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还没落呢,突然伸手拔出身边卫队长腰上的腰刀,一刀一个把那两个人给砍倒在地,扔下刀对着卫队长爆喝道:“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领赏呀,你们已经浪费了我半天的时间了,还不快带些人各处找去!”
金兀术因为太生气,吼叫的声音非常大,把屋子都震得嗡嗡响。
那个卫队长很狼狈地捡起腰刀,带着他的那三十名属下出去了。
这一次,他点齐了两千人马,分成五路,全城搜捕。
一直忙到深夜,几乎把整个扬州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连林冲的影子也没找到,因为白白地浪费了一天的宝贵时间而毫无结果,金兀术气得差点把卫队长也杀了。
晚上,金兀术连饭也没吃,坐在房里生闷气,粘罕走了进来,刚要行礼。
金兀术连忙把他扶起来,“粘罕将军,你伤还没痊愈,不必多礼,请坐。”
粘罕点了点头,“多谢四郎主。”坐了下来,看了金兀术一眼,笑着说:“四郎主一脸怒容,这是怎么了?”
金兀术就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粘罕虽说受了伤,但是他对林冲的军事才能也是非常钦佩的,他也非常想让林冲替大金国办事,如果林冲替大金国守着江南,那么大金国的一只脚就踩在了江南,那个刚刚成立的赵构小朝廷就不会存在多久了。
当他听完了金兀术的讲述之后,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他是不是逃出城去了,所以才找不到的。”
金兀术沮丧地摇了摇头,“绝对不会的,一则这个林冲的为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是个傲慢的人,不会做这种小人之举,另外,我已经让四门的守城官日夜查察,不准放他出城,一旦发现他要出城,可以就是缉拿。”
粘罕低着想了想,说道:“四郎主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明天我来找这个林冲,我就不相信咱们这么多人找不到他。”
金兀术一向对粘罕的能力是非常认可的,在某种程度上,他认为粘罕的能力要比自己强,所以,他一听说粘罕自请要找林冲,非常高兴。
他看了看粘罕的身体,有些担忧地说:“粘罕将军,你身上的伤,能行吗?”
粘罕笑了笑,“四郎主,你瞧瞧我这一身的伤正是拜林冲所赐,我一定要把他找到杀了他!”
金兀术陡然站了起来,连连摆手,“粘罕将军,不不不,我找他可不想要杀了他,你不要……”
粘罕见到金兀术紧张成这样,突然哈哈大笑,“四郎主,你看你紧张的,下官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必当真。坦白讲,下官也非常看好这个林冲,如果他能真的替我大金做事的话,是我大金之福,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与他为难呢?”
金兀术这才放心地重新坐下来,“粘罕将军,我们大金国只会铁马金刀纵横草原,像江南这种地方的管事我们并不擅长,我们大金国也没有这样的人才。
现在,虽说我们占领了大宋国的江南,可是这些江南人并不把我们当成他们的主人,心中对我们还是非常抵触的,所以,我才想找个人替我们管着这个江南,
其实,这也是我父皇的意思,上一次我们扶持张邦昌为大楚皇帝也是这个想法,可是那个张邦昌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而这个林冲就不同了,
我真得非常看好这个林冲,也真希望能替我们大金国办事,才跟他打这个赌,可是如果这个赌要是输了的话,我们大金国就失去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呀。”
粘罕笑了笑,插话道:“四郎主,大公子金禅可是他的部将给……您就不……”
金兀术苦笑了一下,“失子之痛当然是非常疼的,可是,如果能让林冲这样的干才,不要说失去我一个儿子,就是让我也死了,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粘罕听了金兀术发自肺腑,大仁大义的话,心里十分的赞佩,站了起来,向金兀术深鞠一躬,“四郎主为国为民,一心为社稷,不计个人得失,真是让下官钦佩得五体投地。”
金兀术摆了摆手,“现在我们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最关键得是能在三天之内找到这个林冲,要是三天之内找不到他,我再怎么一心为社稷,不计个人得失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粘罕自信满满地说:“四郎主请放心,就算他躲到地底下,我明天一定把整个扬州城给翻个个儿,把他给找出来,让他替我大金效力。”
金兀术站起来,紧紧握着粘罕的手,“粘罕将军,拜托了。”
粘罕从金兀术那里出来,他边走边想,金国人刚刚入扬州城,那些宋国百姓对他们还有戒心,有可能是这个林冲就藏在某个百姓的家里没办法找到的地方。
他要让扬州的宋国百姓帮自己找到这个林冲,所以,他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连夜亲笔写了一份悬赏告示,并让人复写了一万份,连夜安排人四处张贴榜文。
悬赏告示上画着林冲的头像,悬赏告示上说如果谁能找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