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又向他们招了招手,“过来商量,过来商量。”
三人对视了一下,走了回来,林冲心中暗笑,看着王禀。
王禀看了林冲一眼,“林大人,这件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府库呢借你一万两银子,其实四万两请林大人和我一起去找城中的一些富户借,咱们给他们利息,行不行呀?”
林冲冷冷地摇了摇头,“王大人,我们这些人拼死拼活替他们剿匪,如果没有我们,那些乱军冲进城来二话不说就会把他们全部的家财给抢了,我们现在是借他们,不是要,他们还能要利息吗?”
王禀苦着脸问:“行行行,那就不要利息,不过林大人,借的这些钱你如何归还呀?”
林冲说:“王大人,我们借这些钱是去劝降那些降兵的,是让他们替我们打杭州的。你也知道杭州是大州,贼军在杭州的财物一定多得数不过来,
到时候,我会从那些缴获来的财物中拿出五万两还你,不就行了吗?还有啊,王大人,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带着这些人去跟那些大户借钱。”
王禀吓了一跳,“什么?林大人,你不会是说笑吧,怎么能让我亲自带人去跟那些大户借银子呢,没这个必要吧?”
林冲笑着说:“王大人,我这是替你着想,你想呀,我这些部下都是行伍出身,个个行事鲁莽,一言不和,举刀就劈。如果你不亲自带着他们去,
我担心那些大户不认识他们是谁,还以为是强盗,不肯借,我这些部下把人家的脑袋砍下了,把人家的房子给烧了,那事情不就大了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禀觉得林冲说得有点道理,如果自己不跟着去的话,这些骄兵悍将一旦和那些大户闹起来,杀了人,那可真是出了大乱子了。
第二天,王禀带着冯南山和韩世忠等人二十多名彪形大汉找了秀州城内的几个最有钱的大户借钱。
这些大户都不愿意借,王禀怎么劝也没有听。
韩世忠火了,暴喝了一声,拔出腰刀就要杀一个大户,那家伙吓得要死,战战兢兢地说:“你们是朝廷的人,怎么跟贼人一样硬抢呀?”
一旁的冯南山,拦住韩世忠,对那个大户说:“我说这位先生,我看你挺聪明的样,怎么脑子不转弯儿呀!
你听好了,我们是借,是会还的,不是硬抢!你明白吗你想过了没有,如果我们不把城外那些贼兵打退了,他们杀进来,你的这些万贯家财还能保得住吗?
不仅银子保不住,你的,你儿子的,你孙子的小命都没了,你老婆,你小老婆都得让那些贼人抓走当老婆、小老婆,是不是?
我们跟你们借钱是为了打这些贼人,让他们不能抢你们的财主、妻子,你们不借我们钱,我们这是帮我们的忙,你们不领情,为了几个钱跟我们叽叽歪歪的,你说,你们这么做对吗?
再说了,我们跟你们借钱,有王大人做保,你怕什么呀??”
那个大户知道现在自己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他转脸看了看王禀,可怜巴巴地问:“王大人,你可得给我们做保呀?”
王禀早被这个家伙气坏了,没好气地说:“没错,我给你们做保,我以我秀州城府库的银子给你们做保,总行了吧?”
这个大户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借了钱。
一天的工夫,他们这些人连劝说带吓唬的总算借了五万两银子。
这次俘虏的贼兵有近六万人。
冯南山拿着这二十多万两银子去战俘那里劝降,跟他们说对他们以前所犯下的罪行既往不咎,让他们弃暗投明替朝廷出力。
这些乱民大多是贫苦人家的子弟,因为朱勔的残害活不下去了,才归附了贼军,现在有了银子,而且朝廷还对他们以前所犯下的罪行既往不咎,都有了归顺之意。
可是几个领头的宁死不干,冯南山火了,让韩世忠把那几个死硬分子当众砍了脑袋。
那些俘虏一见,纷纷表示愿意归降朝廷,替朝廷杀敌立功。
这样一来,林冲的部属两万人再加上这近六万人,总共汇集了八万余众。
林冲亲自对他们进行了军事训练,然后率领八万余大军浩浩荡荡向杭州杀去。
杭州城由方腊亲自镇守。
方腊手中有一杆“龙吟戟”,这杆戟据说是方腊未起事时在一条河边喝水,突然看见河中自己的人影头戴龙冠,身穿龙袍。
他正在惊疑之际,突然从河中窜出一条银色长龙直扑方腊,方腊奋起神威把这条银龙给打死了。
银龙落在地上变成了这杆方天画戟和一套龙鳞银甲,于是方腊穿着龙鳞甲拿着这杆戟开始起事,并把这杆戟起了个名字叫“龙吟戟”。
这杆戟方腊特地让人放在一间房子里,即使没有光也是满室毫光,戟尖、戟刃薄如纸,雪亮的刀刃上隐现龙纹,寒光闪闪。
那套龙鳞银甲光亮耀眼,张眼望去人不敢视,且刀枪不入,水火不浸。
这一天,方腊正在自己的行宫内正在和四个宠妃饮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