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可为说道:“皇上,武艺并不仅仅是拳脚功夫,还包括骑射器械比试,上一次甘王与这位林壮士已然是比过拳脚了,所以,微臣认为这一场可以比试一下射术。微臣不才,愿意替甘王出马和林壮士比试一下射术,请皇上俯允。”
李乾顺也看出林冲的拳脚功夫了得,加上自己的儿子受过伤,他也担心一旦真动起手来会伤到儿子,所以,他听元可为这么说,马上点头答应,“爱卿说得有理。”
接着,他转脸看着林冲问道:“林壮士,你意下如何呀?可否愿意与甘王的部将比试一下射术呀?”
林冲道:“当然可以。”回头向站在身边的花荣要弓箭。
花荣向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上前一步拱手向李乾顺说道:“皇上,小民也有一事陈奏。”
李乾顺疑惑地看着花荣,“你是……”
花荣指了下林冲,“他是我师父,我是他最不成器的弟子,跟着师父学了几天射术,想在这里献献丑。”
李乾顺略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那就由你和元将军比试射术,以三箭为限,以箭靶中箭多者的为胜。”
花荣一拱手,“多谢皇上。”
元可为让人在百步之外放了一个箭靶,他自己弯弓搭箭连射三箭,三枝箭全部射中靶心,观战的兵将们一阵的叫好喝彩。
元可为得意洋洋地向站在身侧的花荣做了个“请”的手势。
花荣没有用自己的弓箭,而是向元可为借了弓箭,让人换了一个新箭靶。
元可为是一枝一枝箭射,而花荣是同时把三枝箭一起放在一张弓上,观战的那些兵将从来没看见过以这种方式射箭的,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花荣。
“崩崩崩”接连三声弓弦响过,三枝箭一枝接一枝地依次射出,一枝接一枝像颗流星一样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向前飞去。
第一枝箭扎在箭靶上力度非常得大,“崩”的一声贯穿了箭靶,飞了出去,另两枝紧随其后,从那个被第一枝箭贯穿了的洞里钻了过去。
花荣和元可为站的地方离那个箭靶有百步之遥,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射中箭靶已经是不容易了,刚才元可为三箭全中靶心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可是这个花荣竟然三枝箭齐射,后面两枝箭从第一枝箭所贯穿的洞里穿过去。
花荣如此神奇的射术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惊呆了,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射术。
而刚才花荣说他是林冲最不成器的弟子,那林冲的射术有多厉害,已经是难以想像了。
林冲昂然的向众人一拱手,“献丑了。”
李乾顺、李仁孝等人见了都沉默不语,金兀术哈哈大笑,对李乾顺说道:“皇上,这第二场也是林壮士赢了,我看这场赌局就这样结束了吧?”
元可为一听这话,突然走到李乾顺面前,拱手道:“皇上,请判定这一场比试是微臣赢了。”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那些兵将们议论纷纷。
金兀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元可为喝道:“你这厮脸皮可真够厚的,刚才你明明也是见到,你是一箭一箭射的,人家是三箭齐发,你是三枝箭射中靶心,人家是三箭贯穿一洞而出,你还好意思说是你赢了?”
元可为向金兀术一拱手,“四郎主所言不虚,可是四郎主可听清刚才大夏皇上说的话,皇上说的是‘以箭靶中箭多者的为胜’,现在末将所射的箭全在箭靶之上,你再看看花将军的三枝箭全部脱靶了,一枝没中,是不是应该判我赢了呢?”
众人在下面议论纷纷,都在暗中说这具元可为实在是强词夺理,丢大夏国人的脸。
李乾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上一场李仁孝输了,他本来说好的三战两胜,如果这一场判定花荣赢了,就是林冲赢了,也就是李仁孝输了。
他们大夏国唐唐的一个王爷,就这样窝窝囊囊地输给宋国的一个布衣平民,他实在是心有不甘,面子上也非常难看。
李乾顺轻咳了一声,对金兀术说:“四郎主,朕认为元可为的话说得有理,朕刚才的确是说了‘以箭靶中箭多者的为胜’这句话,现在很明显是元可为中的箭多,是三枝箭,而林壮士这位弟子的箭靶上一枝箭也没有,按这个规矩来说,这一场应该判定元可为赢了。”
见李乾顺这么说,那些围在周围的夏国大臣们也纷纷说这一场应该算是元可为赢了。
金兀术大声地和他们争论着。
林冲摆了摆手,对金兀术说:“四郎主,不必争了,这一场既然皇上说是我们输了,那就算我们输了吧,我们还可以比第三场的嘛。”
说着,林冲一抬手把挂在得胜钩鸟式环上的龙吟戟摘了下来,迎风一摆。
那杆龙吟戟在阳光的照耀下烁烁放光,夺人二目,就像一条银龙在空中飞舞一样,而且寒气凛然,众人不觉都倒吸了口冷气。
李乾顺指了指那杆龙吟戟问林冲,不由得脱口赞道:“林壮士,这杆戟真是一把神兵利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