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咬了咬牙,让花荣去打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进来。
花荣把热水和毛巾拿来,又出去了,仍守在门外。
林冲轻轻地撕开扈三娘的内、外衣,露出半边雪白的膀子,扈三娘羞得不行,只得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林冲看了看扈三娘,弯下腰凑到扈三娘的耳边小声地问:“三娘呀,我想纳了你当我的小妾,你委屈不委屈呀?”
扈三娘冰雪聪明,当然明白林冲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如果自己是林冲的小妾,林冲就可以给自己贴肤上药。
她红着脸闭着眼睛讷讷地答道:“都跟了爷这么久了,难道还能嫁给别人吗?”
林冲点了点头,这才费力地把扈三娘的染着鲜血的兜肚全部给脱,把毛巾在热水里仔细地烫了烫,轻轻地擦去扈三娘腋窝和一只胸部上的血,然后又把一副药小心地敷在扈三娘的伤口上。
弄好一切之后,林冲把自己的被子盖在扈三娘的身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我的儿,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冲让花荣和冯南山在外面忙活换货买马的事,他自己衣不解带的在房间里照顾扈三娘,给她洗身子换药。
完颜燕的那条软剑是一条缠在腰带里的随身软剑,硬度不大,刺在刺在扈三娘的左胸下面,腹部下面的一处肌肤。
一天,只有林冲和扈三娘两个在屋里,林冲让人在房中置了三个火盆,整个房子温暖如春。
扈三娘觉得伤处有些痒,她小心地掀开被子看了看左腋下的伤处,有些担心地问林冲,“爷,伤到这里,将来还能奶孩子吧?”
林冲笑着安慰她,“我的儿,放心吧,你这么年轻,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等伤好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疤痕而已,不会耽误你将来奶孩子的。”
扈三娘脸上微微泛起两朵红云,这才略略放了点心,可是她马上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可是这里留下了疤,会不会难看呀?”
“没事儿,你这里只能我能看到,我不嫌你,就没人嫌你。”
扈三娘小嘴儿一嘟,“这么说你是嫌我啦?”
林冲忙陪笑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别人看不到的。”
扈三娘又想到林冲的四个妻妾个个花容月貌,身子都如同玉一般洁白无暇,自己这里留下个疤一下就被她们四个给比下去了,心里老大的不高兴。
突然,扈三娘又想起件事,怯怯地问:“爷,那天那个姑娘是谁呀,她怎么跟你要什么鞋?”
林冲抚了扈三娘脸一下,“怎么,你吃醋了?”接着,林冲把那只绣花鞋的事情跟扈三娘简单说了一遍。
扈三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呀。”她那颗半提的心,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下午,花荣和冯南山回来了,扈三娘马上拉上了床幔子。
花荣和冯南山把买马的事跟林冲说了一遍。
他们本来计划要买两万匹马,可是辽国对马匹的买卖控制得特别严,尤其是宋国人去买,有一些胆小的马贩子给多少钱给多少东西也不肯卖。
他们只得和一些胆子大的马贩子以物换马,不过,如果按钱计划价格贵了一半以上。
花荣和冯南山看着林冲,等着他拿主意。
林冲低头想了想,问冯南山,“南山兄,我让你打听这析津府的守将是谁,你打听到了没有?”
冯南山点了点头,“大人,我打听到了,现在的析津府守将叫耶律淳,兴宗耶律宗真之孙,宋魏王耶律和鲁斡之子,辽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堂叔,现在担任南京留守一职。”
林冲又问:“他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冯南山想了想说:“这个人少年时被他似父亲耶律和鲁斡送到咱们大宋的东京汴梁学习汉学,还给他起了个汉人名字叫叶淳。
成年之后,他也曾几次以叶淳之外去大宋国各种云游学习,应该算是辽国里一个少有的汉学通,
当了官之后,他经常会学着咱们汉人的清官那样穿着便装去民间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在辽国的官场非常好。
辽国皇帝也是因为这个才让他年纪轻轻就来这里当南京留守。”
林冲满意地点点头,“南山兄这几天就查到这些事,真是难为南山兄了。”接着又扭脸问花荣,“咱们带来的那些货物里有没有一些好一点的笔墨纸砚呀?”
花荣连忙说:“有的,有的,可是这里的人都是蛮夷粗鄙的人,没有人喜欢这种决用的破烂东西,我都打算扔了。”
林冲笑道:“花荣呀,我跟你说,天下万物没有什么东西是破烂东西,总是能有所用处的,之所以没用是因为没有识货之人。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到街上摆摊儿,专卖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花荣怔了怔,“义父,那马怎么办,不买马了。”
一旁的冯南山笑道:“花荣老弟,你怎么不懂大人的用意呢,大人卖笔墨纸砚正是为了买马呀?”
花荣眨眨眼看了看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