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瞪了他一眼,“你啰嗦什么?我平时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添油战术和人海战术是最愚蠢的战术,我们总不能用一个士兵的生命换他们一枝箭、一块石头吧?”
众将都默默不语。
林冲说:“好了,各位,你们都辛苦了,回归本部查看一下伤亡情况整个好了报给我,另外,对一些战俘进行说服教育,让他们替我们打仗,补充一下兵源。”
众将都点了点头各自散去。
再说方腊带着不足三千人进了城。
上午,他本来是率先两万人马出城的,只这一战,就损失了一千七人。
他无比沮丧的回到行宫,四个妃子马上上来替他解下龙麟甲,给他换上了一身舒适的便服。
方腊叫人拿两坛酒,一大碗一大碗地喝了起来。
他正喝着,一脸凝重的陈箍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因为战事受挫心情不好,正在狂饮酒的方腊,一字一句地说:“圣公,不过是一场小败,你何必沮丧如此呀?”
方腊白了他一眼,板着脸说:“我城中本来不过十万人马,要坚守四门,现在只此一战就失去了近五分之一,我们还能打败仗呀,再打,人不是打了了吗?”
陈箍桶默默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圣公,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是一国之主,一军主帅,遇到这样的小挫折怎么可以这样呢?”
“那你要我怎样,难不成打了败仗还放声大笑不成?”
陈箍桶勉强地笑了一下,“圣公,刚才我在城头看了一阵子宋营的情况,他们现在正在为此战的胜利还开怀畅饮,这不正是我们反击的最佳良机吗?”
方腊放在酒碗看着陈箍桶,“什么最佳良机,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要让我率兵出城夜袭他们吧?”
陈箍桶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宋军今天也打了一天,也是人困马乏的,而且他们是远征而来,我们是以逸待劳,在这方面我们是有优势的,所以,我建议圣公今天晚上率军偷袭宋营,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借此战的胜利来恢复白天失败而造成的低落士气,可以重震军威。”
方腊刚才喝了七八碗酒,已经有些醉意了,他见陈箍桶还逼着他出去夜战,很不高兴地说:“军师,我已经打了一天仗了,现在手脚都是软的,如果你觉得夜袭可以成功,你就带兵马去吧,我预祝成凯旋归来!”
陈箍桶万万没有想到,方腊作为一军主帅竟然说出这些荒唐的话来,可是他知道方腊的脾气,如果他认准了的事,他是不会改的。
他只得暗暗地骂了一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陈箍桶从方腊的行宫里出来,骑着马带着随从来到军中大营,见军士将士都非常疲惫、沮丧的样子。
他伸脚踢倒了几个将领,高声骂道:“你看看你们这些人,真是没出息,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将军了,怎么就了个小败仗,就垂头丧气成这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在贼军当中,虽说方腊是圣公,但是陈箍桶却是他们的主心骨,许多将领都是他的弟子和信徒,对他非常得忠诚。
一个将领小心翼翼地问:“军师,这么晚了,您到我们军中大营来,有什么事吗?”
陈箍桶眉头深锁,“各位兄弟,我大军自成事以后从来都是无往而不胜,现在,秀州十万人马被人家歼灭了,现在我们刚刚和人家宋军打了一小仗,又损失了近两万人,这样下去不行呀。我们必须要有一场胜利来重振军心。
刚才,我在城头观察了好久,发现宋营那里灯火通红,鼓乐喧天,应该是在庆祝胜利,我打算等到四更天,趁着月黑风高杀出城去,打一次夜袭战,杀杀他们的锐气。”
另一个将领说:“军师,我军刚刚经历一场大败,死伤近两万,刚才您也说了,我军现在军心沮丧,敌军士气正旺,您看是不是我们就不要夜里出去了,我们好好地睡一觉,养精蓄锐,明日再出城与他们奋战?”
陈箍桶瞪了他一眼,“明天?明天出城和他们打,你能打得赢他们吗?”
那个将领一时语塞,哑口无言。
陈箍桶扫了一眼众将,“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现在敌军士气正盛,加上他们是训练有质的官军,我们和他正面对决恐怕一时难以取胜,所以,我们必须以奇特之法胜他们,而夜袭战就是这个奇特之法。”
那个将领问道:“军师,不知圣公对出城夜战是什么看法?”
陈箍桶冷哼了一声,“那个人不提也罢,人家现在正在行宫里搂着妃子饮酒作乐呢,我真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扶持他为王,当初他不是这样的人呀,怎么现在我们实力越来越大,他变成这样了?”
众将一听这话,估计道应该是方腊也不同意这个夜袭战,而是陈箍桶非要冒险出击。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面有难色的样子。
陈箍桶怒了,他拔出身上的佩剑,一剑把一张桌子给砍成两半,大声喝道:“你们到底跟不跟我去呀?”
众人非常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