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见完颜昌脸上露出了杀机,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跪倒在地,磕了个头,“叔王在上,小侄不敢,小侄这就把都元帅的印信交给叔王。&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金兀术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之所以称完颜昌为“叔王”,自称“小侄”,是想动示弱,同时拉近二者的关系,同时在提醒完颜昌,他也是皇族身份,而且是皇四子。
完颜昌见金兀术示了弱,而且主动叫自己“叔王”,那满脸的杀气这才缓缓地逝去了,勉强地笑了一下,伸手扶起金兀术,道:“宗弼呀,既然你叫我一声叔王,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想太难为你,咱们毕竟都是完颜一族,你还是马上把都元帅的印信交出来,我好带兵南征。”
金兀术马上让自己的亲兵去把都元帅的印信等物拿来,亲手交给了完颜昌,并且说:“叔王,小侄有一个请求。”
完颜昌把印信交给了自己的亲信随从,然后问道:“什么事,说吧。”
金兀术拱手道:“小侄戎马多年,略识兵事,还懂些武艺,现在这军中诸将也多是小侄多年的部下,小侄请叔王准许小侄在军中为一名偏将,在军中效犬马之劳。”
金兀术的想法是:他要留在军中,寻个机会把完颜昌解决掉,自己好重新执掌军权。
而完颜昌原来的打算是:虽说圣旨上说让金兀术以闲职随军,他打算利用自己的兵权把金兀术留在扬州,不让金兀术留在军中。
因为毕竟这支军队是他多年统带的,军中诸将全是他的人,可以说是一呼百应,那些将领个个如狼似虎,一旦金兀术要带着众将闹事,恐怕自己应付不了。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外来人,如果金兀术不在军中,他一时也压服不了那些骄兵悍将,恐怕此次征会闹出乱子来,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此次接掌金兀术的兵权,他正要借这次南征树立自己在军中的威信,为以后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夺得皇位打下良好的军事基础。
他又不想让金兀术留在军中,也非常想让他留在军中,心里非常得矛盾。
金兀术看出他心中的担心,为了能让完颜昌放松戒心,也为了能让自己留在军心寻找机会。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恭敬地拱手道:“叔王,小侄现在有个请求。”
“什么事?”完颜昌有些紧张地问。
金兀术道:“小侄想请叔王敲起点将鼓,集合众将,小侄要在众将面前让众将此自以后唯叔王一人马首是瞻。
完颜昌一听金兀术这话,顿时大喜,这正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可是他担心一旦把众将叫齐了,说自己夺了金兀术的兵权,这骄兵悍将弄不好会哗变。
现在,金兀术主动提出这件事,让他非常得高兴,马上点头:“好好好,来人呐,敲点将鼓。”
一个中军官出去敲起了点将鼓。
军中诸将听到点将鼓,纷纷来了。
一进来看见完颜昌坐在都元帅的虎皮椅上,而金兀术立在堂下,都有些诧异,纷纷拿眼看着金兀术。
金兀术先向诸将宣读了圣旨。
众将一听,让一个不懂军事的完颜昌来统带大军,马上都是一脸的不服气,有的将领就要闹事。
金兀术大喝了一声,“静一静,听我说。”
众将这才安静了下来,看着金兀术。
金兀术冷冷地扫了众将一眼,“圣旨呢你们都听明白了,都元帅的印信等物我也交与了鲁王,自即日起鲁王就是本军的主帅,你们这些人,包括我在内一定要唯鲁王的马首是瞻,不管是谁,如果有敢不服者,别人不说,我先一刀斩了他的头,都听明白了没有?”
众将虽说都很不服气,但是听金兀术这么说,也不敢再多言,不过脸上还都挂着不服之色。
金兀术重新跪倒在地,又回头看了众将一眼,“你们还不跪下叩拜新任都元帅吗?”
众将只得纷纷跪下,跟着金兀术向完颜昌行了跪拜的大礼。
完颜昌见了,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抬了抬手,“各位将军请起。”
众将这才站了起来。
完颜昌先是对众将说了些勉励亲热的话,接着突然问道:“我大军南征,粮饷之事由哪位将军负责呀?”
粘罕拱手道:“都元帅,此事由我来办。”
完颜昌知道粘罕是个能干之人,而且他原来的打算就是让粘罕来办这个差事。
他点了点头,“粘罕,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法上说‘计毒莫过于断粮’,所以呢,这粮饷之事是非常重要的,你要好好办差,不能误了大军的粮饷使用,否则我能容你,军法不能容你,明白吗?”