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见书房起了火,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担心把藏在里面的藤原由良烧死了,要是那样的话,他就没办法在三天之后交出人来了,所以,他也顾不上和完颜燕应酬,马上叫齐了人向那边冲过去指挥救火。
完颜燕也叫自己的几个侍卫一起跟着过去救火。
再说被关在密室里的藤原由良,她在密室里听到了外面的喊声,更加感觉到密室里的炽热,她知道一定是外边着火了。
所以,她使了个缩骨法一下挣脱了捆绑自己的绳索就向外撞,一撞就把门给撞开了,正遇上正在火中四下寻找的那个女忍者。
女忍者见藤原由良出现了,非常得高兴,带着她就往外跑。
这时,外面救火的人也冲了进来。
因为火势太大,加上忙乱,这些人也没注意到躲在一旁的藤原由良和那个女忍者。
藤原由良和那个女忍者等到救火的人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一齐冲上去把两人打倒,抢过他们手中的水桶,跟着前面的人跑了出去。
因为天黑,加上众人都急着救火,还有她们俩也拿着水桶,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异常。
两人就这样逃了出去,趁着乱跳墙跑掉了。
大约救了一个时辰的工夫,大火终于被扑灭了,到处散发着呛人的烟味。
粘罕马上命人进里面查找藤原由良的情况,里面的人发现书房里有两具烧焦了的尸体,马上向粘罕进行了报告。
粘罕觉得奇怪,里面本来就林冲的小妾一个人,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人呢?
他马上让人查是怎么回事。
完颜燕等了许多也不见那个女忍者出来,估计到她可能是得手了,于是让一个侍卫跟粘罕打了个招呼,带着人离开了粘罕的府里回了家。
藤原由良和那个女忍者也回了家,林冲见藤原由良回来了,惊喜交加,一把把藤原由良抱在怀里,“六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丢了我些天,我急成什么样儿?”
藤原由良眼帘微微垂下,几颗晶莹的泪珠从颊上无声地滑落,瘪了瘪嘴喃喃地说:“爷,我还以为自己回不来了呢。”
林冲捏了捏她的腮,“我的儿,只要有我在,你一定是会回来的,就是你让他们捉到天边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找回来的。不过呢,这些天呀,你还真不能露面儿。”
“为什么呀?”
“因为粘罕答应三天内把你找到,交给我,现在他要交给我的货,已经到了我的手上了,我可以装作没有收到货,再讹他一笔,摆他一道。”
藤原由良轻捶了林冲胸口一下,“你呀,到了什么时候也没忘了占别人的便宜。”
林冲晃了晃右手的食指,“你有个词儿用错了,不是‘别人’,是‘对手’,我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占‘对手’的便宜的,因为他是‘对手’,但凡是成为我对手的人,我一定会让我成为他的恶梦。”
两人正说着话,冯南山走了进来,一见藤原由良,吓了一跳,“六夫人,您回来了。”
藤原由良笑着点了点头。
林冲问冯南山,“南山兄,什么事呀?”
“花将军明天大婚的事我准备得差不多了,想让您去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
林冲摆了摆手,“你南山什么人呀,办事滴水不漏,我就不看了,对了,我们家小六儿回来的事不要说出去,任何人也不要告诉。”
冯南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马上明白了林冲的用意,“王爷的意思是让粘罕欠咱们一笔账,是吗?”
林冲向冯南山挤了挤眼,对藤原由良说:“六儿呀,你看着没,南山兄就是南山兄,真是聪明绝顶,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两人正说着话,茗烟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爷,二夫人来了。”
林冲听说说李师师来了,不由得大惊,他连忙站起来往外迎,只见李师师正好往里走,两人正好碰了头。
只见李师师一身易行的便装,披着雪白的披风,虽说一脸的远途疲惫,但是因为天生貌美,那美眸如卧于盈盈春水中的一轮明月,那眉如同纤纤绿柳锁着一汪春风,虽说已经生了一个孩子了,但是还有少女般的鲜艳美色,还是那么得倾国倾城。
二人两两相望,四目相对,一时都不说话,却又如痴如醉,仿佛天地间的万物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似的。
突然,李师师烟波浩渺的美眸中滚出两串晶蒙的泪珠,也不顾得什么,一下投到林冲的怀里,无声地抽泣着。
林冲慌了,连声问:“怎么了,睦州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李师师这才抬起脸,仰视着林冲,破涕为笑,“怎么,非得家里出了什么事才来找你吗?”
林冲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扬州城现在乱哄哄的,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到这里多不方便呀。”
“爷,你向来是看不起我们女人的,怎么,难道扬州没有女人吗,再说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个人侍候,我……大姐她们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