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笑了笑,“这是麻将,是一千年以后人们闲时玩的一种玩具,那个时候全世界有几亿人都爱玩这个游戏。你去,把花荣、岳飞、冯南山三个人叫来,我来教你们打麻将,对了,记住让他们多带银子。”
茗烟出去把冯南山等三人叫了进来,他们一进来就看见藤原由良叫人在屋子中央摆了张四方桌,桌上摆着一副麻将。
三人还没坐下,林冲就问:“让你们带银子来,我们带了吗?”
三人都说带了。
林冲说:“带了多少,拿出来看看。”
三人掏出各自带来的交子,花荣带了一百两,冯南山带了五十两,岳飞带了三十两。
林冲摇摇头说:“你们带这么点儿钱怎么玩呀,每人最少得带五百两本钱才行。”
岳飞瓮声瓮气地说:“师兄,你以为我们像你一样呀,金山银海的,有的是银子。”
藤原由良也笑着说:“王爷,你会玩,人家还不会玩,你就让要人家拿那么多本钱,我这不是欺负人吗?太不公平了。”
林冲摸了摸下巴,“听起来是这么回事呀,那这样吧,让茗烟去把你们的钱换成铜板,咱们按铜板来计算,这样总不算欺负你们吧?”
众人都笑,林冲让侍候局的茗烟去把他们三个的银子去换成了铜板。
林冲开始教他们怎么玩,如何掷骰子、如何算番、如何吃碰杠,以及如何观察上下家,如果引诱上家,如何看住下家等等。
几圈儿下来,三个人就都学会了,而且以冯南山打得最好,试打的三局都是他和牌。
从第四局开始正式打。
四个人边打,林冲边跟他们商量买买田雇工的事。
林冲跟他们说自己要用剩下来的那半车财物买几百亩地和几百个长工。
三人听了林冲的话面面相觑。
岳飞问:“师兄,现在兵荒马乱的谁还会买地呀?”
林飞打了个八万,看了他一眼,“正因为兵荒马乱地才买地呀,现在的地价便宜,我们买他百八十亩也用不了多少钱,关键是我们可以以这个地为幌子雇工呀,否则不是引起金人的怀疑了吗?”
岳飞有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他没能听明白林冲的弦外之音,花荣也没听出来,冯南山听出来了,笑着打了个北风,然后说:“王爷是想借雇工之名招兵吧?”
林冲看了看自己的牌,又看了看下家冯南山刚才打出的几张牌,嘿嘿一笑,“到底是智勇双全的冯先生呀,什么事也瞒不了你的眼睛呀。
没错,我正是要借雇工之名招兵。现在,咱们是在人家金人的地盘上做事,不能明目张胆的招兵,只能用这种变通的方法。”
花荣道:“义父,江南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向来是尚文弃武的,恐怕很难招几百人呀。”
林冲看了冯南山一眼,“南山兄,前几天我让你去查一下现在金兵荣里有多少咱们宋人战俘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冯南山说:“我查过了,有约二百人左右,现在正在替金人修城墙呢。王爷,你不会是打这二百多人的主意吧?”
林冲吃了花荣的一张五万,打了个三筒,点了点头,“我正是打这二百多人的主意,他们以前都是我的手下,也不是江南人,而且大多训练有素,把他们招进来,不用怎么训练就可以用上。”
“可是……”冯南山眨眨眼,“可是王爷,金人会把那二百战俘给咱们吗?”
林冲笑,“如果跟他们要,他们不但绝对不会给,反而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呢,我准备和金兀术还有粘罕打几圈麻将,对了,到时候你也去,咱们四个人打麻将赢战俘。”
岳飞和花荣听了林冲的话都觉得十分诧异,只有冯南山了解林冲的为人,向来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却往往出其不意,取得非常大的效果。
可是,他也有些不敢相信,可以通过打几圈麻将就能赢下二百多年战俘,金人不是杀子,他们能会想不到林冲的用意吗?
冯南山说:“王爷,金人现在一定是防备着咱们呢,他们会就这样给咱们二百名战俘吗,那个粘罕可不是等闲之辈呀。”说着打出了一个三条。
林冲拿过冯南山刚才打过的三条,然后说道:“南山兄,你怎么忘了‘利令智昏’四个字呢?不管一个人多聪明,一旦他起了贪心追求利益,他就会变得不那么聪明了。”
说着,林冲把刚才冯南山打了那张三条放进自己的牌里,轻轻一推,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和了,七巧对,我是庄,八番,给钱给钱。”
三个人沮丧地给了钱。
岳飞边给钱边埋怨道:“我说师兄,我看你不是和冯先生商量买地雇工的事,你是借用这件事麻痹我们,赢我们的钱,你这是给我们下套子呀。”
岳飞的话引得其它人哈哈大笑。
几个人打完了麻将,林冲赢得最多,冯南山其次,林冲把赢的钱钱给了岳飞,又让厨房做了几道好菜,四个人喝了一场酒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