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阴险地一笑,“宋军打了一天了,他们的损失也不会少了,而且这座城的守将刘光世不想守城,那么,咱们就给他放开一条路,让他们出来,然后咱们……”
粘罕在金兀术耳边低语了几句,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金兀术点了点头,“嗯,你的主意不错,就按你说得办,你去办吧。”
粘罕点头出去布置了。
宋夹城城内的宋军也死伤了不少,连刘光世也受了点伤,加上屁股被打得伤,他趴在城下的一张桌子上,心里无比的恼火。
他觉得在这守城毫无意义,完全是没有必要在这里作无谓的拼命,可是林冲让他在这守着,军令如山,他又不得不在这里守着,今天的一番厮杀,他损失了三千多人,而且守城的弓箭、石头、木头什么东西也没有多少了。
城外的金兵如同蚂蚁一般,杀死一拔又上来一拨,就像杀不完似的。
如果明天再守一天,人马损失不说,就是那些守城的东西也不会有多少了。
他可不想和林冲一样傻乎乎的死在这里,他得逃命。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林冲的命令逃命的话,就算是逃兵,是大罪,必死无疑,所以,他也不敢。
另外,他毕竟是名将之后,他的老爹镇海节度使刘延庆,在大宋朝也算是一员名将了,如果他临阵脱逃,他刘家的一世英名就算完了。
可是,他真的想逃走,不想死在这座早晚被攻城的死城里。
就在他思前想后,犹豫不决之际,城头上的一个将领快速地从城头跑了下来,跑到刘世光跟前,小声地说:“刘大人,金兵退走了。”
刘世光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突然一下站了起来,盯着那个将领,失声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金兵退走了?”@!
那个将领点点头,“是,退走了,全部退走了,可能是因为金兀术受伤的原因,他们不得不退走了……刘大人,我们是不是真这个机会出城离开这里呀?”
“离开这里,你的意思是临阵脱逃,这怎么行呢?”
那个将领又向前凑了凑,“刘将军,金兵这次是因为金兀太受伤了才退的兵,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打回来的,你瞅瞅我们这些人马,守城的东西,还能守几天呀,一旦城破了,咱们就全完了!”
这话正说到刘光世的心坎里去了,可是他是这座城的守城主将,他实在是不敢临阵脱逃,他苦笑了一下,“兄弟,不瞒你说,我也……我也……可是这临阵脱逃的罪名可不小呀,一旦将来……”
那个将领有些着急地说:“我的刘大人,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呀?谁说咱们这是临阵脱逃的,咱们这是连夜出兵追击金兵,谁还有什么话说呀?”*&)
刘光世禁不住捶了这个将领一拳,有些兴奋地说:“妙计,妙计,你马上拿着我的令箭去安排。走,不对,应该是我们马上去追击金兵!”
那个将领拱了拱手,“末将遵命。”转身走了。
刘光世欣喜地也忘了身上的伤痛,原地转了几圈儿。
过了一会儿,那个将领回来了,说已经点齐所有的人马,就等刘光世一起走了。
刘光世在几个侍卫的搀扶上爬上了马,趴在马背上,和众军一起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地打开城门出了城。
他们一路往南走,直奔瓜州的方向,可是他们刚刚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突然道路两边一声炮响,紧接着两边突然燃起了不知多少火把。
刘光世一看,大惊失色,原来这里埋伏着不知多少金兵。
那些金兵举着火把呐喊着将刘光世这些人全部包围了,双方展开生死肉搏。
因为宋兵的人数本来就少,而且他们打了一天的仗,又走了一夜的路,个个都是人困马乏,可是埋伏在这里的金兵是粘罕安排的生力军,个个骁勇异常。
那些宋兵被刺死、被砍死,不一会的工夫,就躺了满地的尸体,绝大部分都是宋军的尸体。
粘罕见宋军已经全军覆没了,只有少数人趁着夜色逃走了,也不再追,他马上指挥着人马回兵又向宋夹城杀去。
刘世光留在宋夹城的守军不到二百人,这些人一看金兵举着无数火把铺天盖地地杀了回来,知道大事已去,只得开城投降了,金军很快地占领了整个宋夹城,在城头换上了金国的旗帜。
宋大城那边更惨,白天就死伤惨重,夜里金兵又攻城,城上的宋兵抵挡不住,被金兵攻上了城,宋大城也被金军占领了。
第二天天一亮,林冲走上城头,远远地看见宋大城和宋夹城的城头全部插的是金军的旗帜,一阵风吹来,风里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他知道这两座城已经陷入金军之手了,而且看到城下已经聚满了不知多少个金兵,他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城头上的那些宋军将领和士兵也看到了这一切,个个都面色凝重地看着林冲。
林冲看了看他们,高声喊道:“兄弟们,现在的形势你们也看到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