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问:“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咱们趁他出行时,半路截杀他。”
林冲摇了摇头,“六儿呀,你想过没有,他是扬州城的第二号人号,出行一定是戒备森严,那也不一样不好得手吗?”
藤原由良走到林冲背后,给他接着肩膀,“我的王爷呀,行军打仗你比我强,干这种事我可是比你强。在他的府里,我们是鸟入铁笼,而在外边,就算是他有所戒备,
毕竟他是在行动中,不停地更换位置,这样我们在暗中就非常容易得手,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这个道理。”
林冲点了点头。
第二天,藤原由良带着她的那些手下扮成宋人女子的模样四处打扮粘罕从府里去衙门的路线和时间。
三天后,基本摸清了基本情况。
这一天,天气阴暗,空气沉闷,快到傍晚时忽然刮起了风,没一会儿的功夫天边就卷过来不知多少乌云,夹杂着阵阵的闷雷声,似乎马上就要来一场大雨。
官道上走着一队三十几个的队伍,开道的衙役不时鸣响十三棒锣,后面是一顶十六人招的绿尼大轿,前面有十几个卫兵吆喝着驱赶行人,行人们纷纷闪避。
队伍的最前头是两个身着盔甲,腰悬腰刀的金军校尉,两人一左一右走到队伍的最前头,面色紧张地左右逡巡,左手都紧握着刀柄。
车仗正往前行进,突然,从路旁闪出一个手托状纸,身着的缟服清秀女子。
只见这女子二十岁上下的样子,一身孝服,样貌俊秀,身材苗条柔弱。
只见她走到车仗前,施施然跪倒在地,低头颔首,高托状纸,呼喊:“大人,民女有冤情。”
前面两个校尉见有人拦轿鸣冤,马上上前驱赶那女子,“去去去,有冤情到衙门里告状,别在这里罗嗦,快走。”
那女子没听劝阻,依然跪在那里,凄然道:“官爷有所不知,民女有天大的冤情无处申诉,请大人为民主做主。”
两个校尉还要驱赶那女子,忽听大轿旁一个骑着马一副亲随模样的人低喝了一声,“慢着!大人要看状子。”
这个随从模样的人说话很奇怪,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慢着”和“大人要看状子。”停顿了很长时间,而且说完了话,像是无意识地用手轻轻地磕了一下绿呢大轿的轿顶。
原来,金人攻下扬州之后,金兀术知道宋人并不服他们金人,他想在这里很好地治理地方,就得收买人心,所以,他下令摩下诸官一定要好好地对待那些宋人。
轿子停下了,从轿子里走下一名官员,四十岁上下,头戴金人官帽,身穿官袍,腰间束带。
那官员指着那女子,对一个校尉说:“把她的状纸呈上来,让我看看。”
那校尉正要接那状纸递给那官员,那女子却不肯把状纸由他代呈,而是向前跪爬了几步,高喊,“大人,请民女雪冤。”说着把自己的状纸高举过头。
那官员伸手接过状纸,正要看,没想到那个女子突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柄短刀直向那官员当胸刺了过去。
那官员正好胸口中刀,顿时胸口的官服上洇出一大块的血渍,他身子也软软的倒在地下。
刚才在大轿旁边的那个随员见状拔马就往后跑,几个卫兵护着他往后跑。
一时间,众人惊愕,那两名抢步上前扶起那官员的身体,其他卫兵则举起刀枪冲了上来,要捉拿那女子。
那女子一刀得手,扔下刀子转身就要跑,两名校尉哪肯让她逃走,齐举手中刀向她冲了过去。
正这时,人群中同时跃出三名手持窄面长刀的女子,两名女子拦住那两个校尉和金兵。
两名女子的剑势凌厉潇洒,时如行云流水,时如风卷残云,虽说以二抵众却一点也不落下风,其中一个手起剑落一剑就把校尉持刀的右臂砍了下来,血光四溅,那校尉哀嚎一声,另一名女子拉着那么行刺的女子就跑。
那两名女子也且战且退,可是后面的金兵死死缠着她们,不让他们走。
两名女子对视了一声,,同时抖了个剑花作势向前,只见剑影耀目生花,仿佛一下出现了许多剑影。
接着,两人一齐从怀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摔,地上顿时升出两朵大大的白烟,把后面的正紧紧追赶的金兵全给罩在烟雾里面了。
等白烟慢慢散去后,金兵们发现刚才那四名女子已然是不见了。
藤原由良家,屋内,林冲立在藤原由良的身后。
藤原由良身着一袭白衣,盘膝而坐,她的身前横放着林冲刚刚买来的给藤原由良一具古琴。
她刚刚沐浴出来,如漆如墨的秀发在背后收成一束披在后面的白袍上,犹如一条乌黑漆亮的河流奔淌在跌宕起伏的雪原上,尽显雍容尊贵,气质仍是高高在上,神情气质美不可方物。
藤原由良微微地低着头,翘着十枝如玉葱般的手指轻拨琴弦,林冲背在她背后背着手凝神听着琴声。
那四个女子身子一纵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