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淳恼了,“你们这些人,平时天天在我面前吹自己有多勇,宋军多么不值一担,现在怎么了,只两战就吓破了胆子吗?你们不敢去,我去!”说着几步下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众将连忙冲上去拦住耶律淳苦苦相劝,“大人,现在宋军势大,您又多处受伤,你不能出去呀!”
耶律淳眼一横,怒道:“我不去,谁去,外面可是小小的宋国兵,我大辽国什么时候怕过他们,现在倒好,只要了两仗,损失了快三万人马,你们一个个也吓破了胆,真给咱们大辽国丢人,你们丢得起,我丢不起,放开我!”
“大人!”众将中一个黑脸的汉子高声喊道:“我愿意出城和宋军斗上一斗。”
众人一看,这个人叫萧传风,是萧太后的远支侄儿,现在任中郎将之职。
耶律淳这才略略消了点气,点点头,“看来我大辽国还是有忠勇之士的,萧将军,你去吧,我在城头给你观阵料阵。”
“大人,我要和我哥哥一起去打宋军。”
众人再次扭头看这个人,这个人是萧传风的同胞弟弟,名叫萧传云,也是一员勇将。
耶律淳看了看萧传云,赞许地点了点头,“好,那我给你二人一万人马,出城击敌,祝你们大破宋军。对了,你们兄弟二人要记住,那宋军阵中那个银盔银甲的青年将军,他叫林冲,有万夫不当之勇,他摩下的骑兵骁勇异常,不似普通的宋军,你们要千万小心,明白吗?”
两人一起拱手,“明白了,大人。”
耶律淳不顾伤痛,走上城头,指挥着城头的士兵将堆积在城头上的石块雨点般的向城下砸去,同时命令两千弓箭手向宋军射箭,如骤雨一般的石块和箭矢把正在攻城的宋军击退下去。
一声炮响,萧传风和萧传云兄弟二人率领一万人马冲出城门。
宋军立即把他们包围了起来,可是萧传风和萧传云兄弟率领的兵马,全是轻骑兵,个个骁勇善战,在宋军阵中左冲右突,加上耶律淳在城头之上亲自击鼓助威,这些骑兵个个精神振奋。
他们人数虽说不如宋军多,却也把宋军杀得宋军七零八落,一会儿的工夫就杀死杀伤几千人。
童贯在远处见了,忙传令让林冲率那一万夏国铁骑去打萧家兄弟所率领的人马。
林冲、李仁孝、花荣率那一万铁骑从远处冲了过来,把萧家兄弟的一万骑兵团团围住,双方以骑兵对骑兵,一万几千人绞杀在一起,杀得天昏地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双方厮杀了一个多时辰,萧家兄弟的一万骑兵只剩下两千多人了,而且大多都是伤痕累累,勉强支撑,却一直不肯退。
林冲担心自己的兵马伤亡太多,想到擒贼先擒王,眼睛四下寻找,终于找到萧家兄弟的身影,一拍赤骥马,挺戟向二人冲了过去。
萧家兄弟正在指挥着兵马与宋兵厮杀,突然看见一员年轻的银甲将军骑着一匹红火,手握大戟向自己这边冲过来,马上想起临行时耶律淳叮嘱自己的话,知道这个人必定是那个林冲。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刚要同心协力去斗林冲,没想到林冲的马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到了眼前,还没等两人举起兵器,林冲的龙吟戟已经到了,一刺一挑把二人挑下马去,被乱军的马给踩死了。
萧家兄弟手下的那些兵将见两个主将死了,都无心恋战,且战且退,林冲率兵乘胜追击。
站在析津府城头的耶律淳见又是这个林冲,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暗道:这个林冲真是我的克星呀,看来,我是在死在他的手上呀。”
他下令鸣金收兵。
一阵铜锣响后,刚刚出城的一万兵马,只有不到两千人撤了回来,宋军又趁机攻城。
耶律淳头一晕,栽倒在地,人事不醒。
他身边的那些将领、幕僚,卫兵马上冲过来,把他扶起来让人抬回守备府。
到了夜晚二更天,耶律淳才缓缓地苏醒过来,勉强地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围在周围的兵将、幕僚,有气无力地说:“宋军还没有破城吧?”
众人连忙说:“没有,没有,宋军一时攻城不下,已经不攻了。”
耶律淳微微地点了点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宋军中有那个林冲,此城早晚会破的。”
一个叫谭玉林的幕僚走了上来,双手作揖道:“大人,小可有一计,可解析津之围。”
这个谭玉林本是宋人,在宋国几次科考不第,满腹牢骚,而且对大宋深怀不满。
一日,巧遇在宋国游历的耶律淳两人深谈一夜,耶律淳认为他颇有才具,就把他带到辽国,成了自己的幕僚。
可是因为他是宋人,在留守府的幕僚当中他颇受排挤,一直郁郁不得志,几次想离开。
近日,他听同乡说,他的同乡,也是他的远房堂哥谭缜来北方出任河东北宣抚使,负责宋国北部防务,他正想带着家小去投奔,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走,析津府就被围了,没能出去。
耶律淳一听说谭玉林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