”
林冲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行了,就依大人,王大人先行进城,让我整顿好人马再入城。”
王禀拱了拱手,带着部下转身进了城,通知各衙门官员准备迎接解围的大军入城,还特别嘱咐要大造声势。
弄好了这一切,王禀回到自己的府里先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套新官服,带着几个随员又来到城外迎接林冲大军。
林冲在城外已经整顿好了人马,远远地见王禀骑马来了,他纵马向前向王禀拱了拱手。
王禀问:“林大人,军马整顿好了吗?”
林冲答道:“已经准备好了。”
王禀恭敬地向城门一指,“林大人请。”
林冲客气了一下,“王大人是主,林某是客,还是王大人先请。”
两人又彼此谦让了一番,骑着马并辔而行进了秀州城。
后面的大军旌旗招展,盔甲鲜明,个个英姿勃勃地跟在两人的后面浩浩荡荡进了秀州城。
秀州城内的百姓,见秀州城之围已解,无不兴高采烈,纷纷扶老携幼,担壶提浆出来劳军。
林冲故意带领大军在街上走了几个来回,又让王禀写了安民告示,以安民心。
王禀让林冲所带的兵马和秀州城的兵马住扎在一起,林冲本来想住在军中,可是王禀死活不应,说自己已经向城内的一个大富户借了一座大宅子,让林冲居住,而且特别强调这座宅子离军营不远。
林冲再三推让不过,也只好答应了,带着一身男装的扈三娘以及七十几个护卫在王禀的带领之下进了那座宅子。
这座江南住宅风格极为明显的大宅子又大又豪华。
院子里种着花草树木,有小亭有回廊,府中各处建筑无不是雕楼画栋、富丽堂皇。
整个宅子的主要是两栋大型建筑,两排房子,中间用廊道勾连的院子,旁边和后面有四处偏院、厢房。
王禀引着林冲来到了主卧室。
只到这间卧室又大又舒适,全是纯木色的梁柱与绘着花鸟的粉墙、精雕细刻的檐几,贴着漂亮窗花的窗棂。
室内的家俱陈设是虚淡静远的古典风格,墙壁上挂着几幅唐代的名人字画,四面的墙上摆着四个博古架和书架。
博古架放着花瓶、古玩,书架下摆着好多线装书。
室内正中央摆着一只带着紫铜制的葫芦形纽盖的花形镂孔香炉,一缕袅袅的青烟从炉内寥寥而出,若有若无,闻在鼻子里给人神情气爽,身心舒泰之感。
可能是因为有这个香炉的原因,屋子里显得非常暖和了,在深秋的冷凉的季节里让人感到四周暖洋洋的,很舒服。
而且细细嗅一下,可以闻到在室内侧面的一扇雕花木门里隐隐飘出一些花药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