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津府这边,耶律淳因为自己屡战屡败,再也不敢贸然出击了,而是采取了坚城不出对策。
双方进入了僵持的阶段。
耶律淳在宋国生活多年,他熟悉宋军的实力和实情。
他知道宋军远征而来,后续的粮草支援非常慢,他就要等着宋军粮草不继,兵将们都饿得不死不活的时候出倾城出击,那样就一举击败宋军,解析津府之围。
而宋军这边,童贯指挥兵马连续攻了几天,死伤了几千人也没能攻下城池,而且天越来越冷了,那些宋兵不习北方寒气的宋军也因为连续几天的挫败和寒冷的天气,士气都极为低落。
童贯非常清楚,自己远征而来,而耶律淳以逸待劳,这样下久地围城对自己非常不利,最大的问题是粮草不继。
现在他们十万大军的粮草都需要雄州的谭缜供应,而这具谭缜一心是要取自己而代之,他非常担心谭缜用个什么借口,不给自己供应粮草,那么这十万大军就不战自败了,所以必须得速胜。
可是辽军现在坚城不出,而且他们又攻城不下,想速胜的难度非常得大。
所以,他把众将召集到自己的中军大帐商议速胜辽军的办法。
几个将领提醒童贯,军中的粮草不多了,要马上派人去向谭缜要求粮草和补给。
其实,这件事童贯早就知道了,他已经几次派人去雄州催粮,可是谭缜一直用恰逢冬季,粮草筹措和运输都不易为由让童贯再等些日子。
童贯心里这个苦呀。
他可以等,可是他手下这十万兵马天天得人吃马喂,等不了呀。他几次写了亲笔信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请谭缜多少送一点过来,哪怕是十万担也行,但是谭缜并没有给他回信。
童贯这几天急得整夜睡不着,行军打仗最可怕的就是断了粮草,一旦断了粮草,不要说大宋这样的军力,就是再强大的军队也会不攻自败的。
可是,为了稳定军心,童贯不敢把这些事跟众将说,害怕一旦说出去,造成军心不稳,坏了大事。
所以,当又有将领催粮时,童贯说道:“你急什么,老夫刚刚接到雄州谭大人的信,不日将有四十万担的粮草运来,到时候够你们随便吃的。”
接着童贯又马上跟众将研究如何破城的事,有的将领提出用佯攻加土攻的办法挖地道攻城。
马上有将领以天寒地冰很难挖地道加以反驳。
接着,林冲又提出了一个假装退兵诱敌出城,分割包围的办法,可是问题是如何让敌军出城,一时林冲也没想出好办法来。
众将正在议论,一名小校进来报说,雄州的谭大人派人送来粮草了。
童贯一听大喜,忙问:“来了多少粮草?”
小校道:“五万担。”
童贯一怔,怒问:“你没弄错吧,五万担够干什么的?”
小校连忙拱手,“大帅,小的没弄,真是五万担。”
“押粮官是谁,把他给我叫进来!”童贯咬牙切齿地吼道。
小校出去了,不一会儿的工夫,小校带着汪伯彦走了进来。
童贯是认识汪伯彦的,也知道他是谭缜的心腹,他强压着满肚子的火气,很客气地上前道:“哎呀,这种粗笨之事怎么敢劳烦汪大人你亲自跑一趟呀?”
汪伯彦很矜持地说:“谭大人知道粮草之事,事关重大,所以派下官特地走一趟。”
童贯客气地请汪伯彦坐下,然后问道:“汪大人,刚才我听小校报说,你这次只带了五万担粮草来,是不是搞错了?”
汪伯彦淡淡地说:“童相,没搞错,我这次来的确只带了五万担粮草。”
童贯有些压不住火了,加重了语气,“汪大人,我这可是十万人马,天天人吃马喂的,五万担怎么够呀?”
汪伯彦诡异地一笑,“童相,你不要着急,谭大人在雄州另外准备了四十万担,只不过……”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下来看了一下周围的众将,然后说道:“童相,谭大人有件机密之事让下官代言,您看,是不是……”
童贯挥挥手,众将都出去了。
汪伯彦让众将出去了,这才把赵构写给童贯的信拿了出来。
童贯一看那信的内容,当即跌坐在椅子上,接着重重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这不是釜底抽薪吗,这不是釜底抽薪吗,我这里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却要把林冲给调走,还要调走一千骑兵,林冲走了,我这里怎么办呀?”
汪伯彦早知道童贯会这么说,他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词儿,他站了起来,走到童贯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童相,林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皇城司公事,他走了,这里还有您这位老帅主持大局,有什么妨碍呀?”
童贯不耐烦地摆摆手,“汪大人有所不知,这个林冲是老夫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王牌,是老夫的左膀右臂,有了他,老夫打析津才有底气,一旦他走了,那是卸了老夫的一条臂膀呀!”
汪伯彦收回了笑容,冷冷地说:“童相,你好好想想,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