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这才明白他们三个来的的用意,他们来并不是来看望自己的,而是想要自己手下的那一千人马。
林冲略一沉吟,淡淡地一笑,“汪大人,不是我不给你,这些人马都是我从夏国带来的,个个凶悍无比,不服管束,就算我给了你,你确定你能带得了他们吗?”
张邦昌也想把这护卫权从林冲的手上拿下来,于是说道:“林将军,你现在眼睛伤成这样,无法带兵,这塞北苦寒之地,不适合养伤,不如就把护卫之权交出来,我马上派人把你送回汴京养伤,那该有多好呀?”
林冲蹙起眉头,冷笑了一下,“张大人,你怎么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是我不肯把这一千人马交出来,而是我担心交出来会惹出什么事来。”
张邦昌抚着长须,很不服气地说:“能惹出什么事来,林将军不必说得那么邪乎吗?”
“那林某倒要请教,以张大人之才在军事方面和童相相比,如何呀?”
“童相统兵多年,而本官是个文官,怎么能和他比?”
林冲很不客气地说:“这就是了,你没听说吗,我留给童相的那九千人马,因为我不在,他们不服管束,擅自就离开了,连童相都无可奈何。要是我把这一千人马交出来,无人能管束,要是走了,九爷的安全由谁来保障呀?
出这次事之前,我就说辽国的刺客可能会伤害九爷,你们都不信,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呀,九爷这次只是皮外伤,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受什么伤就不一定了。”
赵构也觉得让汪伯彦和张邦昌两个文官带兵护卫自己实在是不妥,于是说道:“好啦,你们都不要争了,这事儿就按林冲说得办,由花将军暂为代理护卫之责,等林冲的伤好了,再由林冲来带。张邦昌,汪伯彦,林冲要休息了,咱们走吧。”
张邦昌和汪伯彦见赵构这么说,也无话可说了
赵构又对林冲说:“林冲呀,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我们走了。”
林冲嘱咐道:“九他,我觉得那辽国刺客应该不止就那四个女人,非常有可能还有余党,所以这些日子没有什么事,九爷就不要出去了。”
又吩咐花荣,“花荣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连睡觉都得跟我睁着眼睛,不能再有一点闪失,明白吗?”
花荣拱手道:“义父,你放心养伤,我一定不会让九王爷再有什么闪失。”
赵构等三人离开林冲的住处。
张邦昌小声地对赵构说:“九王爷,这个林冲也太托大了,好像离开他就不行了似的,您不要过于相信他才好。”
赵构白了他一眼,“张邦昌,你是此次使团的副手,能不能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童贯让你向金国借兵打燕京的事,你和金国人谈得怎么样了?”
“九王爷,这件事已经谈妥了,不过他们提出要先要一半钱,五十万贯,我已经给皇上写了一道奏折,派六百里加急送回汴京了,我想过些天就会有消息了。”
赵构点点头,“嗯,这才是你要办的正经事。”
张邦昌眨眨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九王爷,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我和金国人商谈此事时,金人国对您的身份好像有所怀疑,他们好像不相信您是大宋国的皇子,我看是不是咱们能借这个机会回去呀?”
赵构知道这是林冲多日来到处传播的“这个九王爷是冒牌货”的谣言起了作用,他早就想回去了,可是现在没有金国皇帝的许可,他不能走。
但是,他不想让张邦昌看出自己怯弱的心思,看了张邦昌一眼,故作不以为然地说:“回去干什么,我在这里呆着挺好的。”
张邦昌说:“九王爷,最近我听到从京里传来的消息,皇上要传位给太子,可是太子好像对近日的国事烦乱有些惧色,不愿意收拾这个烂摊子,您如果能回去的话,说不定大位就是您的了。”
赵构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张邦昌,人家都不愿意要的东西,你让我接着,现在咱们大宋国内外交困就算我接了大位,这么多麻烦事,如何处理呀?”
“有臣等替九王爷筹划,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赵构听出来这个张邦昌这是想借这个机会再升一步,他也早知道张邦昌一直觊觎蔡京的相位,他这是要利用自己,借自己这个梯子上位。
赵构斜了张邦昌一眼,冷笑了一下,说道:“张邦昌,你这么急着回去,还让我接了大位,不会是想借拥立之功,你来当宰相吧?”
张邦昌没想到赵构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连忙否认,“不是不是,九王爷,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只想助九王爷继承大位,登上大宝,执掌乾坤。”
赵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先把你应该做的差事做好了,别的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赵构在花荣等人的护卫下回到他的住所,他走进书房刚刚坐下,突然屏风后面转出一个用布蒙着脸,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的蒙面人。
这个人提前藏在这里,专等着赵构,他把手中的利剑横在赵构的脖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