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道:“你说,你说。”
陆云天道:“大人,云天刚来贵部,与众兵众将不是很熟,这样不利用带兵打仗,末将肯请以这位将军为主将,云天副之。”
林冲当然知道让陆云天带队有些风险。
他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想让陆云天知道他虽然是降将,但是林冲和其它将领一样信任他。
林冲听陆云天这么说,多少有些犹豫。
冯南山抢过话头,对林冲说:“大人,我也觉得陆将军这话有理,现在陆将军与我们军中的兵士都不认识,不好让他还带兵,还是让他辅助韩将军的好。”
林冲顺破下驴,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吧,后部军以韩世忠为主,陆云天为辅,如果你们能捉了方腊,我一起给皇上上疏替你们请功。”
不提宋军各部按林冲的部署进行战前的准备,再说方腊一路败退,经过几场殊死激战,只剩下一千余人杀出重围,经富阳等地,退回青溪进了帮源洞的一个大洞里。
方腊一进洞就招来众臣来自己的寝洞商议军情。
众人进来后见罢礼,分坐两旁。
方腊道:“各位爱卿,据报现下宋军东路已经逼近到桐庐,西路军也已逼至歙州,若官兵两军合兵一处将打一定来攻我帮源洞,恐无法抵敌,
另外,朕刚刚收到奏报,那大破的宋将林冲已经在外面陈兵数万,把我们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诸位臣工有什么良策可以转败为胜呀?”
众臣面面相觑,宰相方肥站起来奏道:“圣公,宋军虽说训练有素、兵强将勇,但是好在现在睦州、歙州两城未失,他们暂时应该不会这么快来我们这里,再说了,就算是他们来了,这里的洞这么多,而且我们守洞也颇得方法,他们就是想攻也攻不进来,请圣公不必忧愁。”
太学士吕将也奏道:“圣公,我们现在只要在这里坚守一阵,陛下再征调其它各州兵马勤王,待我军大军聚齐,一定可以打败宋军。”
方腊闻言,也点点头,心里略略松了一点点。
不想,国师、大元帅邓元觉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两位大人不要给圣公灌迷魂汤,好吗?我们得到的军报是几天前的,现在桐庐、歙州等州还在不在我们手里还未可知呢?调各州勤王之兵,我们现在还有哪个州有兵可调?”
方腊有些惊诧地看着邓元觉,“邓国师有什么良计?”
邓元觉平时就对方肥、吕将等文官动动嘴就得高官享厚禄这种便宜事很不满。
他拱手道:“圣公,老衲以为现在来攻打我们的宋军除了东京的禁军就是童贯手中的西北精兵,而我军的将士大多是仓促聚拢,而且缺乏操练,如果硬碰硬恐无法取胜。
所以,老衲以为现在最关键的是带上一些金银珠宝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去淮西王庆、河东田虎两处请他们攻击汴京,这样汴京危急,那赵佶必得调回禁军和精兵守老巢,到时我军衔尾追击,当可大破宋军,这样我们的危机才可以解了。”
方腊问:“那国师以为派谁去呢?”
邓元觉扫了方肥和吕将一眼,哼了一声,“圣公,老衲只会行军打仗,不像有些文臣可以口若悬河,有把死的能说成活的那种本事,所以,这事还是派一个文臣去的好,比如方相和吕大人这些大材去,一定会说服王庆、田虎二人出兵。”
方肥和吕将一听邓元觉这话差点鼻子气歪了,现在,他们被困在这洞中,不要说向北方去找王庆、田虎,能不能出去都是一回事,这邓秃子分明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方腊此时也是乱了方寸,转脸看着方肥、吕将二人,方肥吓得要死,赶忙说:“圣公,国师之言实在是荒谬,现在洞外围着数万宋军,我们怎么能出去,再说了,王庆、田虎二人不过是草莽之罪,每人手里的人不过万,就他们那几个虾兵蟹将怎么可能去围攻东京汴梁?”
吕将马上接口道:“方相说得在理,圣公,您想啊,且不说外面有宋军包围,那王庆、田虎二人兵力不够。
就不说这两条,我们出去了,还得带着大量的金银,这一路上兵荒马乱的,恐怕还没等我们到了北方,那些金银就被路上的强人给抢了。”
双方又争论起来,邓元觉让他们去,他们就是不去,双方争执不休。
方腊无比沮丧地向他们摆了摆手,“好啦,你们都不用再吵了,朕算是瞧明白了,现在是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呀,你们都不想替朕分忧呀,那我们就死在这洞里算了。”
双方都马上表明自己的心迹,又向方腊说明自己的苦衷。
方腊听到他们说的全是没有用的废话,高声喝了一声,“够了,你们别再吵了,烦死了,你们都滚出去,让朕安生安生。”
几个人面面相觑,慢慢地都出去了,吕将并没有走。
吕将等众人都走了,悄悄地来到方腊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方腊,“圣公,这是为臣替圣公讨的一剂神药,可以解圣公之烦忧。”
方腊接过那个小瓷瓶看了看,用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