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连向林冲磕头,“林将军,快,快去救童相!”
林冲气地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说仔细点,到底怎么了?”
这个人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林冲刚走不久,那个李仁孝就把其余的九千骑兵给带走了。
这件事被析津城内的耶律淳发现了,一天晚上,耶律淳率领倾城之后冲出城来夜袭宋军大营,宋军猝不及防,加之粮草不继,一下就崩溃了。
童贯带着二万余众的残兵败将溃逃到一座小山之上,被辽军几万人马包围了,童贯派了二十个随从,让他们杀出重围来雄州搬救兵,二十个人当中只有他一个,在众人的掩护之下才杀出来了。
林冲一听这话,大惊失色,他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现在童贯和二万人马被围,等待救援,他必须得去。
可是,他现在属于赵构的部下,他要去救童贯必须得征得赵构的同意,而且他手上只有一千骑兵,人数不够,必须得跟谭缜借。
林冲跳上那个人的另一匹马打马扬鞭来到谭缜的宣抚使府,把童贯兵败被围的事跟谭缜说了一遍。
没想到谭缜听了林冲的话根本就不为所动。
他正盼着童贯兵败受责,他好接任童贯的枢密使之职,执掌最高兵权,统率大宋的千军万马。
他看着林冲,不阴不阳地说:“林大将军,现在你是九王爷的部属,童贯那边的事,你不必管了,就等着跟九王爷去金国吧。”
林冲急了,“谭大人,你难不成是要眼看着童相被杀,两万宋兵被灭吗?”
谭缜沉下了脸,满脸不悦地说:“林冲,你只凭一个小兵的话就相信童相兵败,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林冲让谭缜的这句话噎得一时语塞,他万没想到这个谭缜会这么想。
谭缜继续说道:“童相带兵几十年,现在他的兵比析津府的兵在多,前几日还连胜了几仗,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辽军打败了呢?本宫怀疑这是辽人的一个毒计,
而这个来报信的说不定就是被他们俘虏了的一个细作,就是来诓骗我们去救人,他们非常有可能在那边已经早布下了天罗地网,
专等着我们送上门去呢,你说,我能派兵去吗?一旦损兵折将,你担这个责任,还是我这个河东北宣抚使承担责任?”
林冲讷讷道:“谭大人,要不这样,末将带我原来的部下一千骑兵,你再借我四千骑兵,我带兵去救援,如何?”
谭缜怒道:“林冲!刚才我怀疑那个所谓的报信的是细作,现在听你这话,我怀疑你也是细作,怎么着,你想害我几千骑兵吗,你知道我们才多少骑兵呀,去了几千,一旦有敌军来犯,我雄州拿什么来守?”
林冲见说服不了谭缜,只得悻悻离开了宣抚使府来到赵构的寓所,向赵构说明了情况,想要赵构说服谭缜借四千骑兵给他,让他去求童贯和那两万宋军。
赵构听了林冲的话,沉默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林冲急了,语无伦次地说:“九王爷,不说童相为你赵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就是那两万兵马也是你赵家的兵马,你怎么也和谭缜一样见死不救呢?”
赵构这才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这就和你去谭缜那里说去。”
两人来到谭缜的府里,赵构向谭缜借兵。
见赵构出面了,谭缜也不好不给他的面子,只好同意借林冲四千骑兵去救童贯。
林冲顶盔挂甲率领这五千骑兵让那个童贯的信使带路向那座小山一路急行军。
走在半路上,冯南山对林冲说:“大人,咱们只有五千骑兵,而那辽军有几万人,我们这样去不是以卵击石嘛,咱们必须得先想个可以奇胜的办法才行。”
这一路上,林冲也在想这件事,五千骑兵去打人家几万人,实在是太冒险了,弄不好救援不成,反而被人家辽军吃掉了,那样麻烦可就大了。
林冲问冯南山,“南山兄,你有什么好主意?”
“大人,是这样的,辽军非常迷信鬼神,来的时候我让人准备了一些黑衣黑袍和鬼神面具还有一些烟火之物,我打算咱们夜里去救援,让咱们这五千兵将装成鬼神之兵。”
林冲想了想,觉得冯南山这个主意非常好,就让五千骑兵先停下来,换上冯南山事先准备好的黑衣黑袍和鬼神面具,并向他们都分发了烟火之物,然后由林冲亲自训练了一番如何以鬼神之兵吓唬辽军的战术。
一直练以傍晚,到了埋锅造饭的时候,军务官正在准备让人埋锅造饭,被林冲制止了。
林冲说:“都吃饭了,还怎么打仗,传令众军,饭要等到打完了胜仗再吃,到时候每人赏半斤羊肉,一坛美酒!”
传令兵传下令去,众军重新束甲起兵直奔那座小山杀去,林冲冲在最前头。
杀到那座小山五里之外,林冲让所有的兵马暂时歇息,自己带着花荣、冯南山等人悄悄地来到一处高处向远处眺望。
只见那在那座小山的四周,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