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仁爱快步走上去想把弟弟扶起来,李仁孝一把推开他,喘着粗气说:“我能站得起来,不用你扶!”
说着,他抹了抹嘴上的血,深吸了一口气,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十分艰难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林冲走了过去,他还要和林冲打。
一旁的李乾顺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和这个林冲的拳脚武功相差太远了,如果再打的话,很有可能被林冲打死。
他厉声喝道:“仁孝,够了,这一场你输了,想赢的话可以养好了伤再打两场,三战两胜定胜负。”
林冲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夏国皇帝竟然会说什么三战两胜定胜负的话,可是刚才他也没说一战定胜负。
他笑了一下,对李乾顺说:“皇上,既然你说要三战两胜定胜负,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个赌注呀?”
李乾顺没想到这个宋人竟然跟自己讲什么赌注,可是刚才明明是自己的儿子输了,他也不想就这么看着儿子栽了面子,儿子栽了面子就是大夏国栽了面子。
他皱了下眉头说道:“当然,那林壮士想赌什么呀?”
林冲想了想,伸出右手食指,“一千匹马。”
李乾顺点点头,“可以。”
林冲道:“那咱们一言为定,我和四郎主住在客栈,甘王的伤好了,可以去客栈找我,再比第二场。”
林冲一回到客栈就看见云鬓高挽,风姿绰约的扈三娘焦急万分地站在门口,见林冲回来了,马上迎了上来。
林冲上前扶住她,“你这是怎么了,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又出来了?”
扈三娘一双眸子晶亮灵动,撒娇似的说道:“人家担心你出事吗?那皇宫大殿里,咱们还是宋国人,人生地不熟的。”
林冲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你爷我是什么人,不要说什么皇宫大殿,就是龙潭虎穴也来去自如。”
扈三娘盈盈一笑,低声道:“你就吹吧。”
林冲又问:“花荣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爷找他有事呀?”
“是啊,我这刚刚又弄了一千匹马,我想着让他再送回去。这个花荣也真是的,我让他送到边关的军营里,让军营里的人送回去,让他马上回来,怎么还不回来呀?”
扈三娘眼睛一亮,忙问:“爷,你又要哪里一下马了这么多马呀?”
“买?我这一千匹马是打回来了,不过现在还没打完,等打完了就有了。”
“打?你又要和谁打架呀?”扈三娘有些担心地问。
“夏国第一能打的,我想想都觉得好笑,好像我遇上的人都是第一能打的,前一个是金兀术,这一回又遇上这位小王爷。”
扈三娘温言劝道:“爷,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怎么非要打呀打的,让人担心。”
林冲看了看扈三娘,“世界就是这样残酷,尤其是男人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拼命打回来的,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呀。”
扈三娘鼻头一皱,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天天打呀杀的,好像很有瘾似的,好好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不好吗?”
中午时分,林冲正要让随从去楼上弄些饭来吃,完颜燕亲自手提着一个食盒来了,一进来就把食盒里的菜摆在桌子上,并像小妾一样侍候着林冲吃饭。
北方女子生性豪爽,没有什么禁忌,完全把林冲当师父侍奉,可是她这一动手,把扈三娘给晾到一边,无所作为。
扈三娘不由得暗暗吃起醋来,又见完颜燕和林冲两人亲亲热热地谈论着文治武功天下大事,谈笑甚欢,自己一时又插不上嘴,心里老大的不舒服。
气得饭也没吃几口就推说身上不舒服,上床躺下来了,并且拉上的床帘,不过耳朵却竖着听他们二人在外面说些什么,眼睛透过床帘的缝隙偷偷地看着他们。
只听完颜说:“……师父,我听我哥哥说,你在夏国大殿上走了一个什么乱乱的步伐,一下就把那个李仁孝给走晕了,只轻轻一点接着一脚就把他给踢飞了,这是什么武功呀?”
又听林冲说:“这种武功叫八卦掌,步伐反向而行,走几圈儿就可以把对手给走得分不清南北,趁他犯晕之际,一点击中。”
接着是完颜燕急切的声音,“师父,你现在就教我。”
“好。”林冲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和完颜燕搬开桌椅,空出一个大大的空间,然后先示范性的在走了几圈儿。
完颜燕眼睛不眨地看着林冲的每一个动作,脚和手不由自主地学着。
林冲又讲了一些走步法的要领,让完颜燕也走一遍。
完颜燕以前学得是金国的大马金马式的粗浅武功,对这种讲究手眼身法的武功完全不得要领,走得摇摇晃晃,几次差点跌倒。
林冲在旁边伸着双手在她身边虚护着她。
可是,完颜并一个没走稳,身子一歪倒,一下在林冲的怀里,却一点也不忸怩,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娇笑道:“师父,你先扶着我走几步,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