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和花荣对视了一下。
林冲又问那老农,“老人家,那依你老的意思,怎么才能打进洞去,剿灭他们呀?”
老农一脸狐疑地打量了林冲几眼,吸了口烟,问:“后生,你们是什么人呀,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花荣道:“老人家,我们是朝廷派来剿灭方腊的官军,这位是我们的大军主将林大人。”
老农半信半疑地看了林冲一眼,“你今天才多大呀,就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林冲笑,“老人家我今天都二十七岁了,那甘罗十二岁拜相,罗通十六岁统兵扫北,霍去病十七岁大破匈奴,我怎么就不行呀?”
老农摇摇头,“孩儿呀,那是评弹书上说的,不过是故事,并不是真事,老汉我今天算见到了真正的少年将军了。”
林冲笑着说:“老人家,我这个少年将军还得依仗你来剿匪呀。”说着,他一回头给花荣使了个眼色。
花荣拿出十两银子递给老农。
老农看了看那锭银子指了指,问林冲,“后生,你这是干什么呀?”
林冲笑着说:“老人家我们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这点散碎银了给你买几碗茶喝。”
老农推开花荣拿着银子的手,说道:“老汉帮你不为银子,就为这江南黎民百姓能早点太太平平地活着。你们真的要想谢老汉,那就请老汉我喝一坛酒吧。”
林冲让花荣收起了银子,快马回营取酒。
不一会儿的工夫,花荣就把酒给取来了,还拿来了一只烧鸡二斤羊肉和两个杯子,以及一条毯子。
几个随从把毯子铺开,把酒肉放上去,又请林冲和老农坐到上面。
林冲给老农倒了杯酒,双手捧上,“老人家,您请。”
老农先闻了闻,点了点头,“嗯,不错,好酒。”又一口饮尽长叹了一声,“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林冲又给他倒了一杯,老农看了林冲一眼,问:“后生,方腊带着几万人马藏在那些洞里,你们想硬冲进去,肯定不是行的。”
他站起来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山,“你看见那座山吗,那座山叫西溪山,里面也有山洞,不过,因为这山是最低的山,山下有一条河叫西溪,河底下有许多水洞和那些洞都是连着的。
如果你们从那些水洞里进去,钻进方腊那些乱军所在的山洞里抄他们的后路,一定能把他们全给抓出来。”
林冲一听,心中大喜,“多谢老人家指点。不过这条河应该很长吧,那些水中之洞在哪个河段,老人家你可以给我们当向导吗?”
老农点了点已经空了的酒杯,笑呵呵地说:“后生,你想让老汉给你们当向导,得让老汉再喝几杯才行呀。”
林冲又给老农倒了一杯。
老农美美地喝了一口酒,又伸手从盘子里撕下一只肥肥的鸡腿大嚼了起来。
花荣和几个随从对视了一下。
花荣暗想:这个老家伙不是骗吃骗喝的吧?
果然,不一会儿的工夫,老农就喝醉了,倒在毯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花荣和几个随从都有些生气,要上去推醒他,林冲摆了摆手站起来,和花荣他们回了大营。
第二天,那老农身上背着一根长绳子来到宋军大营前说是要见他们的主将。
守门的士兵不认识他是哪一个,赶他走。
老农火了,怒喝道:“我和你们的主将喝过酒的,你让他出来见我!”
那些士兵敌骂他,“老杂毛,你是什么人,我们大人会和你喝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再不滚蛋,军爷一刀劈了你。”
老农眼一瞪,“臭小子,敢劈我,来来来,你劈,你今天不劈就是我孙子。”
他们在大营前正闹着,正巧花荣巡营走到这里,见这么闹起来,就骑着马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花荣一看是昨天那个老农,马上跳下马来,喝退士兵,向老农拱手道:“老人家,你来了?”
老农眼一瞪,“我当然要来了,昨天喝了那后生的酒,答应来当向导,老汉怎么会失言呢,那后生呢?”
花荣忙说:“在里面议事呢,老人家我带你去见他。”
老农哼了一声,“我去见他?让他来见我!”
花荣苦劝,老农就是不听。
花荣没办法只得去跟林冲说了。
林冲正在和冯南山商量如何从西溪的河里潜入水底进入方腊藏兵洞的后面给他来个突袭。
花荣进来了,说了老农的事。
林冲马上站了起来骑着马来到大营门口,下了马笑着对那老农说:“老人家,你来了,来来来,里面给您备着酒菜呢,里面请。”
因为林冲穿着正三品的官服,老农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着说:“臭小子,看起来你真是个大官儿呀。”
林冲笑了笑,扶着老汉上了马,手里牵着马缰绳往大营里走,走在半路上,那些士兵将领见林冲给一个老农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