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当然不会中他的计,又用布把眼睛给蒙上了,而且天天躺在家里说自己旧伤复发,眼睛看不见,身子不能动,而且以自己没人照顾为由,给金兀术写信要求他命令张邦昌把赵幼悟放出来照顾自己。
金兀术倒是同意了,给张邦昌写信要他放了赵幼悟,可是张邦昌以让林冲当枢密院枢密使为条件,只有林冲愿意当这个枢密使,他才会把赵幼悟给放了。
双方僵持了七八天,一直没有结果。
这一天,林冲正在家里想主意怎么才能把赵幼悟救出来然后逃走,去找自己的家人。
突然听到茗烟在外面大声地咳了一声,这是两人约好的暗号,这表明有外人来了。
林冲马上又用布把眼睛蒙上了,快速躺在床上嘴里哼哼着,好像非常难受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林冲听到茗烟引着一个人进来的声音,林冲装作生气地骂道:“茗烟你这个猴崽子,爷让你去给爷找郎中,你找了没有,你是不是想让爷死呀?”
茗烟还没说话,这个人倒是先说话了,用低低的声音说:“林少保,李某人正是给来少保看病的郎中。”
林冲一听声音,竟然是他向童贯举荐过的那个李纲。
他慢慢地坐了起来,他慢慢地坐了起来,“你是李纲?”
“正是李某,林少保,李某只一个人来了,没有外人。”
林冲这才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看到真的是李纲一个人,穿着一身平民打扮,他惊问:“你不是在商丘当宣抚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坐。”
李纲坐下来拱手道:“林少保,此次我来这里是奉旨来请林少保匡扶宋室江山的。”
“奉旨?你奉谁的旨,不会是奉张邦昌的旨吧?”
李纲淡然一笑,“当然不是。林少保可能还不知道,康王赵构刚刚在临安称帝,改元建炎,以以李某为相,现在正积极筹划匡扶宋室的大计,因此特命李某来这里请林少保下江南襄助新君。”
林冲点了点头,原来赵构已经登基称帝了。
林冲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现在我还不能走,我还有件大事没办呢。”
李纲幽然一笑,“林少保说的可是救邓国公主赵幼悟一事呀。”
“对呀,你知道?”
李纲点了点头,“我在这里留了些眼线,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我都知道。我也听说了张邦昌要林少保当枢密院枢密使,林少保坚辞不就的事,新君也知道了,所以呢,让我来帮林少保想个法子脱身。”
“这个法子就是林少保同意就任枢密院枢密使。”
林冲连忙摇头,“不行,我可不干这种被万人唾骂,遗臭万年的事。”
李纲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纸,“林少保,这是皇上的手谕,你先看看再说。”
林冲一看,真的是赵构的笔迹。
大概的意思是:让林冲假意同意当枢密院枢密使,迷惑住张邦昌,然后让张邦昌把赵幼悟给放出来,两人再借机离开南下。
这个手谕也算是给林冲写的一个证明,证明他当这个伪职新君是知道的,是另有目的的。
林冲不得不佩服这个赵构,真是心细如发,能够设身处地地替自己着想,怪不得后来有南宋后来的历经九位帝王,一百五十二年的国运。
看来这个真正的宋高宗并不是后世、评书上说得那些酒囊饭袋,百无一用,还是颇有心机和韬略的。
林冲问李纲,“你们想好了怎么帮我脱身的办法了吗?”
李纲略显尴尬地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林少保一向精明,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呀?”
林冲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回过头问李纲,“你带了多少随从来?”
“四个。”
林冲想了想,“四个少了点,不过也够用,这样,你们五个人到外边各处人多的地方散布高宗皇帝听说张邦昌就任伪帝,派了三十名高手来京行刺于他的消息,后面的事就由我来办。”
李纲问:“林少保使的是什么计,可否跟我说一下。”
林冲坏笑了一下,“张邦昌胆小如鼠,而且一直对自己就任伪帝惶惶不可终日,我就要利用他这个心理办成了我这件事。”
李纲带人按林冲所说的出去各种散播谣言,林冲在家里给张邦昌写了封信,说自己眼疾和背伤已经好了,愿意以担任枢密院枢密使为条件要求张邦昌把赵幼悟放出来。
写好了信,林冲让茗烟把信送到张邦昌的府里。
张邦昌虽说就任了皇帝,可是他不敢住在过去的宋国皇宫里,还是住在自己的府里,以示对宋室的忠诚。
他接到林冲的信后非常得高兴。
因为他虽说当上的楚国的皇帝,可是手中的大臣多是他以前的旧友门客,多是文人,少有的几员武将都是他用各种办法强逼就任的,根本不肯帮他办事,现在京畿的安全都没有人负责,只能让他的哥哥张邦运担任京畿巡察使,可是他的哥哥也是个文人,根本管束不了那些凶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