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刚才还挺兴奋的表情,一下暗淡了下来,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风雨,真是奇怪呀。”
林冲回头看了公孙胜一眼,对金兀术说:“金兄,你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刮这样的怪风,下这样的怪雨吗?”
金兀术摇了摇头,“不知道呀,难道这是老天对我们人间的一种警示?”
听了金兀术这话,林冲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这一回又赌对了。
他悄悄地瞥了公孙胜一眼。
公孙胜淡淡地说:“都元帅,据贫道看来这不是老天对人间的警示,是老天对都元帅你的警示呀。”
金兀术一惊,怔怔地看着公孙胜,“公孙先生此话怎讲呀?”
公孙胜说:“黑风血雨定非吉兆,应该是兵祸、大争斗之血灾,主兵败丧身之事,都元帅近日是不是要起大军呀?”
因为起兵南征的事是极为机密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金兀术惊讶于公孙胜的先知先觉。
他诚惶诚恐地起来,拱手道:“本帅近日的确是要起兵,可是不知道因何而得此凶兆,请先生不吝赐教。”
公孙胜漠然地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恐怕贫道会受到天谴的。”
林冲劝道:“公孙先生,金兄是本王的好友,不妨说些天机给他听,好教他避过此难。”
公孙胜看了林冲一眼,这才好像无奈可奈地缓缓道:“苍天说平和,近日金国多次起兵,已惹天庭之怒,如果都元帅近日要起兵,显然是逆天而行,恐怕祸事不远矣。”
金兀术十分为难地说:“不瞒公孙先生说,我见到这怪风怪雨的,也有此想法,可是这次起兵,是我父皇的圣命,我不敢违抗呀。”@!
公孙胜掐了掐手指,又望了望天,这才故作神秘地说:“如果都元帅非要起兵,贫道建议最好在三日后起兵,三日后是黄道吉日,诸事可为,这天起兵或者都元帅或躲过这场灾难。“
金兀术有些不解地问:“三日后?为何三日后起兵我就会躲过这场灾难呢?”
公孙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都元帅,天机不可泄露呀,贫道只能说这么多了,这还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否则,贫道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林冲给金兀术倒了一杯酒,劝道:“我说老金呀,就算是起兵也不差这三天,晚三天也没什么,可是如果你真的逆天而行,老天爷要惩罚于你,那可是……”
林冲故意不把话说到底,只是好似非常担心地看了金兀术一眼。*&)
金兀术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完颜燕也说:“四哥,咱们这么大的军事行动,还是以稳妥为好,再说了,也不差这三天,不如你就听公孙先生的劝,不过是晚三天起兵,也不会耽误什么的。”
金兀术看了完颜燕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副犹豫不决,难以最终下决心的样子。
林冲感觉到现在的火候是最好的,金兀术也不是傻瓜,他也有自己的判断,如果自己和公孙胜说得太多,他们两个毕竟都是宋人,林冲担心会起反作用,让金兀术看皮自己和公孙胜的用意。
于是,他站起来,向金兀术拱了拱手道:“金兄,你公事繁忙,我们就不打搅你了,等过些天,我弄到好东西再来和你喝酒。”
金兀术现在心绪烦乱,也无心再留他们,见林冲这么说,也就把他们送了出去。
林冲等人从金兀术的府邸出来,外面的风雨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林冲让花荣把完颜燕送回府里,他和冯南山坐进了大车,往回赶。
冯南山小声地问林冲,“王爷,您觉得金兀术会上当吗?”
林冲想了想说:“我也不能确认他能不能上当,不过目前看,有两点他应该是会上当的,一、他们金人都非常迷信鬼神,这样的的鬼天气,他们应该是害怕的;二、他刚才也说了,他对南征的事也不是非常情愿,不过是他的父皇完颜阿骨打逼着他进兵,他不得不进兵,他也是实属无奈。
不如这亲,南山兄,你辛苦一下,留在这里看看他们大军的动向,是不是马上要南进,还是停下来等待三天后再起兵。”
冯南山点了点头,“行,那我留下来看看。”
冯南山下了车,林冲和公孙胜坐着马车回到了府里。
等到了林府,两个下了车,发觉风雨更大了,公孙胜下车后站在原地仰脸向黑乎乎天空望着。
藤原由良早就安排两个下人拿着几把伞站在门口的等林冲他们回来。
他们林冲和公孙胜下了车,马上跑上前替林冲和公孙胜撑伞挡风雨。
公孙胜一把推开给自己撑伞的那个下人,喃喃地说:“不要挡着我。”
林冲见公孙胜这样,不由得奇怪地看着他,大声地问:“公孙胜,你在那儿干什么呀?”
公孙胜也不答话,口中念念有词,突然身子一纵,跃到空中,四下探寻,只见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