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从外面一进家门,就见藤原由良蜷着双腿,双手抱膝坐在院子里的一个木凳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身着白绫绣襦,身材玲珑有致,虽是普通衣衫,因为貌美妖娆,还是衬得她们美艳无比,妩媚风流,胜一朵迎风绽放,风华炫目的玫瑰,看上去别一番风流韵致。
藤原由良一见林冲进门,马上从木凳上眼波流转,媚态十足地说:“王爷,你回来了?”
“是啊,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呀,不会是思春吧?”林冲调笑她了一句。
藤原由良推了他一下,嗔道:“去你的,人家现在想的可是大事情。”
林冲坐在那张木凳上抬着看着藤原由良,“说说看,你想的是什么大事情。”
“王爷,咱们现在的那二百人训练得也差不多了,光训练可不成,得实战一下检验检验效果如何,所以,我想着能不能今天晚上带他们去办点儿事情。”
“办点什么事情呀?”
藤原由良刚要说话,一个下人从外面走进来禀报,“王爷,外面有个叫公孙胜的道士要见您。”
林冲一听公孙胜来了,非常高兴,上说:“快请他进来。”
一身道袍,背负长剑,全身上下洋溢着仙风道骨之气的公孙胜一进来,略略一揖,“师侄见过师叔啦。”
林冲忙扶起他的胳膊,“公孙胜呀,你可来了,我这几天还念叨你呢。”
公孙胜看了藤原由良一眼,“师叔,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小妾藤原由良。”
公孙胜深深施了一礼,藤原由良还了个万福礼,然后吩咐人给公孙胜上茶,自己则避退了出去。
林冲兴冲冲地公孙胜倒了杯茶,问:“我听说你去北方云游了,什么时候来江南了?”
公孙胜算着说:“我听说师叔您晋封郡王,荣任殿帅府太尉、扬州元帅,就想过来讨杯喜酒喝。”
林冲苦笑了一下,“你可别说什么扬州元帅了,你知道我这个扬州元帅摩下有多少兵马吗?”
“多少?”
林冲伸出两根手指在公孙胜面前晃了晃。
“不会是两万吧,怎么这么少呢?”
“两万?你说多了,我现在手上只有二百人。另外,我手下极缺干才,你能来太好了,我可是如虎添翼了。”
公孙胜摇摇头,“师叔,你知道的,我对世事已经不怎么关心了,所以,我恐怕在这里呆不了几天,然后我想去蜀地拜访几个道友。”
林冲笑着问:“公孙先生一心向道是为何呀?”
“无为清静。”
“恰奉乱世如何无为,如何清静?弃世间万苦于不顾避世清修,好像也不是道家的宗旨吧?”
“这个……”公孙胜一时答不上来,想了想,才说:“我道家修的是自身,并无……并无世俗间的济世之意。”
“无云雨何以有水,无溪流何以有大河,只修自身,何以宏扬道教,发扬光大?”
“这个……”公孙胜这一回是真的答不上来了,他笑了笑说:“师叔,你也是我们道家子弟,可是我听你刚才所言,似乎并不是道家所言。”
林冲站了起来,拍了公孙胜肩膀一下,语重心长地说:“公孙胜呀,天上至理并非只有道家一家,是为理者为万民所信,佑护万民才为大道,你说对不对?”
公孙胜不得不点了点头,“那好吧,那我就在这里暂住几日,帮师叔些忙,等忙过了这一段,我再去蜀地访友。”
“这就对了吧,来来来,我们去喝两杯去。”
林冲叫茗烟去把花荣、岳飞、冯南山等几个亲信叫到家里,几个人围着在一起畅饮至深夜才罢。
林冲先让其他几个人走了,却亲自陪着公孙胜去刚刚给他安排的住处,两边还是边走边聊。
公孙胜突然感觉到阴风飒飒,笼罩在整个院子上空,他不由得叫了一声,“咦,这是怎么回事?”
林冲因为以前为了救儿子林自强受了重伤,他身上的法力已经全失,根本不能像公孙胜这样感觉到灵异之气,所以,他奇怪地看着公孙胜问:“怎么了?”
公孙胜看着林冲,指了指院子的上空,有些诧异地问:“怎么,师叔,你看不到上面有浓浓的煞气吗?”
林冲向院子上空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
接着,他就把自己为了救儿子受了重伤失去法力的事跟公孙胜说了一遍,公孙胜无比惊骇地看着他,“师叔,这这这,这也太,你可知道,你的法力可是修了几十年呀,就这么丢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林冲苦笑,“我当然知道了,可是那是我儿子,难道我为了保留几十年的修为而置自己的亲生儿子生死于不顾吗?”
公孙胜本来想说“儿子死了可以再生,可是法力丢了就很难再有那样的成就了”。
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样说出来,林冲可能不会高兴,因为此时的林冲是一个活在世俗世界,妻妾成群,有儿有女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