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激动地问张美瑶,“美瑶,你是打哪儿来,来来来,你别站着啦,坐下。”
张美瑶并没有坐下,而是跪倒在地,低着头讷讷地说:“爷,我对不住您,你要打要罚都可以,妾……”说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林冲赶忙扶起她,急切地问:“你这是怎么啦,什么对住对不住的,你倒是说呀?”
张美瑶抬了下泪眼,张了张嘴,可是就是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赵幼悟说:“还是我来替她说吧。在江南她不知被一伙什么人用迷药给迷翻了,扔在河里赵子偁,也就是我那个侄孙子正好乘船经过,把她给救了起来,见她貌美就要娶她为妻,她本来是不肯的,后来发现自己已经身怀有孕,又无依无靠,想着委曲求全把儿子生下来,于是就……”
张美瑶连连向林冲磕头,“妾有罪,请爷责罚。”
她怀中的孩子见她又哭又跪又磕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哇哇大哭。
林冲叹了品气,扶起张美瑶,“美瑶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都不要想了。”
突然,林冲脑子里电光一闪,他想到了赵构没有儿子,他的继任者是宋孝宗赵眘。
他心中暗惊:难道南宋第二个皇帝宋孝宗是我的儿子?
张美瑶哭着说:“爷,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我能不能回来?我知道我……我不敢再有当妾的念头,只求在你身边当个随侍的丫头就行了,爷!”
林冲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爱怜地说:“美瑶呀,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个儿子将来是要继承宋室大统当皇帝的,我马上就要辞官成为一个平民百姓,你要是跟了我,他就当不上这个皇帝了,这不是耽误了咱们孩子一生的大好前程吗?”
赵幼悟和张美瑶听了林冲的话,都是目瞪口呆。
赵幼悟一脸不解地问:“真的假的,将来这孩子会继承赵构的大位?”
林冲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是的,他就是将来的宋孝宗。”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来自一千年以后的世界吗,那里的书里记得清清楚楚的,书上说宋孝宗的父亲是左朝奉大夫赵子偁,母亲张氏,不是他是谁呀?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宋孝宗会是我的儿子,真是造化弄人呀!”
赵幼悟和张美瑶都听林冲说过他来自一千年以后的话,也几次验证了他所言不虚,也都有几分相信了这孩子将来会继赵构的宋室大位当上皇帝。
林冲说道:“你们俩个都记着,这件事除了咱们三个之外不要再对第四个人说,否则这孩子不但当不了皇帝,连命也保不住了,赵家人怎么会让一个外姓骨肉继承大位呢,你们俩都听明白了没有?”
两个女子点了点头。
赵幼悟突然笑道:“我也是赵家的人,你就不怕我告密?”
林冲抚了她俏脸一下,“小五儿呀,你不是赵家的人,你嫁给我就是我们林家的人了,你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
赵幼悟脸一红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哪个说要嫁给你了?”
林冲坏笑,“你一个公主和我共室几天,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呀?”
赵幼悟一听这话,又羞又恼,伸手小拳头打林冲。
林冲抓住她的小手,“五儿呀,我打算去找家人,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呀?”
赵幼悟低了低头,“你刚才都说了,我跟你共处一室几日,不跟你走,我能去哪里呀?”
林冲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先替我把美瑶送回去,再准备一下跟我走,明天我就递辞呈辞官,辞了官我们先去睦州燕青那里。”
赵幼悟点了点头,带着依依不舍的张美瑶匆匆离开了林家。
第二天林冲让茗烟把自己的辞呈递了上去,在这个辞呈里,林冲在提出辞职的同时,还向赵构举荐了现任东道副总管朱胜非,说他为官清廉,忠义果决,才堪大用。
黄潜善、汪伯彦二人正在审看岳飞刚刚递上来的一份奏折。
岳飞在奏折里提出了北上抗金的建议,并积极求战,要求赵构给他五千兵马。
汪伯彦看了岳飞的奏折,嗤之以鼻道:“一个小小的从七品的武义郎,竟然敢妄言国事,真是可笑之极。”于是在岳飞的奏折上批了“小臣越职,非所宜言革职除籍,夺官归田里”一行字,让手下的官员马上去办。
批完了岳飞的折子,黄潜善又把林冲的折子递给了汪伯彦看。
汪伯彦看了林冲的折子觉得林冲走了,正中他的下怀,于是和黄潜善一起拿着林冲的辞呈找到赵构。
赵构看了林冲的折子,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这个林冲两次舍命救朕,功大于天,朕要是批准了他的辞呈,会不会让天下人以为朕薄情寡义呀?”
黄潜善、汪伯彦两人对视了一下,汪伯彦道:“官家,微臣以为林大人这是去意已决,留是留不住了,为了显示官家的隆恩,不如给他个正二品的集贤院大学士的闲职,另外准了他举荐的朱胜非,让朱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