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我来到这里以后却发现这里根本就买不到几匹马,所以,这一趟必定是会折了大本,就算我回去了,三位股东也不会饶了我,必定会要了我的小命,所以说,我恐怕是回不去了。”
耶律淳皱了皱眉头,问:“你贩马干什么呀?”
林冲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这三个大股东其中两位是枢密使童贯的朋友和幕僚,你也知道我们大宋自古就不产多少马匹,所以,马的价格是非常贵的,可以说是一本万利,所以,他们才让我来此地贩马的。”
耶律淳有些严肃地问:“你说你有两个股东是枢密使童贯的朋友和幕僚?”
林冲点头,“是啊。”
“你们交情很深吗?”
“那是当然,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放心让我替他们做这种大生意呢,几十万两的生意呀。”
“那你可曾听说过他们谈论起金、宋联手攻辽的事?”
林冲眨眨眼,想了想说:“似乎听他们说过几句,可是小可是生意人只求赚钱,懒得理那些国家大事。”
耶律淳沉思片刻,“你现在买了多少匹马了?”
林冲叹了口气,“也不过几百匹。”
“那你要买多少匹呢?”
林冲伸出两根手指,“至少要两万匹。”
耶律淳摇了摇头,“这个恐怕很难呀,辽国马上要开大战了,马匹是重要的军事物资,不会卖那么多匹给你一个宋人的。”
“可不是,我现在可是愁死了。”
耶律淳站起来在地上踱了几步,“林老弟,如果你帮我一个忙,或许我可以帮你买两千匹马。”
“什么忙呀?”
“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下大宋何时出兵攻打我们大辽国,主攻哪里,主帅是谁,有多少兵马,走哪条路线?”
林冲心中暗喜,不过他装作很是惶恐的样子,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大人这不是让我做奸细吗,我可不能干这事儿,要是让要知道了,我的小命就没了。”
耶律淳走到林冲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林老弟,刚才你也说了,如果你这次生意赔了,买不到马,回去小命也不保,同样是小命不保,你替我做这件事,如果没有知道,你的小命不就保住了吗?”
林冲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大人说得也是,不过两千匹太少了,不值得我冒险的,要是五千匹的话,还值得干一回。”
耶律淳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加一点,三千匹,我帮你买三千匹马,怎么样?”
林冲伸出一巴掌,“五千匹。”
耶律淳伸手按下林冲的一根手指,“四千匹。一匹也不能再多了。”
林冲想了想,脸上露出一副奸商的样子,“那好吧,不过价钱方面能不能便宜一点呀?”
耶律淳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就按现在市价的八折,如何?”
林冲又装模做样地想了想,做出一种终于下定决心的模样,“那好吧,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接下来几天,耶律淳派了自己的一个部下带着林冲各处以市价的八折买马。
因为有留守的人带着,而且是以半强迫的方式,那些马贩子不得不以这样的价格卖给了林冲。
没用几天的工夫,林冲就买到了四千匹马,加上原来买的那几百匹,凑成了将近五千匹马,让几个随从赶着这五千匹马星夜兼程地回到东京交到童贯的手上。
那两个随从还交给了童贯一封林冲写的秘信,信上把最近他查到的析津府的守将、兵力布署等一些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童贯,并向童贯说了完颜淳要自己当奸细打听大宋攻宋的事。
童贯马上给林冲写了封信,信中童贯先是对林冲大加赞扬了一番,然后又说让林冲继续在那里想办法买马,一定要买足两万匹,并要他告诉完颜淳大宋主攻的并不是析津府而是另外的一座州城,
而且把主攻的时间也后延了半个月,人马说成了五十万,为了让完颜淳相信这些事情是真的,让林冲说了这次的宋军主帅就是童贯。
那两个随从带着信又星夜兼程地赶回了析津府,把童贯信交给了林冲。
林冲读了心,有些为难。
现在的情况,想在析津府再买马已经很难了,而且如果他再大批量的买马的话,一定会引起完颜淳的怀疑。
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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