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刚要争辩。
张邦昌摆了下手,很不客气地制止道:“林冲,你先听我说完,咱们九王爷不但要去,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金国皇帝请咱们九王爷去赴宴了,这样咱们九王爷才有面子!”
“大张旗鼓地去?那九王爷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张邦昌眼一瞪,“在堂堂的大金国皇宫里能出什么事,你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林冲不想再跟张邦昌争,回过脸问赵构,“九爷,这事儿还是您定吧。”
赵构犹豫了,按理说他是想要去见一见金太宗的,可是他也觉得林冲说得有道理,因为这次晚宴主要是招待回离保的,弄不好金国的刺客真的会出现。
另外,赵构觉得这次宴会要请的主角儿也不是自己,自己这样以陪客的身份去了,实在没什么面子。
张邦昌见赵构犹豫,又拿出一封信递给赵构,“九王爷,这是童贯写给您的信。”
赵构懒得看信,问道:“童贯信里说的什么,你打开给本王读一读。”
张邦昌打开信,把信中的内容读给赵构听。
原来,童贯再次攻辽兵败,非常得着急,为了掩饰两次攻打辽国的失败和逃避兵败的罪责,他想让赵构在这里面见金太宗,请金军攻打燕京以及周边的几座州城,并称已经请示宋国皇帝,宋国愿意出一百万贯钱从辽国的手里购买燕京。
赵构一听还有这事,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自己必须得借这次机会见金太宗,要不然连信也递不上了。
他扭过脸对林冲说:“林冲呀,事关重大,现在已经不是去不去赴宴的事了,而是必须得去,要不然,这封信不知能不能让金国皇帝看到呢。这样,你选几个精兵强将跟着我去,保护我的安全。”
林冲也知道既然是这样赵构必须得去了,他只得点点头,“行,那我出去准备了。”说着向赵构拱了拱手,出了赵构的寓所回到他自己的寓所。
他一进门就见扈三娘坐在一张椅子上,小手儿掩着嘴巴悄悄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十分困倦的样子。
最近几夜,扈三娘和林中夜夜欢娱所以没怎么睡好,现在正在犯困,见林冲进来了,马上站起来,“哟,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呀?”
“哦,晚上九王爷要去参加金国皇帝的一个宴会,我得安排些人手跟着去。”
“爷,你去吗?”
“我是他的侍卫长当然我得去了。”
“那我也去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皇宫是什么样儿呢?”
“你别去,太危险了,在家呆着。”
扈三娘扯住林冲的手,撒着娇眼波流动地说:“人家天天闷在这里都快闷死了,你就让人家去见识见识嘛,再说了你不是也要带侍卫去吗,我也会武功,就让我扮成侍卫一起去,不就行了吗?”
林冲想着:女子心细,带扈三娘去一下说不定她能帮上什么忙,于是就答应了,并让她换上侍卫的衣饰。
扈三娘满心欢喜地换上衣服,林冲又让她穿上自己的龙鳞内甲,可是扈三娘不肯穿,非要让林冲穿上,说着不由分说就把那件内甲给林冲穿上,又在外边给他穿上外袍。
林冲又叫来花荣,跟他把事情说了,让他选十个最精干的人跟着去。
花荣点头去了。
傍晚时分,花荣来到林冲的屋里说十个人已经选好了,林冲带着扈三娘来到院子里,见到院子里肃立着十个侍卫,都是一脸杀气,让整个满院弥漫着杀气腾腾的气氛。
林冲大声地跟他们说了今天晚上保护九王爷去金国皇宫的任务,嘱咐他们务必谨慎小心,不能有半点疏漏。
众人齐声应道:“是。”
林冲带着这些人来到赵构的门口,自己走了进去,赵构已换上了大宋王爷的官服,张邦昌和汪伯彦也都各自穿着官服。
林冲上前一步,走到赵构身边小声地嘱咐赵构,“九爷,有件事您一定要记着,您去见金国皇帝,如果他问你您什么话,您一定要装作什么也不懂,尤其是不懂皇帝礼仪和事情,这样他就会相信您不是真的宋室皇族,就有可能放你回去了。”
赵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林冲向旁边一侧身,让赵构、张邦昌、汪伯彦先后出了门,自己跟着出去。
众人上了马,来到大金国的皇宫门口。见门口停着许多马匹,也有许多带兵将。
张邦昌下了马,上去和守门的守门官简单地交涉了一下,那个守门官说赵构只可以带两个随从进去,其他人留在这里。
张邦昌走回来跟赵构说了,赵构回过头对林冲说:“你带个人跟我进去。”
林冲一指扈三娘,“你和我跟着九王爷进去。”
张邦昌本以为赵构会让自己和汪伯彦跟着进去,没想到赵构会让林冲和他一个部下跟着进去,不禁有些愕然。
赵构、林冲、扈三娘三个人下了马走到门口,那个守门口又让林冲和扈三娘卸下腰上的佩刀交给旁边的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